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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海棠-01

何以窥不破

又是延绵的……

  

“怎么……”白猫儿还来不及出口问,墨燃将他搂在怀里,擦擦泪,笑着说:“没事的,就是……只是做了场噩梦罢了!”

  

怎么会清明?眼前的才是假的,梦越好,往往不会是真的,这一切来的太容易了,他们之间的隔阂还没有去除……

  

但既然他的晚宁冠以为真,他就当着逢场作戏的人吧,是真是假,不重要了,要是能永远停在这里就好了……没有人会在乎梦是真的还是假的,墨燃不会奢求什么,这样就好了,他就安心了。

  

今夜梦是美,倒少了许多荒唐事,明明是同席睡,却心隔甚远。

  

墨燃这人呐,从来就没有自由,也没有哪人真心对他好,抛他而去的不胜数。

  

他独需的,是一个童话,哪怕他是假的,既便不圆满的,都好。眼前就算知道是黄梁一场又有什么所谓呢?谁会自取其辱,打碎这庄周梦,去讨求那些本就不存在的价值。

  

他躺下去想着:你怎么还是先我一步?我真的好想你啊,师尊怎就不肯救你一命呢?

  

两人各咎其梦,楚晚宁其实也没睡,他想:是不是当初一命抵一命换他回来,再让墨燃来找他回来……罢了!他不敢有把握墨燃真的会来,可能也只能是像现在这样心灰意冷才会唤自己回来折熬时光,要是能让墨燃知道全部就好了,怪只怪自己没那脸面。

  

别枝惊鹊,恍惚一夜,墨燃这二世再做踏仙君,手熟的教人畏惧,要说前一世颓唐,那这一世,简直荒芜,最致命的确是二人记忆尚有,然而故事几乎无变。

  

八苦长恨花种也种了,该死的一个不剩,前述以外,他初始时是不知道楚晚宁的情况的,本着埋种八苦前的那一点点良心又一次替了楚晚宁,知晓以后才后悔了,越发想不明白楚晚宁为何明明知道下场还不去救师昧回来,明明有办法救他回生,偏就不!

  

要那点尊严到底做什么!

  

到底彼此纠缠半辈子,墨燃前后七八十年终于还算长了点脑子,大概知道了谁谁对自己好,谁谁对自己坏,师昧死时虽也苦苦挨饶过,但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他想折磨他,要楚晚宁比他更后悔自己的做为。

  

墨燃醒了以后,默默穿带好出去了,要说前世种种都是为了折辱,那么当下失了颠鸾/倒凤的荒唐事儿,就相当于走个过场,一事无成。他对楚晚宁也称得上尊敬……

  

八苦对他的作用还不够强烈,他现在很想知道一件事,当年城墙下的少年,到底是不是楚晚宁,他怕是真的,要是真的,他岂能有理由再继续让他留下?他期望楚晚宁能一直留在他身边,不要做那高贵的海棠,来泥里陪他,做那藕罢!

  

刘公这时进来了,三叩稳重道:“陛下,宋氏来提亲了,陛下现在前去,还是……”刘公抬眼示意,墨燃想也不想,呐道:“本座允了,只需定个吉时就好”,能是谁?宋秋桐呗!恰好楚晚宁也知道,就当刺激他了,自己这幅样子,准是能气他的“楚妃”好一阵了!

  

果然,不出一柱香的时间,整个下/修界都知道墨燃要娶世上最美的女/人,怜悯的怜悯,羡慕的羡慕,统统传到楚晚宁耳朵里,于是对传来的刘公皱眉道:“此亲万万不可,门不当户不对的,成何体统!”。

  

刘公恭敬的回道:“宋氏贵族,天下第一美/人,般配陛下绰绰有余”,刘公觉得他肯定是心有存不甘,争口气,不大放在心上。

  

楚晚宁怒道:“万万不可,宋氏一族为蝶骨美人席,最能蛊惑人的心,此事重大,绝对不可有任何万一!”

  

刘公一愣,责笑道:“哪有可能?蝶骨一族消失已有百年,既便是,也是陛下的福气,臣可不曾听闻有何弊病,楚宗师还是莫要瞎想,自欺欺人……”。

  

楚晚宁忍怒道:“还请刘公原话禀告!”,哪知刘公乐呵道:“那是……那是,定原话告回,只是王命不可违,楚宗师…还是掂量掂量罢…”

  

他怎么说?难道要自圆其说:墨燃是个通性情的人?

  

刘公偏偏是个不识眼色的,说了有十几句宋秋桐的好话,最后高高兴兴踏出红莲水榭,留楚晚宁一人切齿。

  

瞧这刘公的样儿,可以和踏仙君细说是不指望了。

  

望一眼天,已然入夜渐微凉,前去怕是不妥,惹来宫人达官那些无端遐想,想着二日早一些去,于是挑掉灯茎回帐去了。

  

而近在巫山殿的踏仙帝君可没睡,此时坐在榻上阅着书信,那一沓泛黄的纸中可还有他曾经的怀恋——他的师昧。

  

师昧的回信少之又少,墨燃翻了起码不下五十遍,只是来来回回都是楚晚宁的信,烦倦了,就将信展平放回盒子,每每想起师昧,都要拿出来看看,好好念念旧情。

  

只是活过了一世的墨燃,难以再向前世那般毫无顾忌,为所欲为,什么事都要压在心底,连个可以坦诚的人都没有。

  

墨燃指尖叩击木盒,想着:她还不知情,在留她一世也不成什么问题吧!

  

宋秋桐是个美人,对墨燃来说有利无弊,再何况,师尊那么讨厌红颜,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楚晚宁气的跺脚的样子,福祸都是自己搞出来的,只要他乐意,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晚宁…楚晚宁…你的表现…真是教我期待的不得了呢!

  

就如此想着,竟伏在案上睡着了,涎水湿了袖口,嵌着的金边又灼灼几分。

  

次日早晨,墨燃是被雨珠打醒的,背上的黑布帛湿透了,反而是沉闷的黑色,更添几分神秘,揩干净桌子,也不急着去换个衣裳,不出他所料,楚晚宁果然到了。只不过看上去无比高冷,当然,这个也是他所料之内的。

  

“墨微雨,你好大的胆子!”楚晚宁这开口第一句,要不是因为情况不合适,他估计能笑出来,此时也只能卖卖乖巧,晃悠道:“本座不知,还请师尊明示”

  

“你对她本无意,何故还要娶她?还要负她?”墨燃轻挑眉,道:“本座娶谁,师尊连这都要管吗?好生冤枉,我何曾负过她?仍还请师尊明示呢…”

  

“好歹教了你两世书,难道还是没教会你何为廉何为耻?宋姑娘是个良人,你还无以相配她!”

  

棠已成姿千百般,梨花暗渡八月秋……良人?真是三两鸭子二两嘴,楚晚宁怎么可能不知此人在背后说过多少坏话,自己又哪一次没有插手过。

  

墨燃冷笑道:“师尊教训的是,本座不娶宋秋桐,难道娶晚宁不成?到底是执意要作对,还是晚宁正有此意?”

  

“你…”

  

“行了!”墨燃长袖一甩,“师尊还是不要在这里扫本座的兴了!”说完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踏出门槛。

  

“你分得清善恶……”

  

“辨不清!你满意了吗?教不严,师之惰,师尊…楚晚宁,这可都是你教我的呀!”墨燃重重踹开门,大步踏出去,可谓之仓惶。

  

他不想的,只是傍着踏仙帝君这么个身份,不得以而为之——楚晚宁应会气的不行。他也曾小心翼翼想要护好这个美梦,可终究殊途……

  

罢。罢。

  

郎不才,予以负,君所弃,予以成寇,雪色一夜柒江南,此宵辗转,彼夜难寐…

  

棠已成姿千百般,梨花暗渡八月秋……

  

一枕黄粱梦太长,即便是踏仙君都做不了什么。这大婚他全不在乎的,楚晚宁如此性直,怎会知解他的一片心意?就当是自作多情了。

  

这浑浑噩噩约有十几天,楚晚宁都没有找过来,还是自己知趣些吧!把宋秋桐的婚事推掉,转念想想这“良家”女子,连自己期盼半月以来的准丈/夫都没有看见面儿,定会一哭二闹三上吊跟个泼/妇似的。这些也就罢了,本座都会亲自摆平。

  

可楚晚宁呢?怎么连着半把月都不见他。墨燃想,于是立马起身就几乎是用跑,去了红莲水榭。

  

门是半掩着的,轻轻一推就开了。“楚晚宁?楚……”他又想说些每每见面都会说的讥讽话,扫视一圈,到嘴边的话就又硬生生咽回去了。

  

盏盏通明烛火之间的床榻静怡,连一线呼吸都没有,墨燃猛的掀开被子,里面孤零零躺着一只木偶,是花魂……花魂献祭术?生了病还乱跑做什么?

  

早知道,当初就不留他法术作孽,该死!

  

墨燃愤怒的在桌子上胡乱扒,油灯,还有没烧完的蜡烛滚到地上,燃起小火苗,接着又被丢下来的书纸拍灭。

  

本座好歹每次出趟远门,都给你留封信或传个口谕,教你别有个挂念,你呢?你把我当什么?你把你自己当有多能耐了!!!

  

“刘公!”墨燃吼到。

  

“陛下……”

  

“守着的人呢?楚晚宁跑哪里去了?”

  

“这……可是有什么要事?”

“楚晚宁”

“楚……不是还在里头吗?”

  

“要是在,本座还要问你做什么!”墨燃,一脚踹在了那人佝偻的脊背上,刘公立马双腿一屈,伏在地上,站栗道:

  

“楚宗师说要自个待待,不希望有人打扰,老奴就……就迁到门外,也没……没见着楚宗师出来过……实在不…不知…”

  

“不知?他说叫你走你就走,那本座要你死呢?”

  

“君要臣死,臣也要……臣不得……”

  

“把你的嘴给我闭上,滚出去!”墨燃咆哮道。刘公得了应允马上踉跄的退了出去。不出半刻,墨燃的手心斥满了珍珑棋子,又用灵力传音出去。

  

翩翩蝴蝶零落在空中,即在瞬时炸成齑粉,凡是落到实处,那物样准腐滥成灾。

  

“下修界的蝼蚁,凡有藏楚氏者,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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