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幢小洋楼的绿藤长势似乎比以前更肆无忌惮,不留罅隙地拥裹着寂寞的房檐。如银丝倾泻的月光挤进这片不见源头的浓绿,在这幢颤抖在夜晚中的屋子面前格外刺眼。
边伯贤站在这个熟悉的地方,想握住门把的手拿起又放下。门没有关紧,留下一道黑漆漆的缝隙,吸引着他。他心中的鼓点正在加速,不仅是因为沿途赶来的劳累,还是沈御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模样。
他不清楚这扇门通往的是地狱抑或是天堂。他希望那扇门后,迎接自己的是原原本本的沈御,不是那条只会吐丝魅惑的毒蛇。
屋内寂静得让人心慌。扑鼻而来的是玫瑰花瓣的馥香,白蒙蒙的水汽逃出客厅橙黄的灯光下。
边伯贤沈小姐,不爱关门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他的眼眸轻佻地眯起,不断放射着危险的情素。他似乎是以屋主人的姿态倚在开敞的浴室门口,每根神经都是火辣的。
吞噬她,占有她。边伯贤从一进门开始,就是一匹饥饿难耐的野狼。
沈御啊!!!你……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啊……
沈御的身上只有一条纯白的浴巾,被水珠打湿的长发披在双肩,雪白的胴体若隐若现。她惊慌失措地用手遮掩自己,泛着桃红的双眸无辜地四处闪躲。
边伯贤没有作声,反而一步步逼近。皮鞋踏着地板的清脆声像是午夜十二点的钟声,让她心中莫名地惧怕。
那双她看了无数次的眼眸,又一次警告着她已经在劫难逃。
沈御我就是怕你不方便,没把门锁上……
边伯贤不方便什么?
他没有在挑逗而是压着怒火质问着。沈御知道自己解释不清,把头埋在双臂间,无声地等着他的训斥,或是惩罚。
那双泛起青筋的手扶着浴缸的边沿,毫无顾忌地伸进温热的水,一串串水珠从他指尖滑下,溅在沈御单薄的浴巾上。
沈御……你生气了吗?
沈御还是害怕得颤抖起来。他像一把逼近脖颈的毒刃,尽管不会刺进她的血肉,却足以让人感到窒息。
柔软的声音击破他心底的防线。沈御被他打横抱起,湿透的浴巾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他的脖颈靠近沈御的耳畔,喉结的起伏让她一阵酥麻。
边伯贤不是生气,是保护不了你的自责。
边伯贤用手托起她的豆腐臀,恶趣味地用指尖触摸。在这样及其暧昧的姿势下,沈御姣好的曲线一览无余。
沈御羞得说不出话。她紧咬着湿润而嫣红的下唇,已然没有气力挣脱。面前人得寸进尺地抚摸她红得燥热的脸,一下下地将双唇覆上。
边伯贤今天你做过的,我还给你。
沈御不,不合适吧……
几近哀求的语气像抓痒一样挠着他的心。沈御鲜嫩得像一朵未采颉的蔷薇,迫使他的吻顺势蔓延而下。
沈御伯贤……
他从迷情中抬眸,才知道面前的人儿落了泪。沈御委屈地啜泣着,她想要一个感到安全的拥抱,而不是充斥着不满的吻。
这是她第一次唤他的名字。边伯贤停下动作,抹去她眼角的晶莹。他想说一些安慰的话语,想为泛滥的欲望道歉。但他太过着迷了,他无法从无尽的爱意中脱离。
边伯贤沈御,对不起。
边伯贤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