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邻居,眼睁睁的看着谢怜昏倒在地,却没有去服,因为谢怜所在的 地方,是一个阵法,一但走进,就会陷入回忆。
那所谓的道士,甩了甩自己的白衣道袍,像是做了一个术法一样的,所 有人眼前都出现了一段回忆,那正是谢怜的回忆。
那不是什么非常痛苦的回忆,而是谢怜在他17岁左右,风光无限的日 子,仙乐太子殿下飞升之前,在仙乐国金碧辉煌的生活,什么飞升被贬 后悲惨的生活都没有。。。
而陷入阵法中的谢怜可没有这么想。
梦境中;黑暗中,前方遥远处似乎有光和热传来,谢怜逐光而去,一点 一点苏醒。
谢怜想伸手探一探,岂料,手完全伸不出去,因为他的手脚都被缚住了。
谢怜愕然,瞬间清醒,低头望去,这才发现他居然被紧紧地绑在神台 上, 身下就是那个残破的底座。许多人挤在神台下,正圆睁着一双又 一双的眼睛, 齐齐注视着他。
这个环境真的十分熟悉,似乎是百剑穿心的那一晚上,谢怜在寻找着什 么,那一团小小的鬼火,似乎不见了,鬼火呢,鬼火怎么不在呢,谢怜很 好奇,想问出来。
却听到了一些特别熟悉的声音,
“好像啊……”
“不是好像……是一模一样!” 真的是他吗?” 有人直接问出来了:“你是……那个, 太子?”
谢怜下意识脱口道:“我不是……” 然而,话音未落他便发现,他似乎是在重复自己人生,他想改变这个, 但 似乎没有什么不同,这个是回忆,都已经过去了,他不能改变自己 的 过去,什么都不能。
他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身体按照着之前所作所为,一件一件的干。
还好这是回忆,不会有痛楚。。
“怎么办?怎么办啊?” “这些人会不会冲进来啊……” 就算不冲也不行啊!他们离的这么近我们会不会得病啊……万一得了那种病该怎么办?!”
声音在冲击 谢怜,用力挣扎, 却根本没法挣松一丝,他挣得额上青筋凸起,吼道:“白无相!” 无人应答,但一只冰冷的手拍了拍他的头顶。谢怜一愣,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扭头望去,头皮瞬间麻了大半边。 难怪下面这些人看过来时的目光都那般诡异了,不光因为他的脸暴露了,还因为,白无相就坐在他身后的黑暗之中! 在一个如此诡异的白衣人面前,众人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轻举妄动,造成的后果就是白无相视他们如无物,在众目睽睽之下扶起了谢怜。谢怜从躺卧变成了坐,坐在他的神台上,仿佛一尊被缚的活生生的神像,他只能转动眼珠和头颅,除此以外,几乎什么都做不了。 虽然这幅情形诡异至极,但终归还是外面嚎叫的人面疫患者们更可怕。底下众人的目光很快重新回到外面,有人喃喃道:“……我听说过的,我听说过的,住在一片区域的人都能相互传染,这种病传染的很快的!这么近,这么点距离,我们肯定、肯定!!!” 想到他们很可能就要患上那种恐怖至极的瘟疫,殿内一片凄惶绝望。一人道:“要不然,我们找几个人冲出去,打死这几个怪人,其他人赶紧逃跑?”
谢怜定定神,道:“大家先别乱了阵脚!没这么快,我们还有时间想办法。” 可是,仅仅说“没这么快”,是无法安抚人心的。打破这种绝望的,居然是白无相。冷不丁他道:“人面疫,是可以隔绝和治愈的。” 此言一出,众人齐刷刷猛地抬头,道:“可以治愈?什么办法?!” 谢怜一颗心陡然高高悬起。而白无相继续悠悠地道:“问太子殿下吧。太子殿下知道那个办法。” 于是,百双眼睛又齐刷刷望向谢怜,那些目光刺得他往后一缩,被白无相挡住,推了回去。几人满怀希望地道:“殿下,你真的知道吗?” 谢怜还没回答,就听有人兴奋地道:“我听人说过,他是知道的!” 也有人疑:“知道的话那为什么皇城还……了?知道了难道他不告诉别人?” “太子殿下,快告诉我们吧?啊? 谢怜连忙一口否认:“我不知道!” 白无相却道:“你撒谎。” 谢怜怒极欲驳,却怕白无相再多说些什么。他有预感,白无相迟早会说出来,挣扎许久,无奈道:“办法……是没有的。是没有用的!” 愕然过后,人群便是骚动:“没有用是什么意思?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有没有用?” 冷汗从他额头上流下,谢怜心道:“我真的不能说……” 不能说! 一旦说出去了,那就全完了,全乱了! 有人忍不了了,站起来道:“都到这个生死关头了,有什么不能说的?不说大家一起在这里等死吗?” 白无相道:“我来告诉你们吧。” 谢怜怒道:“住口!”
谢怜急了,但他什么都不能做啊,看着自己的身体,傻愣愣的做着这些无谓的挣扎。 他的呵斥在此时此地自然是半点威慑力也没有,白无相道:“你们知道,皇城内外,什么人患人面疫最少吗?” 众人战战兢兢看着他,虽然不敢靠近,却不得已要追问:“什、什么人?” 白无相道:“士兵。” 完了。 白无相道:“为什么是士兵?因为,大多数士兵,都做了一件事。而这件事,是寻常百姓没有做的,所以他们才患上了人面疫。” 众人眼睛睁得越来越大,连喉咙也不敢咽一下,道:“那件事,是……?” 谢怜一头向他撞去,无非是徒劳的努力罢了。白无相哈哈笑着把他拍了回去,道:“是什么?杀人啊。” 完了! 他果然说出来了。谢怜躺在神台上,一颗心如坠冰窟。半晌,几人才震惊道:“……杀人?杀人才能不得病?杀人就能治好?” “骗人的吧!” 令人绝望的就是,不!不是骗人的! 这是千真万确的。手上沾过血猩、有过人命的人,是不会患人面疫的! 众人无论如何也没料到免疫条件居然是这个,全都惊呆了,纷纷道:“这说得通吗?” “我从前就觉得奇怪了,好像……真的没怎么听说军队里有人面疫泛滥……恐怕是真的吧!” “是真的!” “可是这意思难道是我们先为了不得病,得去杀人?!” “杀谁?” 问出这个问题的人立刻被围攻了:“什么‘杀谁’?难不成你还真想杀人啊!” 那人一下子不敢说话了,但这百双眼睛里,比起方才纯粹的恐惧和无措,又多了一层新的其他的东西,极其微妙,极其诡异。
----------------原文都不想复制了,跳到下一部分-----------
“啊啊啊啊!” 神台下突然一声惊叫,那对夫妇里的妇人道:“孩子,我的孩子!” 她怀里的小儿大哭不止,胖墩墩的胳膊上隐隐浮现出了几个凹凸不平的黑影。四周人登时空出了一大片,道:“坏了,小孩子感染了!!!” 那对夫妇对望一眼,二人一下子站起来,走到神台前,拔起地上那柄黑剑,让那孩子握在手里,一咬牙,刺向了谢怜。 “……!” 那黑剑当真锋利无比,谢怜刚觉腹部又是一阵剧痛,那对夫妇已经把剑从他腹中拔|出,哐当一声丢在地上,道:“对不起……我们孩子还小,实在是……没有办法。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们一面道歉,一面脸色苍白地向着磕了好几个头,抱着孩子回到人群里了。谢怜喉腔血意更浓,而听到一旁白无相发出笑声,他咬牙咽下了那口血,道:“笑什么,你以为你看到了你想看的?这不都是你逼的!”
。。。。
谢怜一脸无奈,什么他逼得,还不是这些人,愿意乱跑,把自己的命看的比谁都重。当初为什么还要为这些人做那么多。
“人要被逼,才会显露出真正的样子。”似乎这边少了些啥,对是鬼火,
鬼火呢,鬼火呢。
谢怜突然发现自己能稍微控制自己的身体,但得到的,是突然而来的的痛楚,谢怜想张口问问题。要想改变历史,必须要再承受一遍,好久没有受到这么痛苦了,谢怜居然直接晕了过去。
。。。
谢怜又一次醒来,他发现,回到了之前陷入梦境的场面,似乎一切都在重复过去,如果想改变历史,那必须坚持下去。
谢怜想在之前控制自己的身体。问出:“鬼火呢?”
却得到了这个回答,“鬼火,那有什么鬼火啊?”
谢怜心碎了,连那么一点的希望都没有了。。。。
接下来,就是要为这个行为,获得的代价。
------------
过了好一阵,一片死寂里,又有个年轻人站了出来。他硬着头皮走近神台,先是作了好几个揖,弱声道:“对不住了,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但是我实在是没办法,我刚成亲不久,我老娘和娘子都还在家里等我……”说着说着,他也说不下去了,闭着眼拔起那黑剑,猛地刺向谢怜。然而,因为他闭着眼,这一剑刺歪了,只刺到谢怜的侧腹,他睁开眼才发现这个位置并不致命,于是慌里慌张拔|出剑来,哆嗦着手,又刺了一剑! 谢怜一直咬牙不做声,被连刺两剑也只闷哼了一声,唇边涌出一口鲜血。 他的确不会死。但是,不等于他受伤不会痛。每一寸血肉被利器搅动的声音,每一根骨头被擦过的感觉,都令他痛不欲生,几欲癫狂。这一点和普通人是一样的。 第二个人刺完也下去了,没磕头,脸上混杂着愧疚和劫后余生的喜悦,很难说哪边更多一点。他下去之后,人群再次回归一片死寂。
,真的好疼啊,谢怜想撑下去,结束这个梦境,就能去面对现实了。
但是谢怜,记得原本还有一位卖艺人,卖艺人呐,心有些麻木。。。
那些看似正义的人呢,怎么都没了吗,这不是回忆吗,难道他记错了吗。
在怀疑中,谢怜又被突然而来疼痛给弄晕了过去。
。。。。。。。。。
谢怜再一次醒过来,又一次回到了最初的模样。。。
“是不是将自己过去完全的经历,完全经历过一遍,才能出去这个无限死循环。”谢怜在脑海中想了一下。
但似乎脑中有人在回他一下:“嗯------”
谢怜微笑了一下,准备就这样看着自己可笑模样,度过一遍吗。。
就这样吧。能怎么样,自己的过去就必须自己承担。
就这样,谢怜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行为,更多的是惋惜,和怜惜和愤怒。
--------------------------
谢怜感觉有人堵住了他的口,按住了他的手足,还在交待:“按住别让他滚下来。还有别刺偏了,没刺到致命之处不算数的!” “哪里是致命的位置?我怎么知道刺了算不算数?” “心脏、喉咙、腹部这些吧!” “一个一个排队来,不要抢!我让你们不要抢,我先来的!” “不确定有没有刺到致命之处就再刺一次!” “不行!你多刺了别人要在哪里下手?” 一开始的犹疑、不忍,越到后来,就越是荡然无存。越到后来,就越是顺畅流利。漆黑的剑锋不断刺入又拔|出,谢怜一双眼睛睁到极致,泪水滚滚落下。他心底有个声音在无声地嘶吼。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啊!!! 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 为什么死不了啊。为什么不能死啊!!! 他想用最惨烈的声音号啕,但喉咙嘶嗬着一个字也号不出,大概是已经被割断了。他痛到要发疯,好像把几辈子所有的痛都在这里受完了,今后永远也不会再感觉到任何疼痛了。
--------------------------------
谢怜,心在滴血,虽然感觉不到任何痛感,但当时的痛一直在脑中徘徊。
他能怎么办,这就是历史,人们的无情。
虽然无痛,但灵魂痛,这虽不是身体的残磨,但这是精神上的残磨。
谢怜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那些所谓无辜的平民,一次又一次的戳破,一次又一次的断裂。。眼见着,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看不出使人样了。
--------
眼前突然一片漆黑。有一个声音在脑中说道:
“太子殿下,现在好了吗?这个苍生是多么友善,把我们心地善良的太子殿下,变成了什么样子。”
“好个屁。”谢怜实在忍不住了,骂起了脏话,但突然反应了过来,惊讶的问道:“你是谁,你干嘛又让我经历这一切,这都已经成为过去,现在这些。。。。。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是谁,并不重要,但我可以说我是你的另一种翻版吧。我经历的比你懂得太多了。殿下,你想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你拯救过的永安人,对你是怎么样的,请注意,我只是来提个醒,你醒来后,这些都会忘掉我与你谈话的。。。。”
“你到底是谁。。。。”对面早已没有回音。。。谢怜又晕了过去。
---------------
谢怜又一次醒来,却看到看似明媚的天空,旁边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对谢怜指指点点。
谢怜现在脑里,只剩下了仇恨,愤怒。
却只听到了一些:“太子殿下,你还好吗,你的回忆我们可都看过了,在梦中过得可还好,仙乐太子殿下的风光无限,是我们这些小小的平民体会不到的。”
“就是就是,太子殿下,为何来到我们永安城来过日子,同情我们吗?还是来把我们国家”
谢怜惊讶了,但瞬间反应过来,立刻清了清头脑,准备去找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谢若。
谁知谢若早已被帝君给掉包了,
---------------另一边--------
谢若正变成了一团鬼火,在帝君的手里,休眠了。帝君;“仙乐,给你的听话奖励,在这里。等着你加入我吧,谢怜。”
众神官脸一惊;“帝君,怎么今天格外妩媚。”
----------------
只见“谢若”说道:“怜哥,你怎么能骗我吗?仙乐太子殿下就是你啊,你为什么,要下凡,要找到我,想要我变得跟你一样吗,不可能的。”
“谢若”说完就跑了。。。。
只留谢怜在风中,所谓的邻居们,都离开了。
只因我是太子殿下,所以都不理我们吗。。。。
我做错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想好好地生活下去啊!
阿若。。。。。
谢怜失落的离开了永安城,。。。
外界会收留他吗。。。。
。。。。。。。。。
谁也不知道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