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站在原地鸦雀无声,久久没有回神。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他们的帝王说:
“定安郡主为国捐躯,朕深感痛心!想来定安郡主也想看着江南繁荣富庶起来,那便将定安郡主的棺木葬在江南!”
大臣们面面相觑。
逝者就讲究一个落叶归根,这把定安郡主葬在江南那般苦远之地,这……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跪下高呼了皇帝万万岁,接二连三的大臣跪下,山呼万岁,赞扬皇帝英明神武,体恤郡主。
孟子臣被人扯着跪了下去,双手撑在黑色大理石的地砖上,依稀倒映着他难看的表情。
孟子臣不由得低头哂笑,闭眼磕了下去,在心底默默地说了句:对不起。
帝王心,难测如渊海。
……
另一边,魏斯年结束了战争,彻底击退了匈奴,大军凯旋归来。
但是,魏斯年没有回魏都,而是抄小路骑马疾驰去往江南漫水城,也就是治水队伍驻扎的地方。
魏斯年知道,他的乔乔就在那里。
终于……
跑死了三匹马之后,魏斯年好不容易到了江南漫水城。
魏斯年衣衫狼狈,走到漫水城外时,城门缓缓打开。
魏斯年还在猜测是不是乔眠知道他来了,特地来迎接他了。
然而,下一秒。
魏斯年来不及展开的笑容就这么僵硬在了脸上,瞳孔骤缩。
他没看到载歌载舞欢庆水患和瘟疫解除的场景,却看到满城缟素如白雪,漫天飞扬的纸钱裹挟着哭声,一并传了出来。
魏斯年看着城门口被抬出来的棺木,张了张嘴,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了起来,震得他胸口的剑伤疼痛难忍。
灵车缓缓驶到了魏斯年面前,飞扬的纸钱在他眼前落下。
魏斯年目光死死盯着棺木前的灵位,上面赫然刻着“定安郡主魏乔眠”,短短七个字如同一根刺扎在了魏斯年的心头。
魏斯年身子猛地一晃,喉咙里一股腥甜涌出,他连忙拿手捂住了嘴,慌乱的后退几步站到了路边草丛里,生怕血滴在了灵车前边。
“咳咳……”
不能吐出来,不能……血滴在灵车前面,会不吉利的。
对……
会不吉利的,小丫头不能不吉利……
那年九月,四季如春的江南遍地缟素如雪,风也格外的刺骨。
……
而被变相软禁在公主府的长公主,听闻乔眠去世的消息之后,失神摔碎了茶盏。
长公主紧紧攥着流朱的手,眼中含泪,唤了几声眠儿之后,便昏了过去。
流朱惊呼出声:“公主!!”
“阿娘!”
魏书雅本来藏在门口,听说乔眠死了之后,顿时哭出了声。
而下一秒,魏书雅又看到长公主昏迷,顿时慌了神,急急忙忙就要往屋里跑。
魏书雅一时间没注意到脚下的台阶,猛地就朝着台阶磕了上去。
跌倒的那一刻,魏书雅下意识紧闭双眼。
然而,下一秒。
魏书雅跌进了一个带着些许凉意的怀抱,温和含笑的声音从头顶上响起。
“雅雅,睁眼啦。”
……
半年后
皇帝由于沉迷长生不老之术,服用了大量丹药,身子日渐垮了下去,终于在开春的时候,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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