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神秘的数字

希斯特利亚在阿尔敏使团回国的第二天，就参加了英雄级女王骑士号的下水仪式！并在人山人海艾尔迪亚民众和各国记者面前，发表了著名的《艾尔迪亚永不灭亡》的激情演说。

　　“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改变吗？”阿尔敏看着报纸无奈地长叹一口胸中的浊气。

　　“阿尔敏，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呢？”让手中也有一份报纸扭头看向阿尔敏，期待着他有什么答案。

　　“你是指什么？”

　　“我们其实也并不是马莱人不是吗？希斯特利亚也在呼吁艾尔迪亚人民应当团结起来。”

　　“希斯特利亚要发动战争。”阿尔敏站了，起来大声地喊着。

　　“可这已经无法阻止了不是吗？”让当然不喜欢打仗，可打不打仗，从来不是他们这些有名无实的世界的英雄可以改变的。

　　“我不会放弃的。”阿尔敏放下，报纸朝门外走去。

　　“你去哪里？”

　　“去看亚妮！”

　　让看着阿尔敏出了门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哎，还真的是喜欢她呀。”

　　这段时间亚妮，不管是吃饭还是散步或者办公的时候，都会时不时走神。而且几乎不怎么讲话了。

　　莱纳本来想问一下怎么回事？但亚妮根本就不会理他。只有阿尔敏还可以和亚妮说上几句话，但也不多。

　　人会死亡，死亡是痛苦的，痛苦是人极力想避免的。   

　　这大概是人类社会最基本的公理。

　　人会杀人，被杀就会死亡，每个人都不想被人杀死。

　　这大概是人类历史最清楚的事实。

　　谁拥有杀人的力量，谁就拥有权力。

　　——艾伦·耶格尔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杀一人为罪犯，杀百万人为王。

　　——要当罪犯还是国王，抑或是神明？

　　没有人能给予他指引，因为从未有人拥有过如此绝对的力量，没有人能给予他枷锁，因为他想要自由。两千年前，尤弥尔跪倒在奴役她的君王面前，因为自由是多么危险的事物，自由是多么可怕的责任。你自由了，在你面前的是全然未知的道路，你要对每一步负责，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踏入那深渊。

　　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那些枷锁不让你飞翔，也不让你跌落深渊。

　　艾伦的痛苦与伟大都在于此，他选择了一条从未有人走过的道路，那条路上没有先行者的足迹，也没有同行人的提灯，没有后来者的祝福。看海之后的艾伦，最让我动容的，不是他的冷酷也不是他的果决，不是他的成熟也不是他的勇气，是他的孤独与悲伤。我曾经对艾伦并无太大好感，那个天天喊着驱逐所有巨人的少年，也无非是一个遭遇了悲惨事件的热血青年，拥有团队，朋友，强大的力量，他战斗，失败，成功，他被保护他被背叛，他保护过别人也复仇过别人，他要自由，那也不过是和梦想，友情同一类的东西。

　　——直到两千年的悲哀带着过去与未来冲垮十五岁的少年。

　　可他什么都没有说，他曾经那样信赖的长官、同伴，他什么也没有对他们说。

　　艾伦从此走上了一条难以想象的孤独的道路。

　　我想他曾经动摇过，我想他曾经犹豫过，那就是我的回忆。在喧哗的人群，兴奋的朋友中间，在曾经梦寐以求的墙外的世界中，艾伦如此沉默，如此悲哀。他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他只手攀于孤绝的万仞悬崖之上，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轻松地像朋友们一样快乐一样兴奋，只要他松一松手，他就会落入这幸福的尘世，没有人会知道，只要他松一松手。他可以不去做那个刽子手，他可以屈从于人类的黄昏，他可以相信一条和平的道路，他可以继续做着美梦，像每一个人那样。谁会苛责他？这世界上的不幸如此之多，流离失所的人们遍布每一个角落，战争无时无刻不在发生，谁会苛责他？

　　可他没有，他最终还是没有放下自己的责任。这个向往自由却终究不自由的男人！

　　出自《艾伦•耶格尔向女王献出心脏的一生》最后一篇，女王对骑士的评价。

　　“亚妮，你读得怎样？有趣吗？”阿尔敏进屋来时手里似乎握着什么一杯的东西，见阿妮在看那本《艾伦•耶格尔向女王献出心脏的一生》书，便笑吟吟地问。

　　“老实说，我不太明白这种事情……”亚妮没有抬起目光。

　　阿尔敏把提神的咖啡递给了亚妮：“早些时候，巨人的秘密还是个谜的时候。艾伦尽管掌握着巨人之力，但这份力量充满未知，在这份力量之外，他明明只是一个新兵，一个没有什么经验，也对这个世界了解未深的少年，利威尔却鼓励他按照自己的意志去决定，去选择战斗方式。尽管艾伦的选择不一定是正确的或者最好的，但他的确被鼓励，也被赋予了自由，这是难能可贵的自由。和被爱着一样，艾伦或许也是我们中体会到最深的自由的人，正因为拥有过，拥有着，他对自由的渴望才能足够强烈和深刻。他知道自己有权利要求自由，他知道自己可以拥有自由。当然讽刺的是最后他并不自由。”

　　“不，他是自由的！我也是！”

　　亚妮经过这几天的思考之后，最终还是拿出了希斯特利亚要给布劳恩将军的信。

　　阿尔敏连忙去叫上莱纳等人一起打开了信。

　　信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串数字：1301398861314。

　　“这是暗号带码？”莱纳皱起了眉头。

　　“看来布劳恩将军真的已经背叛了马莱！”柯尼忍不住，惊叹出来。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太早。”阿尔敏“或许这依旧还是希斯特利亚的谋略也不一定。”

　　皮克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阿尔敏，我想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希斯特利亚给亚妮这封信的时候肯定也有想到过我们会拆开这封信，如果这份代码真的很重要的话，或许根本就不会给我们这只是用来转移我们注意力的声东击西！”

　　阿尔敏一只手按住自己的额头：“的确，如果没有密码本，我们无法破译这串数字的含义。一切的答案，我们只能从布劳恩将军在上找答案。”

　　“这件事情暂时不能让，上面的人知道。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高层，一定会直接把布劳恩将军逮捕，然后在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