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我,我不行了。”庆伊姗面色潮红,喘着粗气。
邰封则是一脸骄傲自豪:“怎么样,还是我厉害吧?真男人不能说不行!”
“啊,我不行了。反正我是女的。”说完,庆伊姗就再也坚持不住了,直接趴在了瑜伽垫上。
邰封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现在这个世界这么危险,怎么能忽视锻炼呢?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啊。”说完,抓住一缕头发,往上~薅~
“呀!”庆伊姗咬牙切齿:“总感觉你在故意报复我,但是我没有证据。你告诉我,瞬移是怎么和平板支撑扯上关系的?怎么,我要练习平板支撑着瞬移过去吗!”
某位无良兄长无奈地摊了摊手,表示是你自己没悟到。
“行,不讨论这个。你说你能坚持十分钟,我怎么这么不信呢?!你现在给我示范一下!”
“真的,就是我现在没有力气了,做不了了。哎呀呀好困呐我回去睡觉了拜拜!”
然后只留下庆伊姗在原地磨牙。
……
“呼,呼,呼。”
某个山谷中,邰封正在逃命。
他也不知道身后有什么,但是他知道被追上了就一定会死。
“呼,呼。”
双腿像灌了铅,肺在超负荷工作,嘴里有一股浓烈的铁锈味。
他知道,自己马上就到极限了。
额头上的汗水滑下来,滴到眼睛里,带来火辣辣的疼痛。
但是他不敢去擦,怕自己慢下来。
视线逐渐模糊,好像隔了一层磨砂玻璃。
但是依稀的,他还是能看到,远处的山峰高耸入云,却在逐渐被黑色浸染。
终于……无路可逃了吗?
嘴角勉强扯出一丝惨笑,双脚已经快失去知觉了。
突然,脚下一滑。邰封暗骂一声,还是没能保持住平衡,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顾不上胳膊火烧火燎的痛,邰封趁机擦了擦眼睛。
绊倒自己的是一株黑色的植物,一株让邰封遍体生寒的植物。
它的根茎上带着密密麻麻的尖刺,叶片正、反两面同样如此。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上面生长着一根根触手。
是的,触手,不是根须。
触手表面十分滑腻,末端还长着一张嘴,牙齿、舌头一应俱全。
绊倒邰封的正是这根触手。
他爬起身,正打算想办法去除脚上缠绕的触手,另一只的脚腕上同样传来巨力,再次将他拖倒。
这次的触手抓住他后,就向后面拖拽。邰封绝望地抓住身边的岩石、灌木,却不能延缓哪怕一点点。
绊住邰封的那株植物在被邰封抓住时,那嘴里居然传出了惨叫:“啊啊啊!”
声音光听到了就让人心烦意乱。
最后,邰封头顶的天空骤然灰暗下来,眼前一黑,接着是浑身骨骼肌肉传来的剧痛以及……令人牙酸的咀嚼声。
……
“啊!”
邰封忽然从床上一跃而起,大口贪婪地呼吸着。心跳的剧烈。
缓了一会,他迷茫地左右看了看:“原来是梦啊……”
可是,为什么感触却如此真实?
“嘶,怎么这么疼?”
邰封捂着右边的胳膊肘,纳闷道。看一眼,什么事也没有啊!
“不对,这里正好是我梦中摔到的地方!”他意识到了什么,冷汗瞬间把后背浸透。
莫非,那不是梦?
“放心吧,不是真的。起码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不是真的。”这个时候,星瞳慵懒的声音传来。
“这是另一个世界发出的最后的呼救。”
“呼救?世界也会呼救吗?不对,世界也会死亡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啊!不过邰封想了想自己的系统,明智地没有喊出心里话。
“当一个世界面临毁灭性的危机时,会向周围的世界发送信息。这可能?是求救信号,也可能是遗言。”
“很久以前,我们的世界就遭受过一次入侵。当时整个世界的情形都十分的严峻,好在有其他世界的人过来,帮助我们度过了难关。”
“也就是在那次以后,我们的世界就进化出了自我保护的机制,也就是我的前身。”
听到这,邰封恍然大悟,但同时也有了新的疑惑:“为什么是我?”
“……”
虽然看不见,但是邰封感觉星瞳翻了个白眼:“废话,你看看你,精神7点,气运9点,不找你找谁?”
“所以,我们世界的一些文娱作品就是这么来的?那么那些断更的……嘶,不敢想不敢想。”
不过……如果真能成功拯救一个世界,报酬应该会非常丰厚吧?嘿嘿嘿……
星瞳好像读到了邰封的念头:“收起你大胆的想法!以你现在,连菜鸡都算不上,去了也是送人头。”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别的不说万一呢?”
星瞳:你开心就好。
“哈欠~”
邰封顶着黑眼圈从卧室里出来。
虽然那个真实的梦境结束了,但每次一闭眼睛,都能梦见自己被触手抓住,然后……就吓醒了。
餐桌上,邰封被庆伊姗盯的有些毛骨悚然:“你瞅啥?”说完还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庆伊姗面色变换数次,一咬牙还是开口了:“哥,你昨天晚上干啥了?我知道,青春期的男生比较……那个,但是你要注意身体,注意节制!”
邰封正在倒牛奶的手僵住了,然后缓缓用力,把盒子捏扁了。
不动声色地拿了张纸巾擦了擦手,再抬头时脸上已经带上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你把脑袋凑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庆伊姗顿时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可能!上一次你跟我说要给我脑袋上个buff,然后给了我一个爆栗,这次我不会上当了。哎哎哎,你起来干什么,别过来啊我警告你,男女授受不亲啊,我错了,别动手,啊!”
弹完一个脑瓜崩儿的邰封心满意足地回到座位,专心对付早餐。而对面的庆伊姗一脸幽怨,小嘴都撅起来了,可惜邰封一眼都不看。
这不是关心你吗,连我这么如花似玉的美少女都下手,哼。庆伊姗愤愤地想着。
咔!咔!咔!
勺子用力地切着鸡蛋,好像那就是邰封一样,碰撞盘子发出清脆的声音。
“叮铃铃~叮铃铃~”
门铃响了?邰封迷惑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