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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戴上母亲留下的帽子,就是我重回宇宙之时

短篇小故事:脑子抽风产生的脑洞

“你说你……饿?”

  “你要吃多少?你是猪啊?”

  “一天吃两顿就够了,家里没有余粮养你这孽种!”

  从小,我就没有母亲。

  母亲生下我后就去世了,父亲在我一岁时,就娶了继母回来,她非常不喜欢我。

  父亲经常要出去工作,他不在家的时候,就是继母虐待我的最好时机。

  她总是把脏活累活丢给我,还不让我吃饱饭,只要我做什么让她不高兴,她就拿扫帚打我。

  村里人都知道这件事,大家都觉得我可怜。

  继母要是不给我饭吃,村里人看在眼里,他们心疼我,会悄悄地把我带到他家,偷偷地给我点吃的。

  如果不是那些村民,我可能早就被继母饿死了……

  从小到大,我都不知道关于我母亲的任何事情,父亲从未和我说起过。

  在那个家,我基本上是个透明人,自从弟弟妹妹出生以后,父亲似乎也开始不喜欢我了。

  在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我就在心里做了个决定,再也不要留在这个家里。因为这里不是我的家,而是父亲、继母和异母弟弟妹妹的家。

  “我不想待在那个家里了,阿姨对我一点都不好。”

  “那你就不要跟你父亲生活了,你从那个家出来,我们村里的大家照顾你!”

  我本来想等父亲回来,把这件事告诉父亲再走的。可当天晚上,继母又莫名其妙地对我发火,把我扔到了牛棚,不让我回房。

  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从牛棚跑了出来,跑到了村长爷爷的家里。村长知道我跑出来的原因后,收留了我,他是个孤家寡人,平时特别疼爱我。

  也是从村长爷爷口中,我第一次听到了关于我母亲的事情——

  “凯琪啊,你妈妈可是咱们村子的恩人,当年如果不是她,咱们全村人恐怕都要饿死喽!”

  “那妈妈后来怎么样了?”由于从来没听说过母亲的事,我对她很好奇。

  “后来啊,她和你爸爸相爱,留在了村子里,再后来就有了你。可惜,你妈妈刚生下你,就永远离开了……”

  “可是,爸爸他,不喜欢我。”

  “你爸爸?哼!不提他也罢,以后爷爷照顾你,你继母要是还想欺负你,爷爷绝对不会答应!”

  于是,我就住在了村长家。

  继母发现我不见了,但她很快就知道我跑到村长爷爷家,骂骂咧咧地要带我回去。因为我不在家,没人代替她干活了。

  村长爷爷坚决不让步,村里人也站出来帮村长说话,他们都不希望继母把我带走。

  “你就别想了,我们大家都不同意你把凯琪带走。”

  “村子里谁不知道你虐待她啊,跟你回去,孩子连饭吃不饱!”

  “自己什么德行不知道啊?还说什么在别人家能好到哪儿去,在你那儿,孩子连你们家的牲口都不如!”

  继母脸皮薄,被村里人是得不敢再提带我走的事,自己回去了。

  我松了口气,终于不用生活在继母的爪下了。

  从此以后,我就住在村长爷爷的家里。村长爷爷对我非常好,村里的其他人经常给我送好吃的,我的生活过得比以前好多了。

  两个月过去,父亲回来了,他得知我离家出走,去了村长家,隔天就往村长这儿跑,说要把我接回去。

  那天我不在,去了我的好朋友莱娜家玩儿,中午吃完饭,我准备回去,没想到,正好碰到了那一幕。

  那天,父亲没有见到我,反而被村长爷爷骂了一遍。

  “XXX,你当年怎么说的,你都忘了吗?啊?你说你娶到她,会一辈子尊重和爱她,会好好照顾你们的孩子,做一个好父亲。可是现在呢?你当年说的好父亲在那儿?你现在的媳妇每天虐待她的女儿,你是当真不知道吗?”

  村长爷爷在那儿破口大骂,父亲只是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反驳,他的神情愧疚而懊悔。

  “你就是个混蛋!当年,那孩子的母亲就不应该听信你的花言巧语,为了你这种人渣留下来。不然,她还在那个魔方里过得好好的,而不是死在这个小山村里!你滚!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我这里不欢迎你,那孩子以后就跟着我,不然,迟早得被你媳妇打死!”

  父亲全场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转身正好看到一直在偷听的我。

  “爸爸?”我叫了他一声。

  父亲顿了顿,他张口想说什么,却被村长爷爷的声音打断了:“琪琪回来了,你爸爸已经同意你跟爷爷一起生活了。他还有别的事要做,就不要打扰你爸爸了。”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看了看父亲,就走到村长身边。

  父亲走了,他是失魂落魄地走的。

  这次,也改变了我对我父亲的看法。我一直以为他是不在乎我的,即使我离开了,父亲也不会问我去了哪里,但却出乎了我的预料。

  被村长爷爷骂了以后,父亲当天晚上就跟继母大吵了一架,吵起来的原因就是因为我。

  我并没有感到多么感动,是因为这些年来,父亲对我的忽视,导致我心里对他种下了怨恨吗?

  我在村长家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再次见到继母时,她没有了昔日的嚣张跋扈,变得颓废又憔悴。继母见到我,也不再对我骂骂咧咧,转身就走。

  我感觉到,她还是很讨厌我。

  我再次见到父亲时,是在村子里的小酒馆里。

  村长爷爷要我去买点酒,正好在那儿遇到了我的父亲,他喝得烂醉如泥,浑身都是酒气。

  他一边喝,一边在嘴里念叨:“冷曦……冷曦……”

  他在说什么?

  我没有多留意,买完酒就走了,这次分别又是好几个月。

  那一天,父亲又要出门去维生,他临走前交给我一顶帽子。

  “爸爸,你要送给我吗?”

  “是的。琪琪,这顶帽子,原本是你妈妈的,现在,就给你吧。”

  “妈妈的帽子?”

  “嗯!你要每天都戴着它,戴上它,以后会有神奇的事情发生。”

  父亲说完,就离开了村子,我按照他说的,戴上了那顶帽子。

  那顶帽子非常华丽,钻石镶嵌在镀金的檐子里,面料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质地柔软而平滑,颜色很是鲜亮。

  长大后我会奇怪,这帽子看起来这么值钱,爸爸为什么不把它卖掉?

  日子还是平静地度过,可是,生活中根本没有什么神奇的事情发生,我以为父亲当初是在跟我开玩笑。

  几年过去了,我渐渐长大,村长爷爷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在我十四岁那年离开了人世……

  我依然没有回到我原来的家,父亲也尊重我的选择。

  如果没有十七岁时的变故,或许,我会像普通人那样,结婚生子,在村子里度过普通妇女的一生。

  可是,一切都发生得猝不及防,但我却在第一时间做出了选择……

  那顶帽子是我妈妈的遗物,爸爸让我每天都戴着它,我也确实按照所说的,每天都不忘戴上那顶帽子。

  随着我渐渐长大,我慢慢发现,那顶帽子好像有股奇妙的感觉,好像它能和我进行交流似的。

  虽然这并没有对我的生活造成丝毫的影响,但是,戴上那顶帽子后,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我却不得不在意起来。

  我经常会做奇怪的梦,梦到一个女人,她居住在一个神秘的物体里,在名为“宇宙”的地方旅行。那个物体里,还有许多长相奇特的人,他们会像人一样说话,只是行为举止很奇怪。

  奇妙的是,那个女人也戴着一顶华丽的帽子,那帽子似乎可以和神秘的物体联系。每次女人离开物体,只要戴着那帽子,物体就能找到她。

  女人去过很多地方,有壮美宽广的山河、沉沦死寂的雾地、漫无边际的苍茫……应有尽有,直到降临在一颗翠绿色的星球上。

  这些场景就像幻灯片,一次又一次地在我脑海中回放,渐渐地,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在我十七岁生日当天,山后面出现了一个庞然大物。

  那东西就像块四四方方的豆腐,漂浮在高空,一排排滚动的小方块组合成那个庞然大物,在空中不停地转动前行。

  村里人并不害怕,他们对我说,那个东西叫“魔方”,妈妈就是从那个物体里出来的。

  生活在魔方里的人,叫做次元人,我身上也有次元人的血液。

  有人从魔方里出来,他们来到了村子里,找到了我。

  “找到了!”

  “不对啊!帽子是她的,可戴帽子的不是她本人!”

  “等一等!这孩子的脸,怎么越看越眼熟呢?好像在那里见过。”

  “她的血液中有次元人的血统,是属于她的。”

  “你身上有冷曦的血脉气息,你是她的后人。”

  那时我才明白,爸爸醉酒时说的,正是妈妈的名字。

  “按照当初的约定,重新启动追踪器那一刻,便是她回归之日。既然你是她的后人,那便随我们回到魔方吧。”

  “我要和你们去哪儿?”

  我知道,他们是妈妈的族人,是来找妈妈的,可是,妈妈已经不在了。

  “回到所有次元人的家——‘超次元’组织,以后,那也是你的家了。”

  “好!我跟你们走!”

  从那一刻起,我的人生,不再局限于人类,而扩展到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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