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由善恶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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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房间内，灯火通明。

一位男子写着字，侧过身子问身边坐在一旁的人，他眉宇间藏着股寒气，脸庞棱角分明，深邃的眼眸眨起来总是能让人无端把目光投过去。

丁程鑫“人呢，你那天见到了？”

被提问的人此时正啃着果子，“咔嚓”咬下来一口，大快朵颐的样子配上英俊的面容并无违和感，反倒有些一般人没有的少年英气。

刘耀文“少爷，我不懂，那么个小丫头，你这么在意做什么？”

丁程鑫淡淡把视线转移到他身上，又若无其事的收回，嘴角微微上扬。

丁程鑫“小丫头才应该在意，若是个男子，姜泽鸣也不会这般宠着惯着。”

刘耀文自小就不是懂策略的脑子，对于除了兵器兵法以外的食物通通不在意，丁程鑫救了小时候的他一命，他便一直跟在丁程鑫身边，好在丁程鑫并不把他当成下人，如同弟弟一样养着他。

闻言，刘耀文只是挑眉，不再说什么了。

只不过这下来，丁程鑫无法静下心去继续练字了。他捏了捏眉头，有点头疼。

刘耀文赶紧站起来走近两句，手挽住丁程鑫的胳膊。

刘耀文“少爷，可是旧疾又犯了？”

只得到一个摇头，以及一句“无妨”。

虽然心放下一些，但刘耀文还是被挑起了话痨的本质，坐下后又咬了口果子，叨唠起来。

刘耀文“少爷啊，我真的搞不明白，您现在身体又不好，为什么非要揽下帮那个伪君子的差事呢？”

刘耀文“况且姜泽鸣是好官，一直为国与子民着想，上到皇帝老儿下到平民百姓，无一人不敬爱大名鼎鼎的姜将军。”

更何况…他那日见到的姜家小姐，理应是这之中最最可怜无辜的角色吧……

最后这句话刘耀文没有说出口，但下垂的眼睑暴露了他私藏的想法，丁程鑫看到，却并未戳破。

这乱世之中，他身边能有刘耀文这般有实力却并无坏心思的人并不多了，如果不是因为一开始丁程鑫就看中了他的这一点，刘耀文也不会活到现在，倘若只是因为进城数日，刘耀文就被染上了官宦之气，丁程鑫倒要觉得自己当初看走了眼。

只不过，刘耀文的心思在这种时候有好更有坏，丁程鑫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撑着一副并不健康的身体保佑刘耀文平安快乐的长大。

空气中安静了几秒，最后丁程鑫叹了口气，把自己的想法遮遮掩掩的吐露着。

丁程鑫“耀文，你还小，从几千年前开始，这世道就不是由善恶决定命数的。”

丁程鑫“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丁程鑫“如果那天我没有接下这件事，可能日后被视作眼中钉的就是我们。丁家世世代代不掺和朝中事务，如今我身体抱恙…着实无法彻底抽身啊。”

刘耀文沉默着不再接话，手中咬了几口的果子也没有继续被吃下去，良久，丁程鑫听到什么东西被扔出窗外的声音和一句——

刘耀文“阿程哥，我会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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