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情新抱来养的小土狗一把叼起,摇着尾巴跑了。
“谁!谁敢暗算老子!”
到嘴的猪蹄被狗吃了,抚翠大怒,抹了一把脸上的汁水,定睛一看,碗里是一把橙白泛红的蟹钳,被啃过的,破了个口,里面没肉。
奇耻大辱!
而且,他不爱吃蟹,他爱大鱼大肉!
见冷情嘴里啃着另一把,抚翠找到了出气口,指着她怒道:“好啊你,西方桃,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
实际他也没冤枉人,那壳子就是冷情丢的,她还理所当然:“尊主说看不惯奴家和男人黏糊,没办法,奴家只能让他看别的了,抚翠,你作为东宫宫主,是该给尊主洗洗眼睛了,就表演一段脱衣舞怎么样?”
全场一片寂静,脸上都是一言难尽。
不是因为大冷天要抚翠脱衣,存心刁难,毕竟他们都有内力傍身,不会着凉。
但到底是洗眼睛还是辣眼睛,所有人心里都有数。
被扣帽子的柳眼和抚翠,一个震惊呆滞,一个拍案而起。
“胡说八道!”
抚翠油腻的脸上挂满了怒火和羞愤,冷情一下子羞辱了柳眼的品味和他的人格。
“西方桃,你就是见不得老子好!”
抚翠额角青筋暴跳,不过到底还知道桌上有大佬,没敢动手:“你这黑心肝的,别以为你有班主撑腰就了不起!”
“看着我舒坦你就浑身难受,非得给我添堵才痛快是吧?!”
冷情讶异: “你怎么知道?”
啊啊啊啊啊!
抚翠忍无可忍了,离开自己的座位像炮弹一样冲向冷情,被她轻巧躲开:“抚翠,今儿是除夕,不可动武,明白吗?”
“我明白你奶奶个炮仗,老子天下第一!”
抚翠怒火中烧,根本冷静不下来,被冷情左摇右晃耍得团团转,红姑娘和青婵都忍不住笑,草无芳也跑过去凑热闹,递上手帕:“抚翠宫主,擦一擦脸吧!”
因为他脸上确实很油啊。
抚翠更气了:“你什么意思?你敢嘲笑老子?你和西方桃沆瀣一气,想让老子出丑,好好好%Õ@?!”
冷情微笑,极致嘲讽:“抚翠又说了一个成语,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西方桃!”
抚翠发出尖锐爆鸣。
这时,鬼牡丹终于感觉到了反胃,捂着胸口:“呕!”
“班主!”
众人一惊,连忙凑过去。
“你怎么了?”
鬼牡丹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恶心不止,把刚吃的东西都呕出来了。
很丢脸,鬼牡丹从来没这么丢脸过,但他实在控制不住,连呕了好几声。
冷情拍拍他的背,接过草无芳给的手帕,擦了擦他的嘴,低声问:“还难受吗?”
然后舀了一碗鸭汤给他:“喝两口,润一润。”
但是鬼牡丹看到那汤表面漂浮的油脂,更觉恶心了,推开她的手再次呕吐起来。
红姑娘蹙眉:“班主,你是不是生病了?”
还从来没见过鬼牡丹有这般不适的时候。
柳眼也不急着生气了,问他:“班主,需不需要把脉?”
现成的大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