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设综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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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镜头扫过选手席时，姜止正趴在侯筱楼耳边说悄悄话。“你看那面选题墙，‘职场荒诞’和‘校园回忆’挨得多近，”他指尖在膝盖上点着拍子，声音像蹦跳的音符，“等下选组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我猜八成要抽这俩主题。”
侯筱楼往旁边挪了半寸，避开镜头的直射，指尖捏着桌角的号码牌：“赌什么？”
“输的人请喝奶茶，我要半糖加珍珠。”姜止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余光瞥见不远处高筱贝正举着手机拍他们，冲镜头做了个鬼脸。
实时弹幕在屏幕上炸开一片。
【姜止又开始聊闲了！就喜欢看侯筱楼被她逗得没辙的样子】
【高筱贝：专业偷拍二十年，素材全给我搭档攒着】
【侯筱楼嘴角是不是动了？他好像想笑又憋着】
【选题墙？这是要自由组队了？节目组终于做回人了】
主持人举着台本走上台，身后的LED屏亮起“双向选择”四个大字。“接下来进入团队组建环节，”他笑着指向舞台两侧的分组板，“三十位选手依次选择心仪主题，同主题自动组成临时团队，限时五分钟。”
姜止立刻直起身子，手肘碰了碰侯筱楼：“我选‘职场荒诞’，你呢？”
侯筱楼没说话，目光落在“校园回忆”那块牌子上--那是高筱贝刚刚偷偷指过的方向。但当姜止转身要去贴名字时，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尖在她掌心飞快地写了个“等”字。
弹幕瞬间滚动起来。
【！！！侯筱楼拉她了！我没看错吧】
【高筱贝在那边挥手呢，他好像想让侯筱楼选校园组】
【姜止愣住了！她肯定也没想到】
【朋友们，我们今天聚在这里，是为了庆祝侯筱楼站起来了】
【这是什么拉扯感？我先磕为敬】
轮到侯筱楼选组时，他径直走向“职场荒诞”板块，把写着名字的磁贴稳稳贴在姜止名字旁边。高筱贝在后面“啧”了一声，转身把自己的磁贴贴在“校园回忆”下面，镜头扫过时，他正对尚筱菊挤眉弄眼。
姜止跑过来时差点撞到台柱，侯筱楼伸手扶了她一把，掌心刚碰到她胳膊就收了回来：“急什么，没人跟你抢。”
“我以为你要跟高筱贝一组呢。”她摸着发烫的胳膊笑，“你们俩不是最擅长校园题材的相声吗？”
“他昨天排练时崴了脚，”侯筱楼看着远处高筱贝踮着脚跳的样子，嘴角弯了弯，“职场戏不用总走动，适合养伤。”
弹幕又开始刷屏。
【原来是这样！侯筱楼你好会啊！既选了想选的人又照顾了搭档】
【嗯嗯嗯，我也信了.斜眼笑】
【高筱贝：我谢谢你啊.jpg】
【考古党来了：三年前他俩合作过职场小品！在小剧场演的，全场笑到拍桌子】
【所以是蓄谋已久吧？绝对是！】
团队第一次讨论在后台休息室，姜止抱着剧本盘腿坐在沙发上，正给大家演示职场里的“彩虹屁文学”：“领导您这方案写得，比我奶奶织的毛衣针脚还密--”
“太浮夸了。”侯筱楼突然开口，“手里转着的笔停在剧本某页，”改成‘比打印机还精准’，既夸了效率又不腻。”他抬眼时正对上姜止的目光，顿了顿补充道，“你上次演销售经理，那段台词就没这么飘。”
姜止吐吐舌头：“知道了侯老师，下次演给你看。”
角落里的高筱贝突然插嘴：“他上次看你演经理，回去跟我说‘姜止瞪人时像小猫炸毛’。”话音刚落就被侯筱楼丢过去的橘子砸中。
弹幕已经笑疯。
【高筱贝：拆台小能手，助攻我最强】
【侯筱楼脸红了脸红了！他居然背地里夸人】
【小猫炸毛？这个形容也太贴了吧】
【所以他们真的一直有联系！不然怎么知道对方最近演了什么】
深夜排练时，直播镜头还对着亮着灯的排练室。姜止趴在地上改台词，侯筱楼蹲在旁边给她举着手机照明，屏幕上是网友发来的创意：“用老板画的饼做贯口怎么样？‘您这饼里有鲍鱼海参帝王蟹，就是没放葱花--因为你说要给我画个清白的未来。”
侯筱楼念完突然笑了，是那种很轻的气音，像风吹过风铃：“可以加，但得改改。”他拿过笔在纸上写，“把‘清白’换成‘带薪休假’，更戳打工人痛点。”
姜止凑过去看，发梢扫过他手背，侯筱楼的笔顿了半秒。“你怎么总能想到点子上？”她由衷地叹道，“上次演话剧，你给我改的那段独白，到现在还有观众记得。”
“因为你台词功底好，”侯筱楼把纸推给她，耳尖在暖光里泛着红，“稍微点一下就通。”
弹幕突然安静了几秒，接着刷出满屏的“kswl”。
【侯筱楼！！！我一直尖叫，一直叫，会说多说】
【这是什么？是小情侣。是什么？小情侣】
【高筱贝刚才是不是在门口？我好像看见个影子】
【我们还在呢！眼里只有对方是吗】
这时高筱贝突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三个保温杯：“尚筱菊买的热饮，说是看直播见你们没吃饭。”他把其中一杯塞给姜止，冲侯筱楼挤眼睛，“我刚在外面听了一耳朵，你们那饼的贯口，记得加个‘高老板的饼能绕地球三圈’，我给你们当背景板去。”
侯筱楼踹了他一脚：“滚去养你的脚。”
姜止笑着拧开保温杯，蜂蜜水的甜香漫开来。窗外的月光斜斜照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交叠在剧本上，像两个依偎着的标点符号。
实时弹幕里，有人刷“高筱贝，你是我见过最称职的电灯包”，很快被更多的“锁死”淹没。而排练室里，姜止正念着新改的台词，侯筱楼在旁边轻轻打着拍子，偶尔插一句“这里换气”“重音再重点”，声音不高，却比任何背景音乐都让人安心。
直播还在继续，网络上的讨论越来越热烈，但后台的灯光下，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偶尔响起的轻笑。就像侯筱楼悄悄放在姜止手边的润喉糖，高筱贝假装无意带来的热饮，他们的默契早就藏在这些细碎的瞬间里，只等这场直播，慢慢照进更多人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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