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去的杀手到现在都没有消息,这不妨让追风和王盈盈有些担心。
“师妹,你说会不会出事了?”
“不知道,现在颍州的眼线也没有回信,我想应该不会有问题”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
今天,颍州的风声格外的紧,看似热闹平常的颍州其实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育婴坊内,那些人家刚刚出生的孩子就放到这里照顾,付了利钱和定金后就可以由专人照看,里边的乳娘和那些从乡下进城的村姑在悉心照顾着孩子,里边洋溢着浓浓的慈爱,但是这份慈爱到底是真的还是为了掩盖什么而做出的假象?
楚天佑、白珊珊和慕容白走进育婴坊,里有两道门,跟着引导的人走过这两道门,一个宽敞的房间里,有许多年轻的村姑在抱着哄着宝宝,乳母给那些哭闹不停的婴儿喂奶。
“请问三位有什么吩咐?”一个中年女人走过来,看了看楚天佑,有看了一眼白珊珊和慕容白“哦~不知公子是哪位夫人要把孩子放在我们这里照看?”
“呃…你误会了,我们是来找你们老板的”
“找我们老板,你们是谁?”中年女人马上警觉起来。
“别紧张,是彭刺史让我们来的”楚天佑随即从袖口中拿出一封信“这是他让我们转交给你们老板的信”
中年女人接过信,打开看了一下“嗯~你们跟我来吧!”她引着路,带着楚天佑三人走到房间的巨大帘幕后面,然后按动机关,暗门马上打开“进来吧!”
他们走进暗门里,过了一段很长的通道,进了一处暗阁。
“老板,他们是彭刺史的人”中年女人进去禀报了一声。
“叫他们进来见我”
“是!你们三个,老板要见你们”
楚天佑三人走进暗阁,里面是一个鬓发苍苍的男人,他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们,喝着茶,然后站起来转过身来。
“你们是彭刺史的人?”
“不错”楚天佑回答道。
“不过我听说彭刺史好像被抓起来了!”
“我们大人确实被抓了,所以我们才冒死把彭大人的书信带出来”
“哦,那彭刺史有何指示?”
“你看了便知”楚天佑说道。
中年女人把书信给那个男人“嗯,确实是彭刺史的笔迹!好,我马上通知颍州各堂,到育婴坊集合,今夜就撤出城外!”
“敢问老板,不知这个育婴坊可就只有颍州一家?”楚天佑问道。
“哦?你不知道吗?”
“我是新来的,所以不太了解”楚天佑解释道。
“新来的啊?好,老夫就让你开开眼界!这育婴坊在颍州下辖各县都有,目的就是为了掩护我们的行动,为偷来的婴儿找到合适卖家然后转手卖出”
“我不明白,就这么几个娃娃,能卖多少钱?”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们日月帮帮主人脉广阔,黑市买家那是络绎不绝,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黑市价就可以买到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这么多!”
“没错!特别是去年,有一个神秘的买家更是出价一百两银子一个婴儿,而且是有多少买多少,你看,弟兄们这日子的油水都捞了不少!”男人骄傲的介绍着生意,嘴巴呱唧的停不下来。
“那我们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赚的盆满钵满了?”
“没错!而且我告诉你,这几年,有了彭刺史的支持,颍州的私盐买卖也是火爆得很,而且我们空余的时候还经常接一些杀人越货的活,你看,就算是那个看门的小喽啰,口袋里最少也会揣个几百两”
“哇,这么多钱?唉,可惜小弟是最近才为彭刺史办事的”
“哎~小兄弟,别灰心,我和你说啊,加入我们准没错,看你长得这么机灵,今晚你就和我们一起走吧!”
“去哪?”
“回日月帮,我们帮主这几天也放了话,随时待命回日月帮,听说最近官府来了个认为叫楚天佑的,专门和我们作对!”
“哦,楚天佑?!”
“是啊,这个小子可不得了,搅了我们好几宗买卖,我们至少亏了几十万两银子!别让我逮到他,否则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对了,那育婴坊内的孩子要不要一块带走?”
“那是当然,本来这育婴坊的生意只是临时掩盖安置我们偷来的婴儿和进行交易的幌子,既然要撤了,那些倒霉蛋的孩子我们也一块收了!”
“行了,你们去下去休息吧,晚上我在派人叫你们!”
“好,那就有劳老板提拔在下,在下的前程就都靠老板了”
“好说好说!”
房间内,慕容白和白珊珊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偷听的暗格后,才放心说话。
“天佑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哼,这些人,凭借着彭鹏在颍州的势力为非作歹,我一定要将这一干恶贼给灭了!”
“楚公子,他们人多势众,如果现在出手,只会暴露自己”
“没错,我已经安排邱莹率兵在育婴坊旁边严阵以待,在颍州的东南西北四门上也加派了卫兵,我们只要静心等待和他们里应外合”
“对了慕容姑娘,你对日月帮了不了解?”
“不是太了解,我只知道这个日月帮是江湖上无恶不作的神秘组织”
“当年他们的老帮主王又然借着替天行道,匡扶正义的幌子和我爹相交甚好,但是背地里却利用我们天合镖局做着那些见不得人的买卖,最后我爹发现了就和王又然恩断义绝,绝不来往,谁曾想没过几个月我们天合镖局就被灭门了!”
“我听说日月帮和伪少主叶麟走得很近”
“嗯,慕容姑娘,往事已矣,现在最要紧的是把日月帮在颍州的势力彻底清楚,然后一举消灭日月帮!”
枫桥镇的小巷里,一个老妇人拎着菜篮,走回家中。
她打开房门,里边做着一个年轻的妇人,这个妇人转脸望了她一眼。
“啊!”她吓得手中的菜篮掉落,刚买的菜撒了一地。
“你,你,你不是说不会再来找我的吗?”
“哦,我有说过吗?吴大娘!”
“李夫人,当年我已经找你的吩咐去做了,你,你还要我怎么样?”
“哼哼,是吗?那为什么慕容白的孩子就出现在我家?你倒是解释解释”
“李夫人,那种药只会延长产期,但是,但是……”
“你当年和我保证过慕容白的孩子绝对会腹死胎中!”
“是,我是说过,但是那是因为吃了这种药产下孩子的几率很小,还没有人生下孩子过”
“混账!慕容白不就生下来了吗?!就是因为你的这句话,我信你,我以为就算慕容白不死她的孩子也必死无疑,没想到,没想到”王盈盈走近吴大娘,用手掌拍了拍她的脸。
“李夫人饶命啊,看在当年我的大牛帮你做了慕容白奸夫的份上,饶我一条命吧!”吴大娘求着王盈盈,“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求求您了!”
“哼,你当年要不得欠了一屁股债,我会给你这个机会?!”
“是是是,李夫人说的是”吴大娘以为王盈盈消了气,也就放松了警惕,谁知一只匕首直接捅了过来,吴大娘瞪大眼睛,看着自己中刀的腹部又瞪着王盈盈“你好狠毒!”然后就倒下了。
“不要怪我,我会好好的安葬你的!”
过来几个时辰,李明冲询问了多家街坊邻居,才知道吴大娘家住在哪里。可他到吴大娘家时却发现了吴大娘的尸体,他赶紧报了官,心中的疑问再一次没有得到回答。
夜晚,颍州城里格外安静,只有育婴坊内灯火通明。
老板命人把育婴坊内的婴儿全部迷晕,然后召集所有人在大厅里训话,楚天佑白珊珊和慕容白也站列其中。
“弟兄们,我们今天撤出去是为了更好的发展,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还会在回来的!”
“去通知北城的弟兄,马上动手,打开城门!”老板吩咐着自己的心腹,“其余人,现在马上出发,在北城的宏通柜坊外等候!走!”
大队人马出了育婴坊,刚一出去,四面火光四起,随后大军边从旁边的街道杀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老板又惊又疑。
“我来告诉你这是怎么回事吧!”楚天佑从队伍中走出来,然后面对老板“这是谷王府的铁甲卫队诛杀逆党的声音!”
“你究竟是谁?!”
“在下楚天佑!”
“你,你是楚天佑?!奶奶的,弟兄们,和他们拼了!”老板一呼,那些颍州各堂的人们便抄家伙朝他们杀来。
“杀!”司马邱莹站在高台,拔出手中宝剑,铁甲卫队便开始冲锋。
“楚天佑受死吧!”老板拔出剑来,直指楚天佑。
楚天佑不慌不忙,手中折扇展开在手腕上转了一圈,挡开老板的剑,然后收起与在此冲来的宝剑对打。他最右抵挡,然后折扇灵活挥动,剑气与扇气在做着较量。
楚天佑手中运气注入折扇,然后抛入空中,他飞身一跃,接住折扇,在老板头上划过一道弧线,然后手中折扇直指老板天灵盖,霎时间一股强大的内力朝老板袭来。
老板见状赶忙用剑来抵挡,可是楚天佑的内力深厚,剑直接被震断,老板只感觉天灵盖上一股膨胀的感觉,瞬间暴毙。
白珊珊宝剑一出,几道剑气下来,那些围攻她的小喽啰边招架不住丢下武器投降。
慕容白手中的钢针如同猛虎疾啸,她面无表情,手指一掷,瞬间死伤一片,那些逃跑的,求饶的她通通不予理会,手中钢针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一个都别想跑。
铁甲卫队不愧是谷王的贴身护卫,他们在打斗中无一人伤亡便把那些逆贼斩于刀下。
“王兄,逆贼都清理干净了”司马邱莹把最后一个斩了之后,给楚天佑汇报情况。
“好,很好,邱莹,你即刻下令关闭城门,封锁消息,命令卫队打扫现场,处理掉那些尸体”
“是!”
“天佑哥,现在颍州城的逆党已经清除了,我们要不要对颍州下辖的所有育婴坊展开清扫?”
“没错珊珊,事不宜迟,这一回我要将这等恶贼连根拔起!”
李府内,李明冲好像在和王盈盈吵架。
“你的意思是吴大娘是我杀的?”
“不,盈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听人说吴大娘死前看到你也在附近所以……”
“所以你就怀疑我是吗?”
“冲哥,我现在才是你的妻子,我才是!”
“对不起……”
“你是不是还忘不掉慕容白?对吗?!”
“对,但是我只是想知道五年前白儿为什么会怀胎十二月?会不会是安胎药出了些问题,还有她的奸夫到底是谁,她为什么会突然发狂,这一桩桩事情太奇怪了,我,我只是想查清楚……”
“所以,你怀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干的?是我拆散你们,是吗?!”
“不是,不是的盈盈,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李明冲说着头脑一阵晕眩,他扶着头,疼得厉害。
“冲哥,你头疼病犯了!?”王盈盈赶紧从药箱里拿出一粒药丸“快吃下吧冲哥”王盈盈喂着李明冲服下药丸后把他扶到床上“好好睡一觉吧冲哥!睡一觉什么事都没有了”
枫桥镇育婴坊内,一点微微的烛光照在追风脸上“师妹,我们在颍州的人完了!”
“什么!?”
“彭鹏已经被抓了,颍州的育婴坊和各堂堂主也已全部战死,真没想到,那个姓楚的竟然是大楚国师!”
“什么?你说那个楚天佑是国师?!”
“没错,他现在有谷王的支持,我想我们在这里也呆不久了!”
“那么,赵羽和丁五味也应该是朝廷的人,真是太可恶了!”
“师妹,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是好?”
“事到如今,也只有放手一搏了!”
王盈盈在追风耳边说着自己的计划,一个阴险至极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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