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泓三岁生辰时,虽然他爹爹娘亲都觉得不必办的太过隆重。
奈何他有个当仙督的二舅舅,还有个从小就把他当眼珠子,比疼自家孩子还疼的大舅舅。
所以,这场生辰宴被迫办的相当隆重。要求大办的是两位金家舅舅,可这生辰宴却不能摆在金陵台。也就只好劳累如今的不净世“大管家”——聂怀桑来操办。
这一场生日宴下来,迎来送往。等宾客都散尽,笑的脸皮子都快僵掉的聂怀桑使劲揉了揉脸。生平第一次佩服三哥金光瑶,每天要那么辛苦的维持假笑。
不过令他欣慰的是,自家的小侄子很贴心,知道心疼他一个孤家寡人。
晚上毅然决然的拒绝了大哥和大嫂,抱着自己的小被子,要来他房间陪他睡。可真是个乖孩子呀,比那金陵台上到了叛逆期的金凌可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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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包子(聂清泓)“二叔,你再给我讲讲爹爹和娘亲的故事呗。”
聂清泓整个人缩在小被子里,只露出一张肖似聂明玦的脸,只是那双眼睛却和金子忻一样,圆圆的令人格外想亲近。
聂怀桑“他们呀,他们能在一起可多亏了你二叔我。那时……”
聂怀桑撑着脑袋,一边回忆,一边讲。一口气说到,当年百凤山围猎时的盛况。
小团子听到,只有女修给娘亲丢花,却没有女修给爹爹丢时,心里颇为不服气。
因为他最崇拜的人就是爹爹,身边认识的叔叔伯伯们虽然也声名赫赫,却无不对爹爹敬重有加。
聂怀桑看他鼓着小嘴,愤愤不平的样子,可爱极了。
聂怀桑“你懂什么?她们呀,不是不仰慕你爹爹。”
聂怀桑“只是呢,因为心中敬畏更多。不仅不敢说,更是不敢迈出那一步。”
边说边捏着聂清泓脸颊上软软的肉。
聂怀桑“而你娘呢,她就不同了。她虽然也不说,却实在是为你爹爹做了太多。”
#万能包子(聂清泓)“我明白了,她们是因为怕爹爹。那为什么也没有给二叔你丢呢?”
面前的小团子扑闪着大眼睛,好奇的问。
聂怀桑被这个问题问得心塞,便也不继续讲了。帮他把被子给掖好,熄了烛火,自己也躺下。心里想着。
聂怀桑不净世的事有大哥在。要不,过几日到夷陵找魏兄喝茶去。
若是含光君不在的话,自己得和他好好说道说道。真是交友不慎啊,他怎的能如此小人行径。居然在自家宝贝侄子面前,抹黑自己的高大形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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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恐怕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得空了。
因为第二天,他起身之后,带着聂清泓在饭厅,准备等大哥大嫂一同用早膳。可左等右等都不见人来,聂怀桑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
看着坐在自己身旁一脸无辜的帮凶,悔得肠子都青了。他真想掐死昨夜的自己,怎么会鬼迷心窍的觉得聂清泓贴心可爱。
聂怀桑在心中无力的哀嚎。
聂怀桑啊啊啊啊啊啊,大哥你怎么能这样!
把不净世丢给我也就算了,为什么把聂清泓这个小魔王也丢给我呀。他和你一样,都惦记着我的宝贝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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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外,一处清幽密林中的木屋里。聂明玦也在问着自己的夫人。
聂明玦“子忻,我们为何不带上清泓?”
成亲这几年,金子忻渐渐地全没过去那般温和稳重。许是做了娘亲,整日里和孩子在一处。又许是聂明玦事事依她,将她宠的性子里反而多了几分娇蛮可爱。
容貌里过去那种英气,也慢慢被俏丽取代。此时,她美眸正瞪着自己的夫君。
金子忻“聂明玦!怀桑以前不是叫你很头疼?”
金子忻“如今这么好的报仇机会给你,你还不要?”
聂明玦“可是他还小……”
一个鹅毛般的轻吻一触即离,止住了聂明玦未尽的话。面前明艳的女子退开,嗔道。
金子忻“好啦,其实是泓儿自己跟我说,想要一个妹妹的。”
金子忻“作为最疼爱他的娘亲,我当然要满足他…”
话说完,自己就先羞红了雪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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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明玦看着眼前一娉一笑都顾盼生辉的金子忻,心头溢满了温柔。长臂一伸,将她搂入怀中。
也许当年自己做的决定是对的。在她醒来后,立马娶了她。没有让她再回到那个,不堪回首的金陵台。
虽然伤害过她的人都已不再,可那伤痕仍然镌刻在她心间,无法消除。
那场婚宴,他自作主张只请了几个亲近的世家。后来,金子轩和金光瑶问她,要不要将她重回于世,且为女子的事情昭告仙门百家。
当时金子忻并没有回答,后来也不知和两个兄长说了什么。他只知从那以后,金家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
聂明玦“子忻,我还从未问过你。”
聂明玦“抛去兰陵金氏的身份,为我生儿育女。你可后悔?“
在聂明玦忐忑不安的等待中,回应他的是,怀中女人与他十指紧扣的手。
金子忻“比起金氏女。我嘛,更乐意做你聂家妇。”
纱帐缓缓落下,唯余一室暧昧的暖香。
窗外,入秋的风摧着树影轻摇,在如泣如诉的呢喃声中,摇碎了一地无力的残叶。
此间默默,唯情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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