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听在外人耳朵里是模糊的，但慕白离得那么近，那两个字，格外清晰，他的眼底被层层寒冰覆盖，杀意重重，却没有说话。
慕青羊丝毫不掩饰挑衅的神情：“便是我不曾在雪薇耳边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又如何？少主方才……可曾在门口听到自己的名字？”
就是说，慕白出去之后，除了慕青羊给他上了眼药之外，冷情就没提到过他。
不提，自然是因为没必要提。
也或许是，不重要。
慕白的指节动了动，他的面容还是那么冷，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内心的不平静：“你又算得上什么？她喜欢的是苏暮雨。”
甩袖而去没两步，他就想回来了，因为不想让慕青羊和她单独在一个房间里，只是才转身，就听到慕青羊在说他的坏话。
本来慕白脸色一沉，就想要推门而入，找慕青羊算账，但在听到他说自己把他当做情敌看待以后，就顿住了。
什么“刻意接近”“她长得漂亮”“生下带有慕家血脉的孩子”都是慕青羊胡沁，他根本没想那么多，之所以针对慕青羊，只是因为他心里不舒服。
至于为什么……他没想过。
如慕青羊所言，他从前的确对其他人爱搭不理，他也清楚自己对她，确实多了几分关注。
但他觉得那都是因为对方……先来招惹的自己。
她对他的话多了，他的回应自然也多了。
他不是不知道她在刻意撩拨自己，他又不是没有常识，一个女人，怎么可以随便把唇落到一个男人身上。
亲密本身，就有侵略性。
只是他认为，自己不会因此上当。
再说，她也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说过慕青羊的坏话，反而更向着对方，让他多少有些不满。
既然想要接近他，为什么还要维护慕青羊？
慕白知道有个词，叫——以退为进。
但他没想过，会被使用在自己身上。
更没想过，折腾慕青羊的本质，就是因为她。
在他面前，慕青羊自然不敢明目张胆的骂，但他离开，对方就放开了嘴。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被这样一说，他才恍然，原来自己早就掉进了陷阱，喜欢上了她，把慕青羊当成了情敌为难。
有点恼怒，堂堂慕家少主，怎能被如此愚弄！
可是怪她有什么用。
喜欢就是喜欢。
他能算什么账，他对自己喜欢的人还能狠下心来斤斤计较，那怎么还能叫“喜欢”？
因为喜欢，所以才会心软。
只是后面发生的事，让他进也难看，走也不想，才站在这里，直到慕青羊出来，跟他炫耀……有什么好炫耀的，不过是送上去给她玩弄而已，只要有一副好的皮囊，不都能行那欢情之事。
“无名无份，自甘堕落，下贱。”
“我下贱？”
慕青羊笑了，在他看来，慕白这是嫉妒：“雪薇是喜欢苏暮雨，可是那又如何，她依然接受了我这个搭档。”
“少主，你都在这里偷听完全过程了，难道没听到我出来时，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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