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后半夜的时候,基本上没有什么工作。没过多久,警察来了在护士站对了解情况的医护人员进行基本的情况问询以及资料的收集。我们把知道的都说完后,便各自离开。
刚才在护士站通过医护人员的描述,知道了另一个人的情况,他刻了那个小孩,然后就在那个小孩的旁边自残而死,可真是惨。
我回到办公室似睡非睡的闭目养神,被一声惨叫声吓得,猛的从凳子上站起来道:
梁湾“我去,这谁呀,吓死我了。”
护士急匆匆的来到我的办公室通知道:
小齐“梁医生,刚才那个被刻的小孩醒了,一直在挣扎不配合,你赶紧去看看吧。”
我刚准备重新坐到凳子上听到这话,条件反射的站直去拿护士手上的病历道:
梁湾“我这就去。”
在我推开房门的那一刻,便听到病人的叫喊声,可以想象疼肯定是很疼。他被几个医护人员按着,还能勉强按住他不乱动,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呢,这样乱动会让伤口崩开出血的。
可当看到小孩脸上痛苦的表情有点心疼,但是他一直在折腾,对于这种情况,我遇到的太多了,也就见怪不怪。
我在他身边停下,安排护士一会儿给他打止痛药。他依旧被按着,脸挣扎的模样都扭曲看,听到我的声音还算冷静,无奈自己被束缚无法自由看到究竟是谁,他还是竭尽全力侧过头想知道我是谁。
我看到他不在挣扎,有了主动沟通的意愿,告诉他,我是他的主治医生,示意医护人员放开他。
他被松了绑,才侧过头看着我,问我他后背的伤势情况。他一定看过自己的后背,否则不会叫的那么大声。
我能够理解他现在想知道真相的心情,但是看到他刚才的表现,我并不打算过多的激起他的痛苦。
我打开这个小孩病例,扫了一眼他的姓名,原来他叫黎簇。
在填写黎簇病例过程中,我耐心回答着他的问题,尽量不夸大,甚至在最后还安慰了他几句。
我不就是安慰了他几句,小孩还当真了反驳我说自己的背不成样子,他的反驳让我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只想停止这个话题,只能等他的家属来了才能说通。他却告诉我父母不会管他,因为离婚了,让我告诉他到底怎么了。
我听到这里,便把笔收了起来,抬头看了眼小孩,却还是迟疑了一下,自己的养父母离婚,连亲生父母不知道在哪里,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能够坚强的挺过来,靠的是自己的毅力以及对命运的抗争。看到小孩痛苦的模样,把我拉回到现实。
我理解小孩说这句话的无助,本来不想告诉他,怕对他的病情不好,可是看到他那痛苦又想知道的表情,我心软了。
我反问他是否真的不记得了?看着他想不明白的样子说那个人为了钱刻了他……搞不懂。可是想到小齐的话,可真觉得后脖子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