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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裂开了。
流水账写手,不请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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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自家老大一路坐车骂骂咧咧,唐晓翼在后座不禁皱起了眉头。
唐晓翼“姐姐,好姐姐,您这样不累吗。”
夏静幽顿了顿,对着后视镜翻了个白眼。
夏静幽“我怕等会忍不住脾气先骂上了,上了头万一忘了重事可就问题大了,索性提前发泄一下。”
唐晓翼“骂人骂的有理有据,真是够令人信服....”
夏静幽“有意见?”
唐晓翼“没没没,感慨一下。”
唐晓翼讪笑着拱拱手,然后继续转头望着窗外。
唐晓翼“不过的确,老大很不好做吧。”
忽然来的这么一句,让夏静幽愣了愣。
夏静幽“难得你说话这么直,想到什么了?”
虽然平日大大咧咧,但一到关键时候,夏静幽也总能嗅到点情绪上的微妙变化。
察言观色也算是生活技能,时间久了,也磨练出来了。
唐晓翼“我只是想了想,设身处地。”
他薄唇轻抵着食指的关节处,看着车外的街景。夏静幽则难得松了口气,把戾气暂且搁置至一边。
夏静幽“也是。”
她同样看向窗外。
夏静幽“这帮派迟早也要你接手,我啊,早早该去做自己的打手活,这些年勾心斗角,颇是叫人心力交瘁,不如交付给更适合的人。”
夏静幽“不过想还早些,你刚到这边不久,就已经上道,但不少东西还需要个前辈给你些经验才行。”
夏静幽“若是每日都在白板间摸爬滚打,立个名存实无的牌子,还期望将其再次发扬光大,是难的。”
唐晓翼睁大了眼,他着实没想到会聊到这步。
唐晓翼“你就不怕我反水?”
夏静幽“反便反罢,信任不就是所谓赌局,我只是赌而已。”
夏静幽“而我信你值得我的一赌。”
唐晓翼“仅管我只是个来了几个月的毛头小子?”
夏静幽“仅管你只是个来了几个月的毛头小子。”
她的眼神难得带了种坚定,让唐晓翼看着胆战心惊。
不,与其说是胆战心惊,倒不如说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却和颤栗是同种感觉——心跳急促,呼吸困难,只有一处不同:若是说颤栗会让人从脊背就感到寒意,而他现在不仅有这种感觉,更有从胸口涌出的暖流。
真是....奇妙的体验。两种情况并存,让唐晓翼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个情况,就连补救的措施也做了两难境界,难以抉择。
他愣神了许久,没敢说话。
夏静幽“到了。”
对方收下打破了这份微妙的氛围。
夏静幽“现在调整好情绪,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可是某种意义上的战争呢....平常我自然不会说,但看你这样,活像是见了鬼,所以我觉得最好提醒你一下。”
她轻轻拍了拍唐晓翼的肩膀,紧接着,没等小弟下车,就自己拉开车门,把手伸向车座中另一个人的方向。
夏静幽“走吧,我们的小军师。”
车座中,仅有十七岁的少年,颤颤巍巍活像帕金森病人一样的,把手递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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