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箫声依然没有断绝,周子舒、顾若云相互睁眼,对视了一眼,看了一眼张成岭。
又一同看向了一旁正在吹着萧的温客行。
温客行仿佛察觉到有人在看他道:“醒啦, 阿絮、阿云,睡得好吗?”
说着就坐到了周子舒旁边道:“吹了一夜,内息运转起来竟然有些滞涩。见笑, 见笑啊!”
周子舒道:“谁让你吹了一夜的。”这边顾若云递给周子舒药丸,示意他给温客行。
温客行将药丸吃了进去,原本滞涩的内息,竟然开始渐渐恢复了。他继续说道:“昨日,我们这里的都受了不轻的内伤,所以我才吹得。”
周子舒带着顾若云站起身,张成岭跑过来道:“师父,求您教我武功。”
周子舒回道:“谁是你师父,昨夜不过点拨你些内功心法。化解你的内伤,亦非本门武学。谈不上什么师徒情分,等将你送到三白山庄之后。你我的缘分便到此为止,想学武功找别人去。”
说完拉着顾若云就走了,温客行走过来道:“傻小子,这便把你唬住了。你难道不知道,你师父最是个嘴硬心软的主儿。缠他呀,岂不闻烈女怕缠郎。”张成岭疑问的看向他。
温客行赶紧道:“那个 , 有志者事竟成,上。”
周子舒租了一辆马车,张成岭跑到周子舒身边道:“师父 , 求您收我为徒。”
周子舒生气道:“你走不走。”
张成岭被顾若云拉到马车上,温客行也准备跟上去。结果,周子舒跟后道:“你干啥?”
温客行感叹道:“阿絮你好狠心哪,难不成将我一个人扔在荒郊野外。”
周子舒说道:“你身边还缺人伺候啊!”
温客行回道:“哪儿还有人管我呀!阿湘一心去找小女婿,嫌我麻烦,便将我赶下船。”
周子舒一脸:“我信你。”
温客行叹口气道:“阿湘其实是恼我不顾惜自己身子,彻夜运功吹箫。才将我赶下船的。”
接着捂住自己道:“我现在就觉得丹田隐痛。难不成真的伤了元气。”
周子舒听完不禁又开始翻白眼。
“阿絮 , 你就让我搭一程便车吧。”温客行双眼委屈的说道。
周子舒无奈的让他跟上了,但让他给他们几人坐车夫。
结果行驶到半路,马车一时行驶的不稳,导致顾若云直接被颠倒,周子舒见状直接把顾若云搂到自己的怀中,并对外面喊道:“你稳着点。”
外面的温客行回道:“周大爷 , 您躺好。”
停至一处休息,顾若云与张成岭在一旁吃饼,周子舒也扔了块饼给温客行道:“车赶得不错啊!”
温客行叹口气道:“阿絮啊!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不懂生活。一饮一食乃是人生最享乐之事,你怎么动不动就这般随意对付呢!”
周子舒说道“:爱吃不吃,湖州就在前方。温兄不满 , 大可自便。”
温客行回道:“我怎么会对你不满呢!我这是心疼,心疼我们阿云和成岭啊,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瞧瞧阿云这娇滴滴的姑娘和成岭,都清瘦了不少。再过几天呀!湖州将至,我们到时候找个酒楼。痛痛快快吃顿好的,我做东 ,好不好。”
周子舒对张成岭道:“现在找你的人不少,为避免节外生枝。忍忍吧,到了赵敬府上就好了。”
张成岭拱手道:“师父 ,求您收我为徒。”
温客行笑道:“小成岭啊!瞧不出,你是这么个坚忍卓绝的妙人。我要是有你这手缠功啊,啧啧啧。”
张成岭说道:“温叔, 我不想离开你们。”
温客行笑道:“你放心,我温某人夜观天象。掐指一算,咱们的缘分哪。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