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神秘学外,潮曦就跟降智了一样,成天与纁夏嬉皮笑脸,一点没有之前的稳重样子。
当然这是在她们自己看来。
她把「贤者之石」封印在一个小箱子里,以防万一她还用胶带缠起来,以免外人无意碰到。
神奇的是,一将它封印之后,原本在集会里也在沉睡的纁夏居然醒了,而且很突然,像是做了场久远的噩梦。
“接下来我的睡眠时间将会越来越不规则了,你珍惜我醒着的时间,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她以一种郑重的语气告诉潮曦,与其说是“告诉”,不如说是“通知”。
潮曦也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也不与她搞怪了,以一问一答的方式节约时间。
“还会恢复吗?”
“不确定,情况并不乐观,有可能会更糟。”
“那我该怎么吧?不可能坐以待毙吧。”
“你已经收集到一个「至高殊物」了。”
“嗯?”
“十个「至高殊物」,十种隐秘,祂们在过去、现在、未来,无处不在。”
“祂们是世界的眼睛,替世界洞察世间万物。”
“祂们是灵性的根源,是思想的释放。”
“是本我与超我的调和,是「神」的根基,祂们互相排斥,而祂是一个整体。”
“请去追寻祂,祂将与你同在。”
潮曦可以明显感觉到,纁夏只能不可明说地向她说明「至高殊物」是为何物,这是种古老的办法,溯源至远古时代,神话便是向后人传播信息的最佳方式。
不过这并不是现在要紧的事,在给予提示之后,纁夏陷入再一次沉睡之中。
身边人观察着,那是一种很轻的睡眠状态,似乎只浮在表层,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醒来。
“我明明还有很多想问的呢。”她呢喃着,像是说给纁夏,又像是给她自己一个解释。
明月被乌云遮掩,屋内又暗了几分,潮曦拉下吊灯,整个屋内又陷入无可挽回的夜。
夜色太深了,她的眼被寂静吞噬,耳任幽深分解,喉由清冷凝结,夜仅留下鼻,慷慨地让她肆意嗅走它独有的孤寂清漓。
迷茫之中,她又嗅到一丝硝烟味,它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的战场,不是人与人之间的对决,绝非抛头颅洒热血般的无意义反抗。
那只是从她心里,超我与本我的纷争,借潜意识挥发出来的硝烟味,靠着它,她得以摆脱夜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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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一头白色长发梳顺已经是她今天最大的工作量了,休想她再做除了上学以外的所有运动。
看着安静的娃娃盒,潮曦叹息一声,仍旧将盒子带上,最近亮彩朝她打听纁夏的消息,都几次被她搪塞过去了,不知还能藏住多久。
转眼到了学校,一清早班主任就郑重地宣布一件事,“同学们,这个学期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学校要准备分班考了,考后会放假三天。”说到这时有一阵阵雀跃声,实属潮曦喊的最大,“不过——考完,要开家长会,各位好好掂量掂量吧。”
话音刚落,与先前不符的怄气充满整个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