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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信心

紫罗兰之四叶草田里的栀子花

早上,薇尔莉特擦拭着窗户,清理着整栋宅邸

  [吱——]大门被打开了,一名眯眯眼的男子走了进来

  “请问是人偶小姐吗?”眯眯眼男子问道

  “不,我是薇尔莉特”薇尔莉特说道

  眯眯眼男子看着薇尔莉特愣了一下,随后摘下了帽子微微弯腰:“那个——薇尔莉特小姐,我想拜托你代笔”

  “代笔?”

  “啊——是这样的,我不会写字,所以想拜托你带我写一封信”

  “要写什么?”

  “呃——”眯眯眼男子有些尴尬地微笑着:“要在这里说嘛?”“有什么问题吗?”

  “啊,这个——就是....”男子的脸有些红:“想要写给乡下的青梅竹马——”

  男子握紧了手里的帽子:“我听说她最近在跟别人相亲,所以——我想告诉她!”

  (薇尔莉特将男子带到了代谢部门)

  [你是第一个体贴我,关心我的人]

  (薇尔莉特回想起了艾札克)

  [你曾是我世界的全部,为了你,我什么都做得到,我想要知道你对我的情感,我想要了解你的内心.哪怕如今,我们并不在一起,我也.....爱着你]

  (薇尔莉特瞪大了眼睛)

  “这样写可以吗?”黑发性感的人偶问道

  “是的”男子点头说道

  “那么——请到一楼办理手续”黑发人偶印上了蜡,将信封交给了男子

  “客人,感谢您使用自动手记人偶服务”黑发人偶鞠了一躬说道

  “嗯——谢谢”男子微微鞠躬,拿着信封离开了

  “那么——你是谁呢?”黑发人偶看向了薇尔莉特问道,房间里还有两个人偶,一个褐发,一个灰发,二人一脸疑惑地看着薇尔莉特

  “为什么你会懂?”薇尔莉特问道

  “嗯——?”黑发人偶有些疑惑

  “为什么你会懂,刚才那位先生所说的[我爱你]?”

  (过了一会——薇尔莉特来到了霍金斯的办公室)

  “你想要做人偶这份工作?”霍金斯问道

  “是的,虽然现在持笔还有些困难,但是打字的话没有问题的”薇尔莉特说道

  “不,不是这个——”霍金斯站了起来:“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会想做这份工作....?”

  “我想知道!”薇尔莉特喊道,她低下了头握紧了手:“我想知道....我爱你的意思....”

  “札克在对我下完最后一个命令后,对我说了这句话.....那是札克第一次对我说这种话....他说他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都不清楚的话....我就更不可能理解了....所以我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霍金斯笑了笑:“一般来说,是知道这个之后才开始做自动书记人偶这份工作的,不过.....”

  “我答应你”霍金斯笑着说道

  “谢谢!”薇尔莉特喊道

  “在我的理解和记忆里,这个少女一味的遵从那个少年的命令....没有自己的思想....没有自己的心灵....这是她第一次有了自己的主张,有了自己的想法....被称为[道具]的她...想要理解[我爱你]的意思....切....明明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却偏偏说出了这种话....还真是青春期的孩子啊.....”

  (第二天——霍金斯和薇尔莉特一起来到了代写部门)

  “我是薇尔莉特-伊芙加登”

  “啊——是这样的,从今天开始她就在这里实习自动书记人偶这份工作”霍金斯看着三个人偶说道:“今后请你们多帮帮她”

  “好——”黑发人偶说道

  褐发人偶看着薇尔莉特:“这个面无表情的少女,就宛如一个人偶,就像我们这个职业名称的由来,自动机械人偶一般”

  (过了一会)

  “那么——首先...关于自动书记人偶这份工作你所知道的有多少呢?”黑发人偶问道

  “根据客人的要求,代笔书信的部门,霍金斯中校....不,社长是这么告诉我的”薇尔莉特答道

  “没错,就是这样”

  “虽然说不能完全理解,但是我认为自己可以胜任这个任务”薇尔莉特说道

  听到这里灰发人偶站了起来喊道:“才不是那么简单的工作呢!再说了!你说的[任务]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爱丽丝,安静点,好好的干活”黑发人偶说道

  “是——”

  [吱——]此时褐发人偶推门而入

  “啊——说起来还没跟你做自我介绍呢”黑发人偶笑着说道:“我是[嘉德丽雅-波德莱尔]”

  她指向了那位灰发的人偶:“她是爱丽丝,是刚刚从培训学院毕业的新人”

  “这个呢——是埃莉卡”她又指向了一旁的褐发少女:“她跟我之前都做过人偶,不过我们公司才刚刚成立不久,可以说大家都是新人”

  “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虽然埃莉卡小声地说道,但是听觉灵敏的薇尔莉特还是听到了

  “薇尔莉特,你会用打字机吗?”嘉德丽雅问道

  “没有用过”薇尔莉特摇了摇头说道

  “就这还来当人偶?”爱丽丝在一旁小声的喃喃道

  “那就先从打字开始练习吧”嘉德丽雅笑着说道:“爱丽丝,能借用一下你的教学书嘛?”

  “行——”

  “那个——请坐吧”

  “是——!”薇尔莉特敬了个礼,坐在了沙发上

  “啊——”嘉德丽雅愣了一下,笑了笑,也坐了下去,她看着薇尔莉特的手套说道:“那个——手套还是摘下来比较好”

  “是——”薇尔莉特咬下了手套,露出来里面的金属义肢

  “啊——”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没问题吧?”嘉德丽雅问道

  “没问题的.”薇尔莉特说道

  “这样啊——那,先来试试看吧”嘉德丽雅把纸放到了打字机上:“像这样把纸装上,然后转动旁边的把手,把纸卷进去”

  “把两手食指反别放到F和J上,打着试试”

  “是——”薇尔莉特把手放到了打字机上,开始慢慢的打起了字来

  “没错——就是这样,很棒”嘉德丽雅夸道:“然后要记住每个手指对应的字母,按着这个教程打着试试”

  这时薇尔莉特撸起了袖子,露出来整支金属义肢,微微的调试器了机关,原本僵硬的手指变得灵活

  (她看了一眼教程)

  [哒哒哒哒——]由于打字过快和按的过于沉重,打字声变成了噪音

  “呃——”爱丽丝捂着了耳朵

  “等等,薇尔莉特...”嘉德丽雅想要让薇尔莉特轻一些,可是薇尔莉特并没有听到,嘉德丽雅只好大声喊道:“薇尔莉特!停下”

  (薇尔莉特停了下来把手放到了膝盖上,看着嘉德丽雅)

  “稍微——轻一点好吗?”嘉德丽雅笑着说道

  (一楼的手续处)

  “欢迎下次再来”

  “一共是三十二铜币,收您三十铜币”

  [咚咚——]钟声响起,午休时间到了

  “啊——终于到中午了!”前台伸了个懒腰说道

  “娜丽,莉莉安——”贝内迪克特走了过来说道:“一起吃个午饭吧,炒面帮你们买好了”

  “哼——”二人选择了无视他

  “谢谢,不需要”

  “还有,别一身臭汗地来到柜台”

  (二人绕过了贝内迪克特离开了)

  休息室里,贝内迪克特正一脸气愤的吃着炒面:“什么嘛,面对因为辛勤工作而汗水淋漓的男人,连一句[辛苦了]都没有,而且别到这边来算什么啊”

  “这年头的女人也太会算计了吧!搞得满身香水,一定是想吊一些金龟婿”

  (一旁啃着三明治的老人静静的看着生着闷气的贝内迪克特)

  “你说是吧!罗兰大爷!”贝内迪克特说道

  “这不挺好的吗”罗兰老大爷笑着说道

  “我对职业妇女已经死心了!”

  [吱——]休息室的大门被打开了,爱丽丝和埃莉卡走了进来

  “喂!丫头们!炒面——”

  “不需要”还没等贝内迪克特说完,爱丽丝就一口回绝了:“还有别叫我们丫头”

  “炒面能给我吗?”罗兰老大爷笑着问道

  “嗯!”贝内迪克特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样,他把炒面递了过去

  “唉——今天也要写一天的信吗”爱丽丝叹了一口气说道

  “下午的预约的两件,就点名要嘉德丽雅小姐——呀!”

  爱丽丝因为还不太熟悉高跟鞋,险些摔倒

  “没事吧?”埃莉卡问道

  “咳咳——我没事”爱丽丝强装镇定的坐到了沙发上:“好不容易来到莱顿当上了人偶,可是一天天不是写信封,就是确认战争中的战士是否还活着的慰问信,总是这些活”

  “是呢——”埃莉卡答道

  “说起来,那个新来的好像以前也从过军呢”爱丽丝笑了笑说道

  “明明还是个孩子,怪不得.....”埃莉卡说道

  “明明不需要她来工作的,还冰冷冷的,感觉也不怎么机灵,绝对不合适”爱丽丝说道:“啊——好像写那些让人心里小鹿乱撞的信件啊,帮著名作家代笔,帮女明星写秘密情书,不过这肯定都去嘉德丽雅小姐那边了”

  (二楼——霍金斯正在和嘉德丽雅谈话)“小薇尔莉特,她怎么样?”霍金斯问道

  “我约了她一起去吃午饭,但是她说[不需要补给]”嘉德丽雅看向了紧闭着的大门:“只是一个劲的拼命练习打字”

  “这样吗——辛苦你了”霍金斯看着紧闭的大门不禁地想到:“艾札克到底教了些什么玩意啊!”

  [吱——]吃完午饭的贝内迪克特走了出来,嘉德丽雅恰巧看到了,她一把抱住了霍金斯

  “内——下次在请我吃晚饭吧~克劳迪亚~”

  “喂!别乱叫我的名字啊!”霍金斯喊道

  “虽说你爸妈想要个女孩子,但是这未免也太过分了吧,那个的时候还得用女性化的名字称呼你~”嘉德丽雅调戏着霍金斯:“简直糟糕透了~”“你别搞我啦!”霍金斯一把推开了嘉德丽雅:“不要,求求你放过我吧!”

  “啊——抱歉,最近大概是不行了,这个月我的工资都没了”霍金斯挠着后脑勺说道

  “唉——!”贝内迪克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黄昏——也差不多到了下班的时候)

  埃莉卡正在街上走着,走到一家书店的时候,她停了下来看了看里面的打字机

  (C.H邮政局里——嘉德丽雅正在收拾东西)

  “呼——信封写完了”爱丽丝拿着一沓信封走了过来说道

  “辛苦你了”嘉德丽雅说道

  “我去送到配送那边——”爱丽丝转身离开了

  “嗯,拜托了”嘉德丽雅站了起来,走向了还在打字的薇尔莉特,她身旁的纸张摞的很高:“薇尔莉特,你也辛苦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薇尔莉特停了下来,看向了嘉德丽雅)

  嘉德丽雅弯下了腰看了看薇尔莉特的成果:“进步了不少吗,真了不起”

  “了不起的是武器”薇尔莉特看着打字机说道

  “武器?”嘉德丽雅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是的呢,这是我们这些职业妇女在这个社会里生存的武器”

  “明天的话,坐到谁旁边去,考察一下人偶的实际工作情况吧”嘉德丽雅摇了摇自己的手提包:“我现在要去执行外派服务,只要有要去,我们也会前往客人的家中和工作单位进行代笔”

  “我也能带它走吗?”薇尔莉特问道

  “带打字机?去哪?”嘉德丽雅问道

  “我的房间,为了练习,还有....”

  “好吧——不用弄坏哦”嘉德丽雅笑着说道

  (薇尔莉特回到了房间——盯着打字机看了一会,继续练习了起来)

  早上薇尔莉特来到了霍金斯的办公室:“社长,这个——”

  薇尔莉特把[信件]交给了霍金斯

  “住处?艾札克的?”霍金斯问道

  “是,我想把我开始从事代笔工作,已经开始训练这些事情跟札克进行汇报”薇尔莉特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札克,应该还很忙,应该还没有时间来找我吧”

  “这样啊——我知道了,我会寄给他的”霍金斯点了点头说道:“然后....训练顺利吗?”

  “顺利”薇尔莉特答道

  “这样吗——那就好”霍金斯点了点头

  (工作期间——薇尔莉特坐在爱丽丝的身边考察着)

  “正如你知道的,每天生活都很——”客人知道这很羞耻不知道该怎么说起

  “正如您所知,最近生[火]窘迫——”爱丽丝边打边读道

  “字打错了”薇尔莉特说道

  “呃——”爱丽丝瞬间变脸

  “然后请帮我写——接下来每个月我都会还二铜币的”

  “每个月还二铜币的话,需要一百二十年才能还完,客人您确定您能活到那时候吗?”薇尔莉特问道

  “什么——!”

  (另一个客人,是一名中年妇女)

  “平时是个很乖的孩子,但有时也会血气冲头”

  “非常抱歉,让你的公子受伤....”埃莉卡边打边说道,很显然薇尔莉特被爱丽丝赶走了

  “是我的教导有问题吗?”妇女开始痛哭

  “那个——”

  “这样会严重耽误我们的工作,请立刻停止哭泣”薇尔莉特面无表情说道

  (妇女停止了哭泣——一脸震惊地看着薇尔莉特)

  (又是一名客人,是一个中年男子)

  “这写的什么破玩意!是[我的不情之请],什么叫[不情]啊!”

  “对不起..”埃莉卡倒着歉

  “[关于延迟我无法辩解]?这不成了老子的错了吗!”他把信件揉成了一团丢向了埃莉卡:“你当自己是谁啊!”

  “啊——”埃莉卡被吓了一跳

  “她是埃莉卡”薇尔莉特说道

  “啊——”客人愣了一下,然后一脸愤怒地喊道:“老子才没有问她的名字呢!总之,这封信我不满意!我是不会给钱的!”

  “因为不满意而不给钱是违法行为——”薇尔莉特走向了客人:“是什么地方让您不满意了?”

  “滚开啊——!”客人伸手就想要推开了薇尔莉特

  [有人敢冒犯你,往死里揍!师父跟我说的,所以,薇尔,有人敢冒犯你,我又不在身边的话,往死里揍!]

  “请您明确指出——!”薇尔莉特一把抓住了客人的手,将他绊倒在地上

  (埃莉卡一脸害怕地看着薇尔莉特,但是害怕中带着几分感激)

  (午休期间——霍金斯坐在沙发上叹着气)

  “有好几位客人向我投诉过了”霍金斯说道

  “有什么问题吗?”薇尔莉特问道

  “不...就是...你还好吧?”霍金斯问道

  “身体健康没有任何异常”薇尔莉特说道

  “啊——不是,我是指人偶的工作怎么样?”

  “正在努力训练中——”薇尔莉特说道

  “啊——这样啊”霍金斯挠了挠脸

  “那个——接下来没有预约的客人,我想和她一起进行商会名册的制作”埃莉卡说道

  (然后霍金斯这个社长,就被员工赶出来了,对,老板被员工赶出来了,毫无尊严可讲)

  “打上公司,地址还有行业”埃莉卡说道

  “明白”薇尔莉特开始打起字来

  一旁的埃莉卡摘下了眼睛,对着薇尔莉特问道:“呐——你为什么想要做这份工作?”

  “我.....”

  “请问一下有人吗?”一名身穿紫衣的贵族小姐走了进来问道

  “欢迎光临,请问是需要代笔嘛?”埃莉卡走了出来问道

  “来这里除了代笔,还会有别的事情吗——”紫衣小姐说道

  “很抱歉——”埃莉卡捏住了裙角,鞠了一躬:“只要是客人的要求,什么样的文章我们都能代笔”

  “那个名叫[嘉德丽雅-波德莱尔]的人偶呢?”紫衣小姐问道

  “她正在执行外派中”埃莉卡说道

  “哎啊——我还以为能赶上的,没想到还是没来得及”紫衣小姐说道:“本来听说找她准没错,所以才来的”

  紫衣小姐坐在了沙发上,看着埃莉卡说道:“我啊,被人追求了,那个男的是个开汽车厂的厂长,他说接下来就是私家车的时代了”

  “但是啊——我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女人,不想被他当作轻佻放荡的女人”

  “那么——就是说?”

  “区区一个男人罢了,我对他也没什么好感”紫衣小姐玩弄着自己的秀发:“要是他能给我展示出更多的诚意的话,让我知道他是真的爱我的话——”

  “请帮我写一封,既浪漫又有气质的信”

  “我....”埃莉卡一回想到,之前客人愤怒的画面,就有些害怕

  [哒哒哒——]薇尔莉特走了出来

  “啊啦~是你帮我写吗?”紫衣小姐看着清纯的薇尔莉特下意识地就认为她一定能胜任

  “了解!”薇尔莉特敬了个礼

  埃莉卡心想:“完蛋——”

  (过了几天——紫衣小姐一脸气愤的走了进来)

  “那封信是怎么一回事啊!”紫衣小姐愤怒的喊道

  “客人,请您保持冷静——”嘉德丽雅连忙安抚了紫衣小姐:“爱丽丝,快上茶!”

  “是——!”

  “那个金发的丫头呢!”

  (薇尔莉特走了出来)

  “你看看自己写的什么!”

  “我是按照您要求的写的”薇尔莉特说道

  “这哪门子按照我的要求啊!他很生气的把信退回来了!你自己读读看!”紫衣女子气愤的把信扔给了薇尔莉特:“你倒是自己读读看啊!”

  [敬希阁下——我现在对阁下没有任何好感,而且阁下的诚意和对我的爱都有所不足,我是一个复杂且严肃的女人,我要求阁下充分的认识这一点,准备好充足的礼品和资金后,再次对我发起挑战]

  “请问哪里有错误吗?”薇尔莉特问道

  (周围所有人都震惊了)

  “非常抱歉!”嘉德丽雅急忙道歉:“应该说表达得过于直白了吧....”

  (可能是因为艾札克有话直说的缘故,导致薇尔莉特一点委婉的话也不会)

  “我是...很想...和他交往的....”紫发小姐一脸失落地说道:“但要是立刻就接受了他的表白,不久会被他当成简简单单就上钩的傻女人了吗”

  “想让他对追求我一下,女人不都是这样子的吗!”紫发小姐哭了起来:“我也是爱着他的啊!”

  (过了一会——紫衣小姐停止了哭泣,嘉德丽雅重新写了一封信)

  (在经过一番解释之后,厂长和紫衣小姐重归于好——而薇尔莉特和嘉德丽雅也来到了附近的咖啡店里)

  “要喝点什么吗?”嘉德丽雅问道

  “补充水分的话,冷水或者热水都可以”薇尔莉特答道

  “两杯花茶,谢谢”嘉德丽雅对着服务员说道

  “好的”服务员离开了

  “这并不是一个立马就能胜任的工作”嘉德丽雅对着薇尔莉特说道

  “我不明白——”薇尔莉特说道:“我已经最大限度地在文章里反映了委托人的意图”

  “话分表里和表外,说出来的话,不代表就是真的也不代表就是一切”嘉德丽雅看向了窗外:“这就是人的弱点,通过试探对方,来确认自己在对方心中的位置,口是心非呢....”

  “嘛——回去吧”嘉德丽雅喝完了茶,对着薇尔莉特说道

  “是....”

  (路上——当嘉德丽雅和薇尔莉特走到了那座[星星]桥时,一个类似于艾札克的身影走了过去)

  “札克....”薇尔莉特看着身影喃喃道

  “怎么了?薇尔莉特——”

  “札克!”还没等嘉德丽雅说完,薇尔莉特就跑了过去

  “艾札克大尉!”

  “啊——?”男子转过了头,原来只不过是一个背影恰巧和艾札克差不多的中年人罢了

  “等等!薇尔莉特你怎么突然间就跑出去了”嘉德丽雅跑了过来问道

  “没事...”薇尔莉特一脸失落的摇了摇头

  “嘛——我们还是回去吧”嘉德丽雅抱着薇尔莉特的胳膊说道

  “是——”薇尔莉特点了点头

  “嘉德丽雅——!”霍金斯跑了过来:“这边急需你的帮助!”

  “发生了什么事情?”嘉德丽雅问道

  “能帮个忙吗——把这个放到我的办公室”霍金斯把一个袋子递给了嘉德丽雅

  “这是什么?”嘉德丽雅一脸疑惑的问道

  “有用的东西——挑了好久的”霍金斯说道

  “那为什么不自己送回去?”

  “我还有别的东西要买啊!拜托你了”

  “唉——没办法,好吧”嘉德丽雅点了点头

  “那好!我先走了!不要偷看哦!”霍金斯跑开了

  “真是的,明明是个大男人,却跟一个小孩子似的”嘉德丽雅无奈的摇了摇头

  “啊嘞——薇尔莉特呢?”转眼间薇尔莉特不见了

  (路上薇尔莉特恰巧遇上了贝内迪克特)

  “哟,一个人啊”贝内迪克特打着招呼:“怎么一脸失落的样子?有好好吃饭吗?”

  “有补充营养”薇尔莉特点了点头

  “那是工作搞砸了嘛?”

  (薇尔莉特没有回答)

  “我说你啊,还是回来当邮差吧”贝内迪克特对着薇尔莉特说道

  “当邮差是不行的”薇尔莉特说道

  “不要总是执着于人偶这份工作啊,又是也得缓缓”贝内迪克特看了看天空,叹了口气:“唉——我也该想想了”

  “好了!我该走了!你们继续逛吧”贝内迪克特骑着自己的油动力自行车离开了

  (外面下起了下雨——薇尔莉特并没有打伞——就当她快要走到公司的时候)

  埃莉卡跑了出来:“薇尔莉特!你为什么没有打伞?”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薇尔莉特问道

  “什么问题?”埃莉卡说道

  “我...真的不适合当人偶吗?”

  “这个...我也...”

  “我没有问你合不合适”薇尔莉特打断了埃莉卡

  “不合适,一点都不合适”埃莉卡说道:“首先,你为什么要做这份工作?”

  “因为...”薇尔莉特把手放到了胸口:“我想要理解[我爱你]的意思”

  “只有这个?”

  “只有这个,虽然我能理解这是表达某种特殊感情的语句,但是为什么札克会突然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我不理解”

  (乌云散去了——阳光照在了薇尔莉特的脸上,原本就美丽动人的她,更加的靓丽)

  “所以...哪怕不合适,我也想要继续这份工作”薇尔莉特的话让埃莉卡瞪大了眼睛

  (公司里——埃莉卡带着薇尔莉特来到了二楼的休息室)

  “不管怎么说——我觉得她,薇尔莉特是完全当不了人偶的”爱丽丝的声音传来:“我们的公司才刚刚起色,但是来找嘉德丽雅的已经不少了,可是如果现在砸了牌子的话...”

  “还不如辞退她呢——”

  [哐当——]埃莉卡打开了门,冲了进来

  “埃莉卡?小薇尔莉特?”霍金斯一脸疑惑地看着二人:“你们干嘛去了?”

  “不敢怎么说——薇尔莉特只不过是还没有适应罢了,不至于辞退她”埃莉卡说道:“薇尔莉特,不仅打字快,还没有错误,信封和名册这些都没有问题,而且只要经过多加练习的话,一定能写出信的”

  “拜托您,不要辞退她”埃莉卡鞠躬恳求着

  “口是心非....”薇尔莉特说道:“你刚才还说过我不适合这个任务,口是心非...”

  “我....”埃莉卡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既然如此,我就不辞退她了——”霍金斯笑着说道,但是他心里想的却是:“主要不是因为她做的不好,而是我怕艾札克的灵魂会飘过来掐死我”

  (晚上——埃莉卡在街上走着)

  “其实...不适合做人偶的是我....所以我对她...才想要保护她”她再次走到了那个商店:“唉——奥兰德先生.....打字机这种机器是他为自己失明了的妻子制作的.....我读过那本小说....它曾震撼过我....所以我才下定决心想要成为人偶的....但是我却没有和客人交流的信心和勇气.....我很羡慕薇尔莉特....”

  [咔吱——]里面油灯被关闭了

  “我们要打烊了,我介意吧?”

  “是——”埃莉卡点了点头,她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微笑:“我坚信——有朝一日,我也能写出震撼人心的信!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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