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是天下客,而隼,是人间绝色。
改编自《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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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路小心谨慎,奈何身上衣物总有些不方便,在路过一口人家时,长歌将我扶坐在台阶上,偷偷将晾衣杆上的衣服拿了下来
换衣服时,长歌担忧的看着我的手臂“不行,你这伤口浸过水已经发炎了,万一发烧怎么办”
我突然想起了阿芊现在还在客栈等我“我有地方可以暂时藏身”
其实刚刚逃亡的路上,伤口感染,头脑已经很不清醒了,好想躺下,只是在强撑罢了
夜幕已至,想来巡兵会少些吧
我们即刻动身前往客栈
只是刚刚出了巷口,便看到一堆士兵正在街上巡查
“谁!”
我与长歌掉头就跑,她拿出匕首撬开一扇窗跳了进去,我刚想紧接着进去
突然,一股力量拉着我的手臂将我扯到了那一堆杂乱的席子后面
待那堆士兵跑过去了,他立刻将我拉了出来
夜幕中,我看着他明暗交杂的面庞,一时竟有些委屈
委屈?我有何可委屈的……
我不过是刺杀未果被逐出草原的细作罢了
他亦在看着我,突然,他拉着我大步大步走到外边
我连忙挣脱,不敢大声说话,担心再招来追兵
“喂!我还有朋友呢!”
“她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你停下啊!”
他的力气比我大很多,掌心牢牢抓着我的手腕,一言不发的拉着我向前走
没多久,他牵着我进了一家客栈,上了楼,他一脚踹开厢房的门
他按着我的肩膀将我安置在榻上,拿出一边盒子里的药瓶,撒了些许药粉在我手臂上,随手扯下自己袍上的布料将我的手臂包了起来
本是很疼的,我盯着阿隼手上的一系列动作,想起了那年我刺向他的一刀,我这些疼痛都不算什么…
“阿隼……”
我喊出了几年未曾喊出口的这个名字
我察觉得出来,那一瞬间,他手上的动作猛然停滞了一下
“阿隼,会不会还在怪我……”
只见阿隼抬起头望向我,我看他眼眶早已通红
令我想不到的是,他居然一把将我揽入怀中
他将手覆在我的发丝上,慢慢顺着我的头发,缓缓开口
“我原来特别怕…”
“怕你会忘了我……”
他嗓音暗哑,我听了,只觉得心疼
我将手慢慢环上他精瘦的腰“你是阿隼,怎能说忘就忘”
是啊,用力爱过的人怎么能说忘就忘了
他将我环抱的更紧了,低下头,薄唇贴近我的耳垂“能不能,再唤一声阿隼…”
他呼出的热气,使得我的耳朵一阵阵好痒
我笑了,笑他幼稚的如同孩子一般
“阿隼,阿隼,阿隼”
“这么多年不见,阿隼怎么越来越黏人了…”
他将我松开,看着我颊边带笑,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笑”
我晃了晃手“我现在是伤员啊”
他拿起桌上的酒壶递给我“疼就喝这个”我会意的打开就往嘴里灌
“怎么长安的酒一点味道都没有”
阿隼同感地说道“是啊,那你便喝这个”
随后他将自己的酒囊递给了我
我饮了一大口,辛辣的感觉立刻充满我的嘴里,烈酒顺着喉咙进入胃里,这是草原的酒,我随便擦了擦嘴巴“这才对!”
阿隼坐下,与我平视着“好了,现在说吧”
我装傻道“说…说什么”
“我…我是半路才遇见的她”
阿隼却点了点我额头“谁让你说这个了”
“那年,为何突然对我行刺,又为何故意放过我”
“你知不知道你那年离开…我几年来夜夜不得安眠,对你担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