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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吧,我更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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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静幽“真让人头疼....要是把沙发打坏了,今晚可就不一定睡得着了....”
夏静幽从弹孔间的缝隙看了眼已经被打的破破烂烂的沙发,瘫坐在地上,揪心的叹了口气。
夏静幽“我可是个很认床的人啊....”
应战时的肾上腺素总是让自己不得不去多想些什么,以缓解大脑神经递质频繁活动所带来的兴奋感。
抿了抿嘴唇上的膏体,然后皱着眉头又胡乱抹在手背上,对自己新换的口红嫌弃至极,尽管这玩意儿好像还贵的要死要活。
前几天外地建交的人送出的一套口红因扫射从柜子里散落一地,好巧不巧给了她挑剔的机会。
从里面挑出一根看起来就不适合自己的嫩粉色,单手拿起扔出,然后在瞬间从反方向跑出掩体的覆盖范围。
枪战从来都是场赌博,所有人堵上命,以自己的反应力和精准度为筹码抬枪射击,剩下的全靠运气,活下来的人就是赢家,从来如此。
就结果来说,夏静幽的运气不错。
从后续而言,夏静幽的运气很烂。
因为她忽然意识到自己需要换一个弹夹。
弹夹呢?在楼下呢。
怎么拿弹夹呢?把这些烂仔都做掉下楼取。
那怎么把这些烂仔做掉呢?换弹夹。
夏静幽“......”
总不能拖着这个胳膊去肉搏——如果真这么做,即使自己能干掉剩下的一两个人,也会在对方两眼一翻之前先流血而死。
她也的确开始感觉自己的生命在肾上腺素消失后一齐慢慢流失了。眼前的画面逐渐像是花屏的电视一样闪着雪花,体温也开始降低,疲惫感也随之而来。
罪魁祸首是自己那条还在流血不止的手臂。
“天,我难不成就真的要坐在这里看自己的血流光吗。”
大脑开始变得发木发麻,夏静幽感觉自己的时间轴已经和这个世界脱轨了。
“真累啊,我一直以来坚持的到底是什么呢。”
她想。
“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么等死。”
心里是这么想的,身体却跟着唱反调。
就连只是牵动眼皮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费劲了她的体力,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意志力像是鱼身上的鳞片,不断地被刮去。
“接下来,接下来大概会休克吧....或许会在那之前还留存些意识,眼睁睁看着别人的枪口指向自己....”
胸口跟随笑意而起伏——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特别想笑,大概是濒死的人的恶趣味,又或者是她自己的恶趣味。
就是感觉到可笑至极,这个世界,这个组织,这个自己。
一切都是。
“干脆就这么闭上眼睛算了,像是每夜都在做的事一样,闭上眼睛,假装自己正在睡觉。”
“睡一场很沉很昏的觉,把这一切都只当做一场梦。”
“只要这样就好。”
眼前的光线被一个黑影所遮挡住,她想起来被带到帮派的那一天。
那年自己多少岁来着?
好像不记得了吧,自己就连现在多少岁都不清不楚的,如果不是有个证件还能证明自己的年龄,大概就算过个十年,对自己来说也是眨眼一样。
只记得被深紫色窗帘遮住阳光的下午,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喘息声,还有酸痛到麻木的身体。
像是死掉了一样,只是无神的看着窗外,看着飞过去的鸟,这样就不会再感到难过了。
只是取悦别人的工具,是被交易物,是一个仅有温度的玩偶,想要更多,那就张开手,去抓住那些机会,无论手段——
现在呢?现在你是什么?
是烟火,是绽放的昙花,是那些只美好一瞬后从高处坠下的燃烬....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真是如此,那你所付出的一切,到底又有什么意义呢。
视线逐渐模糊不清,意识被丢进漆黑的深海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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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写些有深意的东西,结果还是走了个十分混乱的意识流。
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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