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掌上的刺痛让我隐约有了一丝快感。我想起了以前在我压力大时有同学告诉我用小刀划手指可以解压。
初三有阵子我一直沉迷于这种感觉。所以我一点也不太在乎伤到我自己。
但看他那吓一跳的样子,我觉得十分爽快。我看了一眼手掌,口子是挺深的,但是没有流太多血。
他走上前来,脸色有点苍白。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务室?我可以陪你——
我就当他的面把手掌上的伤口在倒刺处又重重划了一下,这下血一下子涌出来了。
你干什么?!他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我冷笑了一下,抓着他领子把他推倒在桌子旁。
我慢慢蹲在他旁边,举起了我的手看了看,血已经流到了指尖,我却不急于擦掉。
说句实话,这让我有一种成就感,就像我是一个英雄似的满身创伤。
谁拍的照片?
他声音开始哆嗦了。我们班的...…
他妈的,我问你是谁!我狠狠地在桌子侧面捶了一下。
你——你能不能别这样,好吓人。他颤抖着说。你别划你自己了,你讨厌我为什么不划我?
想扯开话题啊。我想着,然后伸出手指。你不是喜欢我吗?那你别拒绝啊。
我把血往他脸上抹去。他使劲缩着头偏过脸,一边失声叫了起来。
停停停!张珈媛,是她拍的,行了吧?!
张珈媛啊。我想了想这个人。
她男朋友不是道上混子吗?
所以你别去惹她,到时候你怎么敌的过……
我扬起手照着他脸上就是一巴掌。伤口有点撕裂看痛了,我甩了甩手。我就是想打他,而且这个氛围很合适。
你管我那么多?
他的头因为冲力撞上了桌子侧面,然后他擦了一下脸,表情有些失神得恐怖。
严煜涛,那你想让我怎么样?
我让你别喜欢我,我让你滚远点。
他撑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于是我也站起来。我有喜欢别人的权利。他低声的说。
我知道你有,但你不配。我感到可笑,他在和我讲道理。
我挑了一下眉毛,讽刺的说。然后我拿起饮料走下主席台。一下主席台我就差点欢呼的跳起来。
这压制的也太爽了!我顿时感觉出了气浑身轻快。回味了一下我说的话,句句扎心,口才真是太好了。
让我把这事讲清楚,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什么感受,但这确实让我觉得很好玩,这么吊着他很刺激,就像随时都有个人可以任我摆布一样,而且我需要的只是动动手吓唬吓唬他就能让这个软弱的人服从。
这真是,太爽了。就像一个奴隶一样。
而那个四班的张珈媛,我回忆了一下她的嘴脸——我看不上,反而挺讨厌的,估计她那混子男朋友也是个丑货,但我肯定惹不起他们。
于是一个一箭双雕的好方法浮现在我脑子里,并且逐渐成型了。
我等他来找我这样就可以完成这个方法。
但他好像真吓到了。不知脑子是不是有点毛病。但我估计他以前肯定有什么阴影。反正他下一个星期都没找我了,政治课来得比我晚溜得比我早,还真逮不到他。
那我只好使绊子。我最擅长使绊子了。
往下传本子时我扣下了他那本,然后隔着他把最后那人的本子丢到那人桌子上。他短促的诶了一声,然后轻轻点了点我,我没理他。我等下课。
下课了,我慢悠悠整书袋。他欲言又止的站起来立了一会,然后走上前从我桌上拖他那本本子。
我一下子按住本子,他和我僵了一会,然后放下手。你拿我本子干什么?我一节课没听呢。
我翻开第一页,指了一下那段字。
其实我本意并非如此,只是想让他没法这么早走。但上课时我又看了一下那段字,鉴于我知道了这个“他”字是指我,于是我看出了苗头。波澜和霞光,不就指涛和煜吗?这么明显的暗示,还怕那些腐女看不出来?于是我等着下课一并问他了。
你和那女的说了这诗吧,那个张珈媛?
没有。他一脸委屈的说。我有这分寸。
那她怎么偏说我和你?
有可能一是因为开学时我说你长得很帅气吧。她肯定听见了。他拿回本子,默默的说。
这话也说,还是从一个同志口中说出来的,真他妈有分寸。我在心里骂了句。
我要你去对张珈媛做点肮脏的事,当众。
他吃惊的张大嘴巴。我?任何人都比我做的出手吧。就算你要报复她,也要找个,呃,正常需求的男性吧——我不是说我需求不正常 ,我也……
我没兴趣知道你是怎么解决需求的。但我就是要你去。
他摇了摇头,然后拎上书包。我不会帮你干这种事情的。
你要不去,我就只好自己去喽。到时候我会把我被那混子切下来的手指寄到你家去的。
他很愤慨的转过头。你干嘛要去找她麻烦?你心里有火就不能忍着吗?
我没理他,只是拿出了一把小刀,在我的中指上徘徊了一下。反正都要断,那我先断得了。你要哪根?中指怎么样?这长度给你解决需求时应该最爽了吧。
这话说出末我自己先恶心了一下。我当然不会真切下来,但我确实不在意刀深深割进去一半,然后看血流下来。也许我弯曲指节时还会露出里面的筋肉。有点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