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卖菜和买菜的两位妇人正在争执,一个铜板两斤,买菜的买完顺带在路人的秤上秤了,却发现少了三两。
为着这三两菜钱,终是闹了起来。
不远处的鞋铺前,老汉正与掌柜争执着。那掌柜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他卖的鞋可是经久耐用,足可穿足三年。然而,老汉却面带愤懑,手里的鞋子早已破得不成样子——这才不过半月光景,鞋底便已开裂,根本撑不起半点力道。他指着破鞋质问掌柜,要讨个公道。可那掌柜眼珠一转,嘴硬得像堵墙,竟矢口否认这是自家铺子里卖出的鞋,更不愿给个说法。
……
天色渐暗,冷情带着鬼牡丹在城中打转,见了许多人。
算不上好人,也算不上坏人。
毕竟得到的信息有限,难以评判。
便以当下算。
阿公给一勺汤,是他不忍乞丐挨饿,但他不给钱,是因为他有家要养。
姑娘不想嫁人,但她知道背后有伥鬼家庭,前路到底是火坑还是康庄大道,她总要一走,因为原地踏步,她就只能面对伥鬼。
卖货郎的女儿走丢了,路人帮忙是善,但中途也有几个浑水摸鱼随便看看就走人的。
妇人给绣娘放了鸽子还让人白绣了条手帕,有钱却不给钱,无理取闹理直气壮。
缺斤少两的卖菜人,笑脸迎人却在秤杆子上动手脚;鞋掌柜口若悬河,将劣质货吹得天花乱坠,只为从消费者手中榨取更多铜板。昧着良心赚黑心钱的他们,可又有谁能站出来,为这世道评个理?
无人上前。
……
人性如此复杂,鬼牡丹的大脑要更新好几天了,完全把这次失败的事情抛到了脑后,更不记得要问冷情办事不力的罪。
但是冷情并没有回桃花坞,而是待在了飘零梅苑,她可没有把人调教完再上的想法。
能吃,当然早点吃好啊。
毕竟早点吃就早点进嘴,迟点吃,能不能进嘴就不知道了,万一死了呢?
所以先让鬼牡丹把疑惑都记在心里,躺床上让她睡:“义父不是认为自己体会不到感情,哭不出来吗?”
她把鬼牡丹剥了个精光:“放心,我会让义父哭出来的。”
鬼牡丹眨眨眼,低头看了看自己。
皮肤苍白,但在男性的身体里,应该算是比较好看的那一种:“桃儿是想要跟我洞房吗?”
不然脱衣服干嘛?他又没有受伤。
难道只是摸摸?
冷情纠正: “新婚夫妻在晚上做这个才叫洞房,我和义父不是,所以叫做*。”
可不能说他们是夫妻关系,不然就鬼牡丹这死脑筋,估摸着下一秒就要去杀花无言了。
再说了,她可不想有这层关系。
“哦。”
鬼牡丹乖巧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为什么这个事里带有‘*’,难道是因为爱吗?”
“是因为越这样越爱。”
她是这样的,只不过爱的不是人,是这项运动。
鬼牡丹: “??”
“那我会因为这样爱你吗?”
“你会的,只要次数多。”
冷情: “不过人很复杂,义父,你可以结束后再慢慢想,这不耽误我们做别的。”
话音未落,手就直接摸上去了。
温热的掌心覆盖,鬼牡丹微微一僵,眼神茫然。
“义父,您身为人类,不仅应有情感的流露,您的身体,也需对我有所回应才是。”
做这事的时候,上课没那么枯燥。
冷情轻声道:“这件事的每一种感觉,你都要告诉我,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