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为之

顾湘“主人！”

见主子被欺，顾湘立刻摆出架势，温客行挡下她，脸上麻疼的感觉随着他扬起笑容时更加真实地存在。

温客行“兄台，我用另外一边脸，换你的名字。”

完全漠视左颊烙上的五指印。

夙胤言生.“你觉得值吗？”

言生打完了温客行，手都有些痛，可见力道之猛。

温客行“值得。”

温客行眸子里的坚定让言生赞赏，这男人挺不会看人脸色，以为他会跟他客气？

夙胤言生.“好，换给你。”

他暗暗搓手。

夙胤言生.“你听清楚了，我叫柳絮。”

甩甩手：啪！

一

周子舒“乞丐做三年，皇帝也不换。”

夙胤言生.“若是我，我也不做那累死累活的皇帝。”

周子舒手中酒刚要入口，一句认同他的磁性噪声突兀的响在耳旁，勾起周子舒的好奇，酒也不喝的抬头。

周子舒“你也这么认为？看兄台你一身奇装异服，又留着一头银发，想必是外邦人士。”

周子舒（这人面相真俊！）

夙胤言生.“算是吧。”

周子舒“适才，你为什么要说谎骗人。”

这个人自然是指温客行。

前半个时辰。在打瞌睡的途中，周子舒心窝一疼醒了过来。

无意的一撇，不成想竟瞧了出好戏。

言生连甩了温客行两个耳刮子，不知怎得，他居然害怕受辱的温客行会当场翻脸，一拳打爆言生的脑袋。

虽然温客行的反应出乎他意料，周子舒没见过有人左右两颊被打得红肿，还能笑得那么…阴沉。他知晓温客行是很想绽出轻快自得的笑靥，可是一头猛虎嘴儿一咧，谁会当它在笑？

夙胤言生.“我可没有允诺要给他真实姓名。”

言生嘴里嚼着口香糖，双手背负在背后，和周子舒同躺一处，闲逸地回道。

周子舒“万一那个人知道你诓骗他——”

夙胤言生.“放心，他不会知道的，在这个时空压根没人认识我。”

夙胤言生.“就算以后他发现了，那又如何？”

周子舒“你不怕他发怒？”

夙胤言生.“有什么好怕的？”

那男人是敢怎样？大不了再打一架便是。

两人聊得起劲，殊不知百米开外的温客行耳尖得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清楚。

他像只尾巴被点了火的狂牛，脚尖在地上蹭动，仿佛随时随地都可能直直冲奔到周子舒面前决斗，而事实证明，他做了。

温客行手里提着一壶好酒，身影快速消失在顾湘眼前。

顾湘“主、主人——”

一

夙胤言生.“阿絮，你——是不是身上有伤？”

周子舒“没有的事。”

夙胤言生.“是吗？”

温客行人已至。很想飞扑上去，将周子舒从言生身旁剥开，将自己塞进那个位置，可惜也只是想想而已。

温客行“柳絮。”

他双臂交叠，轻轻念着言生的名字。

温客行“我用一巴掌换到的假名字。”

夙胤言生.“我从头到尾都没允诺我会据实以告。”

温客行无视周子舒，迳自坐上桥墩。

温客行“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

夙胤言生.“你有责备我的权利吗？没有哪条律法规定被怪人纠缠不放还得掏心挖肺将自家祖宗八辈全盘托出吧？”

言生睨睨温客行，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挑衅。

温客行“当然。希望你对待所有的怪人都是这样，自我保护是好事。”

话是对着言生道，双瞬却牢牢盯着周子舒。

弦外之音，傻子都听得出来。

于是，周子舒在温客行的死亡凝视下，故意牵起言生的手。

周子舒“相请不如偶遇，我知道哪里有好酒，有没有兴趣去喝一杯？”

夙胤言生.“好啊！”

不等温客行反对，周子舒已抱起言生巧施轻功飞远。

一

飞掠中，凉凉夜风将言生顶上假发吹落。

长长的银发披散而下，辰星般铺满周子舒的肩头。

风让言生露出挺直而白皙的颈，夜深露重的，他身上仅有一套薄薄的休闲装。

周子舒停下脚步，拉开自己的衣袍，将言生包裹在其间，言生回首睨他，对于他的善意不置可否，因了夜里的风确实有些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