丁程鑫好似用了全身的力气关上了门,转身就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他不知道自己这么久以来在期待什么,抓住那稀薄的希望在做什么,不知道自己现在又在失望什么,心又如此地痛,痛到无法呼吸。
大部分的失望,都源于不应有的希望……
那一天晚上,丁程鑫昏昏沉沉地洗漱完,又昏昏沉沉地入睡。
第二天早上,他顶着两个浓浓的黑眼圈起床,刚准备吃早餐,张真源就打来了电话。
丁程鑫一接通电话,就听到平日里温柔的张真源带着烦躁的语气吼道:“丁程鑫,你快过来把马嘉祺接走!大晚上拎着一袋啤酒来我家不说,喝了一通宵就算了,现在大清早搁这耍酒疯,拉都拉不住!”
丁程鑫刚想开口拒绝,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张真源的哀嚎:“马嘉祺,你丫的给老子滚!不!别吐在我沙发上!臭死了!”
丁程鑫实在不忍心张真源再这么崩溃下去,连早饭也顾不上吃,就开车去张真源家。
刚进到张真源家,便是一股刺鼻的酒臭味,马嘉祺本人就跟烂泥一样人事不知地躺在地上。
张真源踢了一脚,马嘉祺才睁开眼睛,嘴里依然喃喃念着:“阿程不要我了。我的阿程不要我了。”
丁程鑫看到这一幕,做了一个晚上的心理准备瞬间崩塌。他有些心疼,小心翼翼地指了指马嘉祺,问:“小张张,他……喝了多少酒?”
张真源指着地上七歪八扭的酒瓶,说道:“喏,那一块的空酒瓶全是他的。”
丁程鑫木纳地站在那,他没想到马嘉祺竟然喝了这么多酒。
张真源有些头疼,催促道:“快点把他带走吧。”
丁程鑫把马嘉祺从地上扶起,用肩膀支撑着这个一米八的大高个,一边走还一边跟张真源道歉:“小张张,不好意思啊。我待会让人来帮你收拾一下。”
张真源没说什么,只是看到在他这闹了一晚上的马嘉祺终于走了,安心的坐在沙发上舒了一口气。
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张真源像弹簧一样瞬间从沙发上弹起,大骂:“马嘉祺你丫的!老子的衣服!”
时间还算早,又是工作日,大街上便冷冷清清,没几个人。倒也方便了马嘉祺和丁程鑫两个人。
丁程鑫拖着马嘉祺艰难地前行,肩上的马嘉祺依然喃喃地念着:“阿程不要我了。我的阿程不要我了。”
丁程鑫也听得有些烦,哄着马嘉祺说:“要。你的阿程最喜欢你了。”
马嘉祺听到了这句话,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像个孩子似的,问道:“真的吗?”
丁程鑫连连点头,说:“真的,真的。”
好在中途有一家酒店,丁程鑫对自己有深刻的认识,自己不可能一个人把醉了的马嘉祺拖回家,只好先在酒店待会儿。
丁程鑫带着马嘉祺刚进去,坐在前台昏昏欲睡的小姐顿时就清醒。
看到两个大帅哥来,她掐着嗓子,细声说话:“您好,请问是要什么房型?”
肩上的马嘉祺依然小声念着,但前台小姐还是听到了。
丁程鑫想速战速决,他说:“要个标间就好了。”
说完,他把身份证递过去。前台小姐看了一眼姓名:丁程鑫。
前台小姐隐约听到在肩上的男人好像是说:阿程。
丁程鑫?阿程?前台小姐好像明白了什么,她一天就失恋了两次。
她把房卡和身份证递过去,说了句:“希望您入住愉快。”,就转身为自己默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