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没有想到,乌姆里奇没有先拿他们来开刀,而是先将矛头指向了那天为她预言的西比尔·特里劳妮。
矮胖的女人将特里劳妮教授的行李都扔到了大门外,用娇滴滴的声线宣告开除。
“你不能这样!”特里劳妮尖叫道,她本就凌乱的头发耷拉着,看上去让人感觉更加破破烂烂,“这不可能发生!我不接受!”
她的眼神惊恐地看向乌姆里奇,歪着的眼镜显得她一只眼睛比另一只眼睛大。
“怎么不能?”乌姆里奇用尖尖的小姑娘般的声音说,似乎是感觉很好笑,“你身为占卜课老师却什么都预测不了,并且毫无改进,这必然导致你会被解雇的吧?”
“你不能解雇我!”特里劳妮嚎叫道,眼眶后道眼泪夺目而出,“我在这里任教了十六年!十六年!这里是我的家!”
那天学生们将空荡荡的场地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温妮知道特里劳妮教授的疯疯癫癫,但今天她确是看上去真的要发疯了一样。
她看着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乌姆里奇,这位位高权重的高级调查官正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一切。
令人讨厌的神情,温妮想,她看到乌姆里奇就老觉得自己的手背还隐隐作痛,紧闭那些天的痛苦回忆似乎又会卷土重来。
好在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教授先后都替特里劳妮说话,乌姆里奇被堵得哑口无言不得不负气离开。温妮帮西比尔提着箱子回到原来的办公室去。
一路上西比尔都在呜咽着擦眼泪。
*
“晚上好,卢娜。”
“哦!你也是,温妮。”
两人轻车熟路地打了个招呼,然后就二话不说进入正题,开始今天的DA魔咒训练。
温妮还是很喜欢和卢娜对练的,卢娜的魔咒念的轻飘飘的,挥动魔杖的动作也很奇怪,但一个个魔咒总能出人意料地击中她。
她有时候会想去模仿一下卢娜的念咒方式,不过那样轻柔的声线仿佛风一吹就散了,过于难以模仿,因此温妮闹出了很多笑话。
“今天怎么没有看到秋·张?”休息期间,卢娜眨着空灵的眼睛忽然说道。
秋·张学姐吗?
温妮转头一看,塞德里克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她倒是现在才发现秋的缺席。
“也许是生病了?”温妮猜测道。
卢娜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莫名其妙地点头,用一种信心十足的语气说:“我猜是蝻钩干的!”
温妮顺着她的话问道:“蝻钩也能让人生病吗?”
“当然。”卢娜说,“心烦意乱往往伴随着疾病的发生。”
塞德里克显然对于秋的迟到也十分疑惑,他对着靶子百无聊赖地单练了几下,徘徊不前之后还是去找了哈利。
“她平常不会这么晚的。”塞德里克皱眉,“我回去看看。”
“可能是女孩子化妆会需要一点时间?”哈利说,“你知道她们化妆一般都很慢。”
“不,不会。”塞德里克感到担忧,“秋不会不守时的。”
……
有沙沙声。
正在练习的温妮忽然间停顿了动作,她抬眼看向右侧,一个模糊的小白点在黑暗中慢慢由远及近。
“是蝻钩!”卢娜惊呼道。
“不是。”温妮眯着眼睛说。
她聚焦了一下目光,走上前去,伸出手,温柔地接住了那只飞到她手上的白色千纸鹤。
“折得这么好看的千纸鹤怎么可能是喜欢骚扰人的蝻钩呢?”温妮开玩笑道。
“确实不是。”卢娜看了一眼后失望地说,“蝻钩喜欢围着人的耳朵而不是手。”
温妮被逗笑了,她举起手,仔细端详了一下这只带着些许神气的千纸鹤,它昂着脑袋,温妮在有一瞬间想到了德拉科。
不知道是从哪里飞进来的…
温妮上一秒还在思索这只千纸鹤的来历,下一秒手中的千纸鹤就赫然解体,自动变成了一张皱皱巴巴的白纸。
—— “跑,他们抓到人了。”
德拉科潦草而迅速的字迹在纸上上晕染而开,温妮与卢娜相视一眼,便知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