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3）

　　第三章。

　　领班过会儿又带了两个美女进来，解释说这俩是新面孔，本来今天休假不上班，为了他专门叫来。

　　的确比之前的看起来清秀，脂粉味也不重。

　　肖亦骁回头看孟宴臣，特大方，“你先选，剩下我的。”

　　孟宴臣，“没兴趣。”

　　话音刚落，毫无预兆的一瞬间，在人影闪过的缝隙中，孟宴臣看到了对面的小姑娘，穿着浅紫色的裙子。

　　她粉白圆润的肩膀，露在外面。

　　孟宴臣不说话，抄起钥匙串，起身出去了。

　　他想也不想，冲进舞动的人群和飞旋的灯光里，朝那边快步走去。

　　人影晃动，随歌起舞。

　　孟宴臣拨开重重人群，走到对面，弯进走廊。

　　他大步走上去，猛地拉住她的手腕。

　　她站定一秒，缓缓回头。

　　一吼完毕，音乐骤停，世界突然陷入短暂的安静。

　　孟宴臣心底异常平静，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我送你回去。”

　　.........

　　因是周末，深夜的街道上仍有车辆来往。

　　孟宴臣的车停在红灯前，他扭头看她一眼，她望着窗外的路灯光，表情干净而冷淡。

　　“看什么？”她望着窗外，问。

　　孟宴臣手指敲着方向盘，“今天，妈妈跟我说了些事情。”

　　“什么事？”

　　孟宴臣，“没什么大事，就是让我问问你。”

　　她等了一会儿，见他没下文了，扭头看他，“问什么？”

　　孟宴臣，“想结婚了吗？”

　　她重新扭回头去，不在乎的样子，“没有想，也没有不想。”

　　孟宴臣揣摩了一会儿，问，“想和什么样的男生交往？”

　　她望着窗外的夜色，不发一言。

　　孟宴臣扭头看她。

　　他很仔细地看着她的脸，却没从她脸上看出一丝多余的表情。

　　孟宴臣盯着她，一瞬间眼神复杂。

　　她却努努嘴指前头，“绿灯了。走吧。”

　　.........

　　这天，孟宴臣坐在卡座里跟肖亦骁谈笑。

　　周围很热闹，不远处传来驻唱歌手的歌声。

　　肖亦骁放下杯子起身，“我去那边看看。”

　　孟宴臣留在原地喝酒，不去凑热闹。

　　舞池里人头攒动，人群跟着音乐缓缓摇摆；舞台上长发的主唱抱着吉他，声音磁如一把弦。

　　孟宴臣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底的声音，

　　他要得到她。

　　.........

　　接下来几天阴雨连绵，气温骤降。

　　她觉得有些鼻塞，坐在沙发上，刚摸出手机准备叫外卖，孟宴臣的电话打进来了，

　　“在家？”

　　“在。”

　　“没事，就提醒你一下，今晚暴雨红色预警，别出门乱跑。”孟宴臣说话向来平淡，语气里也没多少关心。

　　“知道了。”她说。

　　“吃饭没？”

　　“还没。准备叫外卖。”

　　孟宴臣停顿一秒，说，“我也还没吃，一起吧。”

　　她，“去哪家？”

　　孟宴臣，“你想吃哪家？”

她，“江南人家。”

　　孟宴臣在那头极淡地笑了一声，“你也吃不腻。”

　　她说，“我马上出发。”

　　孟宴臣，“不用，雨太大，路上不安全。我给你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