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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煞篇(三)挣扎与痛苦中的呐喊

星游记之星海浮沉

窗外,穿来袭人的微风,带着刺骨的凉意窜入了病房,在这个并不温暖的病房肆虐。

在这个病房里,只有十几平方米,但是,病人却有二十人,意味着每一个人只有一平方米,房间很小,非常的拥挤,没有钱我也只能够住着这样下等的病房,在这里还有其他疾病的患者,都是没有钱看病的人,他们有的感冒咳嗽不止,有的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等待死亡,还有的像我这样终身残疾。

风儿吹动着树叶儿哗啦啦作响

或明或暗之间光影交错,乌云与阳光变化莫测之间, 天边的一点水带着大自然的馈赠来到了这个世界

“下雨了”我看着窗外凝视了好久,现在好想在雨里痛快地淋,让雨带走我的伤痛,可笑的是,我还能走到那里去吗?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路上遇到了点事,好在,还是赶到了。”

邻居的女子又来探望我,我住院都没有告诉她,她竟然来了,我非常意外的看着她。

“你来了就好”我的眼神变化非常复杂,从失落到有一丝名为希望的亮光,逐渐地升腾起一团火焰。

女子轻挽发髻,沥沥轻雨将丝丝青发润泽,给女子平添一丝柔美,女子莲步轻移,非常小心地跨过众多病人,来到我的面前。

“对不起,本来要带些康乃馨的,在路上弄丢了。”

女子微笑着略表歉意。

“你来了就好。”

我装出了一份我认为非常满意的微笑,侧脸朝她看去。

“你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吗?”女子柔声问道。

粗重的鼻息在我们两人之间存在,女子身上透出一股清香,随着鼻息渐渐地钻入我的脑海,让我感觉灵魂深处有着一处清流,荡涤心灵。

如果现在有人问我什么是最美地?我会说:她。

“我想出去,在雨里淋一会儿。”

我小声地说道,就好像是犯了错的孩子

或许,她会说,你应该好好养伤,呆在病房里。

但是,她没有。

她默然找来担架和护士,将我抱上担架,走向那个楼下的雨里。

下楼时,那个年轻的护士龇牙咧嘴地说道:“病人不好好在病房里呆在,偏要淋在雨里,有钱治病吗?”

女子默然,男子无言。

“终于到了,累死老娘我了。”护士用手在脸旁扇着风,便回去了。

“喂,外面雨大,一会儿就关门了,快点啊!”

护士边上楼边叫嚷道。

上楼时又看了他们一眼,摇摇头之后,走了。

我们在雨中淋了一晚上。

雨滴滴落在皮肤上,好像父亲的匕首落在了我的身上,带着刺骨的痛感,还有彻骨的寒意,我感觉到了那是他的杀意。

确定无疑的是他的杀意。

因为此前我一直相信在父亲的内心一定不会杀我,我觉得我错了。

他真的会杀了我。

但是,我决定要杀死他,在这场我认为的生死较量当中只有一个人能够活下来,不是我就是他

或许,这违反了伦理道德,但是,我要自由,摆脱恶魔的自由。

雨越来越大,雨点变成了大雨珠子,打在地上霹雳啪啦,同样也打在我的身上,我抬头一看,雨中我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人,那位邻居的女孩子,名字叫做雨。

原来你一直站在这里。

谢谢你陪我。

女子的名字雨,雨水的雨。

这是她那天告我的,我们二人一同站在风雨中,面对着那片天空,肆意地呐喊着“啊————————”

虽然我们的衣服已经被疯狂地暴雨打湿,凝视着天空的眼珠也会因为暴雨难以睁开,但是,我们的心却永远凝视着那片天空与狂烈的暴雨,因为,我们不会在你面前怯弱。

——————

后来,我出院了,那时已是三年之后。

我的身体只是恢复了一只手和一只腿,我可以走了。尽管每一步那么痛苦,每一步都需要拐杖的辅助,才能够踏出向前的步伐,但是我还是回去了。

去完成那个必须完成的事。

医院很好,每天给我们水喝,不过,这足够了。

我拄着拐杖一瘸一瘸地走进那个曾经的家门,熟悉的门楣,陌生的拐杖声,我心里不止一次地问自己:我是这个家的孩子吗?

我不知道。

但是,我现在要杀人。

我走进了父亲的卧室,意料之中他不在这里,但我并没有因为猎物的躲藏而丧失杀的决定。

反而愈加强烈。

我返回自己的卧室,发现了他。

他蜷缩着躺在床上,好像在畏惧什么,睡着的身体在不由自主地颤抖,但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看着他就像看见了魔鬼,我还是决定要杀他,沉默中,将手伸了出去,然后轻抚父亲的脸庞,努力的看着这个我的父亲。

父亲惺忪的睡眼微微张开,看见了我。

他笑了,他竟然笑了,我那时候还真以为他是我的父亲,以为现在的微笑是他自己出于对我的本能的反应。

但是,我也笑了,我像个海子回家,温柔地笑了。

可我心底依旧燃烧着一团火。

手掌顺着脸颊滑向下颚,然后一阵喀嚓的机关声,让父亲的笑容永远凝固在脸上。

手臂上的袖剑机关精巧,锋利的袖剑从我的袖口毫无阻碍地刺穿了他的喉咙,顿时间飞溅的鲜血射在我的脸庞之上。

父亲太疲惫了,三年之内,我一直在警惕,而你却松懈,是你输了。

我,杀死你了。

现在,我想疯狂地嚎叫,以为获得了自由,想要发出胜利的响动。

但是,我错了。

我感觉一份深藏内心的愧疚萦绕在心头,恍如梦魇,好似乱麻,挥之不去。

杀了他之后我的眼角眨巴眨巴地泛起了泪花,他可是那个天天折磨我,让我饱受痛苦的人呐。

不知道是情到深处,还是血脉呼应,我还是哭了,泪花像是奔腾的洪流,怎么也止不住。

“傻子,你真蠢,真是蠢到家了。”

门传来一阵鄙视的声音。

然后,一队大头钉就进了我家,他们列成一队,门又出现了一个人。

“黑眼,拉蒂”

“你是谁”我看着他漆黑的眼眸。

“你好,我是银河眼里的五大经理人之一,拉蒂。”他眨了眨眼,然后很有耐心的和我。

“你知道你父亲是谁吗?”

拉蒂走得更近,然后问道

“他是变态,虐待狂。”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说了这些。

拉蒂在我面前拿出了一根烟,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牌子的,但是,我觉得他应该觉得自己这样应该很有型。

“你父亲是银河眼的首席科学家,他成功探索出来了彩虹石的奥秘,解开每个人身上的基因代码,利用从彩虹石里面研究出来的源代码释放每个人的潜能,但是他不想银河眼掌握基因代码,所以带着你来到这里。我一直在监视你们,你知道你父亲为什么对你那么残忍吗?”

拉蒂点着了他的烟,向我吐了一烟雾问道。

“因为我母亲。”

我觉得应该是这样,但是拉蒂却告诉我。

“你错了,你的母亲,是被我开枪杀死的,你父亲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让你在医院里逃走。因为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他伪装地真好,好得我快觉得你不是他的儿子,他一再强调自己没有你这个儿子,其实他是在掩饰自己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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