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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越城还是非常炎热的,即使这里水道交错,可谓是“东方的威尼斯”,但凭借它纯天然且独一无二的河流水系,我们不如说威尼斯才是“西方的越城”。
小升初的暑假里,总会有一群可怜的少年在学校里进行军训演习,一个星期的魔鬼训练和烈日当空,可不是这群南方的娇气子们能承受的。
我像摊烂泥一样瘫在桌子上,此时冰凉的桌面可比世界上任何柔软的枕头要舒适千百倍。
新学期新校园,我们的班主任是个很年轻的数学老师,他要求我们一个一个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不需要自我介绍,社恐快乐了。
此时前桌转过身来,他很外向,热情地朝我打招呼,我有点胆怯,但还是彬彬有礼地回了个礼。他身材高高瘦瘦的,腰很细,脑袋蓬松柔软像一团云彩,让人想rua一下。
前桌:“你好,你长得很好看啊。”
我:“哈哈...谢谢......你也是。”
前桌:“我叫高□□,就是黑板上第十七个那个名字。”
我挠了挠头,实在是看不清啊!字太飘了!
我尬笑了一下:“呃,是那个高...什么吗?不好意思,有点不认识啊。”
前桌:“哦,我后面的名确实比较难认,那两个是这样读的。”
他就现场给我拼起了拼音......就无语。
我虽然文科不怎么样,但我大字还是认得的!我说不认识是客套话,真实是看不清啊!
我虽然依旧没认出来,但前桌好脾气地没生气,只是淡然的说了一声:“反正以后会熟悉的,没关系。”
前桌:“那你呢?”
我:“嗯?”
前桌:“你叫什么名字?”
好家伙!搁这讨论别人名字半天,我居然还没自我介绍,没礼貌!
我:“啊,不好意思,对不起,我叫陈......”
周围的环境闹哄哄的,大概有些同学幸运地和自己的小学同学分到了同一个班里了吧,不像我,隔壁三班三个小学同学都分到了一起,楼上八班有六个小学同学,而我只能独自一人在四班,人生地不熟的,社恐直呼内行。
前桌:“没事,你说什么?有点没听清。”
我:“陈......”
前桌:“什么?”
我:“......”
此时我已经把脸低得很低,脸涨得通红,因为我说得话越来越小声,人家都听不到了!丢脸死了!
但是我前桌看我这幅模样以为自己无意间欺负我了,立马摆摆手,颇有一副要哄哭闹的小女生模样。
前桌:“没、没事,不知道名字也没关系,以后会熟悉的,会熟悉的。”
我:“......”
我红着脸点了点头。
接下来便是一周的魔鬼军训,报数的时候我的声音太小,被教官拉出队伍单独训练。
教官:“来,再喊一遍!”
我:“报道!”
教官:“不够大声!再喊!”
我:“报道!”
教官:“没吃饭呢?来,喊,报道!”
我:“报道……”
声音是越来越小了,教官扶着脑袋看着我,疑惑道:“声音怎么越来越小了,跟个娘娘腔一样。”
同学们:“哈哈哈!”
我的脸羞红一片,不敢抬头看他们。
视线瞥向我的前桌,他也在笑,还和我对视上了。
我:“......”
前桌:“哈哈哈!加油!”
我:“...........”
教官:“来!最后一遍,喊!”
我:“报道……”
教官摇了摇头,叹息道:“嗐,教不会娘娘腔啊。”
同学们又是爆笑一片。
我:“......”
好家伙,社死直接原地找洞。
这种矫情的作风肯定会有些男生看不惯的。
比如我们班上一个叫康哥的同学,长得很标志,腰细腿长的,但他总喜欢在军训的时候时不时锤我一下,半大孩子都不知道下手轻点,每次都是我眼泪汪汪地去看他,他才转过头去看其他地方,但依旧阻止不了他“犯罪”的道路。
回到教室后,大家又是一次集体的“烂泥趴”。
吹着空调,我也舒服地趴在桌子上,突然,桌面被敲响。
我:“唔?”
前桌:“你的报道,好搞笑啊。”
看着前桌笑嘻嘻的样子,直男无误,我臊红起了脸。
我:“靠!你还调侃我!”
前桌:“嘻嘻,七天马上就结束了,现在知道我的名字了吗?陈□□?”
我:“......知道了”
高□□。
这是我和他的初见,进入初中后,我就收心了,不该有的心思都收了起来,所以那时候的我们还是纯洁的同学友谊,但几个学期后,却不再是如此了,这些也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