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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旖旎嗜血情人

同德誓约

在戏剧学院上了一个月课,朴信惠掌握了一些演戏的技巧,魏千雅当了公司的发型设计师,偶尔也为一些歌手当伴舞。当朴信惠在学校上课上到第三十天的时候,魏千雅忽然跑到学校来找朴信惠,魏千雅看上去很紧张,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朴信惠轻松地问道:“怎么到这里来了,你也想来学表演吗?”

“不是,公司里有点事,你最好马上回去一趟。”

“公司有事呀!那你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了呗。”

魏千雅严肃地说:“我怕在电话里说不清楚,当面讲比较好,今天有一位大导演来了我们公司,说是要找一位眼眸清澈、身材匀称的女演员拍戏。现在好多人都在排队,希望自己能被导演看上,老板在导演面前推荐了LISA,可是LISA的态度不算太好,她跟导演讨价还价。导演对她有点不满,打算让她演女二号,女一号还没有定人,你快点回公司去排队,也许导演会看上你。”

朴信惠有点自卑地说:“我还没有拍过电影,只拍过短片,我能行吗?”

“唉!那个自信自大的朴信惠去哪儿了,你在这里上了三十天课,多多少少也有点演技,再说,这部电影是歌舞片,跳舞才是关键。”

朴信惠连忙回到了公司,跟经纪人交流了几句才知道,这位大导演想拍一部跟舞剧有关的电影,女主角和其他配角会打扮成那种花仙子的模样。这部电影叫做《一跳倾人城》,故事当中会有钢管舞和爵士舞的内容,女主角最开始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后来报名参加了舞剧,跟一大群同学争夺当领舞的机会。最后女主角脱颖而出,成为了舞剧的领舞,影片的最后十分钟,女主角和队友们上台跳舞,所有人都打扮得花枝招展,领舞的衣服特别华丽、特别显眼。

现在还有七八个人在排队,朴信惠站到了最后,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群女演员没有一个合适的,有的长得太高,有的眼睛不符合要求。本来经纪人推荐了LISA,可LISA看过剧本之后有点不悦,希望导演能删掉其中一部分内容。原来,导演为女主角设计了一件露背舞衣,跳钢管舞的时候必须穿上它,LISA觉得这件衣服的布料太少,不想穿着它跳舞。导演不同意,沟通了半天还是没有结果,双方都不愿意做任何妥协,导演最后决定让LISA演女二号,重新选女一号。

听说导演要重新选主角,公司的很多人都跑来排队,导演让所有的候选人在他面前跳一段舞,说一遍台词,然后再决定主角归谁。虽然这些女演员跳得很认真,但导演全都看不上。快要轮到朴信惠的时候,魏千雅站在旁边轻轻道:“信惠,一会儿导演不管说什么,提什么要求,你都要答应,先答应再说。不要拒绝或者沉默,一定要愉快地接受导演的意见,脸上不能有半点犹豫和冷漠,导演问你愿不愿意穿紧身衣跳钢管舞,你一定要说愿意。”

“啊!还要跳钢管舞呀?”

终于轮到朴信惠上场了,朴信惠非常自然地跳了一段现代爵士舞,然后深情地说起了台词,导演正在犹豫的时候,魏千雅把她的笔记本电脑递给了导演。朴信惠疑惑地看着魏千雅,她在干什么,只见导演认真地看着电脑屏幕,过了半分钟导演问朴信惠愿不愿意穿露背舞衣跳舞,在酒吧内跳一段钢管舞。朴信惠非常爽快地说愿意,导演最后表示,《一跳倾人城》的女一号归她了。

朴信惠完全不顾形象,高兴地跳了起来,导演把剧本交给了朴信惠,叫她一定要把台词背熟。此时的朴信惠非常激动,心里很感激魏千雅,决定请她喝咖啡,魏千雅跟着朴信惠来到了咖啡厅。朴信惠微笑着问:“你刚才到底给导演看了什么呀?他看过之后忽然对我很热情了。”

“也没什么,就是你在中学时期的一段舞,你上中学的时候跳过一段活泼的舞,叫做《剪纸姑娘》。导演仔细看了看你当年的造型,感觉你的形象符合她的要求,所以把女一号给你了。”

朴信惠这才想起来,自己确实跳过这段舞,说:“导演让我当女主角跟《剪纸姑娘》有什么关系?”

“关系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跳倾人城》的舞者造型跟《剪纸姑娘》有点像,穿上那种尖如麦芒、方如青砖的舞衣,头上扎两个小辫。”

“我明白了,导演看见了那段舞,就像看见了《一跳倾人城》的女主角在跳舞,你挺机灵的。”

魏千雅用总结的语气说:“我昨天看到了这样一件事,有个名牌服装的老板来我们公司找代言人,有个模特长得漂亮但身高不够,人家最开始不想让她拍广告。可她把衣服穿在身上后,对方马上改观了,觉得她的形象比较好,请她去拍广告。刚才大家来争夺女主角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的发型跟电影中的主角一样,也没有一个人的衣着像电影中的舞衣,我忽然想起来了,我在网上看过你的跳舞视频。我连忙用电脑去搜,找到了你的那段舞,在你说台词的时候,我把《剪纸姑娘》放给他看,没想到果然有用。”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你一说我才想起来,今天那些同行要么扎马尾,要么扎小辫,没有一个人的发型跟电影中的角色相似。今天我不光是跟她们争,也是跟LISA争,这个老朋友该不会记恨我吧!”

“她凭什么恨你?你们是朋友,也是对手,这是公平竞争好不好,再说,她会失去女一号完全是她自己的问题。她不愿意穿露背舞衣跳钢管舞,可你愿意,导演当然要把女主角给你了。”

朴信惠有点担忧地说:“不知道我能不能跳好,我很少跳钢管舞,没有什么基础,我也非常害怕穿那种紧身衣。算了,不谈这些了,我现在确实需要一部代表作,人家愿意让我演女一号,是我的荣幸,我还挑剔什么了。对我而言,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对那些07级的朋友而言,今天也非常重要,因为今天是他们呆在同德的最后一天。”

在同德这所学校内,中专班的毕业典礼开始了,校长发表演讲之后,六个班的学生轮流上场表演,各个班的集体表演结束后,一段神秘古怪的音乐慢慢响起。李钟硕自信地走上了舞台,一大群戴帽子的人站在他背后,这是他精心编的一段舞,华丽狂野的《旖旎嗜血情人》。音乐的节奏变快了,林允儿忽然出现在舞台上,走到了正中央,虽然她是借读生,可她现在是学校的代表人物,她是校长选定的领舞。

当林允儿出现的时候,姜大声、权志龙、东永裴走到了舞台左边,李钟硕、李胜炫、黄光熙走到了舞台右边,洪宗玄与崔胜贤跟林允儿站成了一排。舞台上的所有女生都站在林允儿背后,音乐忽然变成了那种触电的声音,舞台上的所有人都做起了波浪的动作,仿佛所有人都被电流击中了。触电的声音消失了,一段庄严恢弘的音乐响起,舞台上的舞者开始慢慢走动起来,像机器人一样奇怪地走动,慢慢地走动,一个接一个走下了舞台。只有林允儿还在台上独自跳舞,尽情地舞动身体,她使出的技巧都是那种喜剧演员的花招。

看着台上滑稽的表演,很多观众都笑了,全校的师生都被林允儿幽默的舞技迷住了。热烈的掌声响起了,很多人一边鼓掌一边叫道:“允儿,你最棒,你是首尔第一舞者。”

在一片掌声与赞叹中,林允儿激动地走下了舞台,第一次享受这种荣耀,全校的人都为自己的表演欢呼,真令人心潮澎湃。虽然林允儿听过无数次观众的掌声,但今天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听到,那么多人大叫自己的名字,自己的耳朵快要被震聋了。林允儿走到后台的时候,其他人已经换好了衣服,机械舞风格的衣服全部脱下来了,换上了桑巴风格的舞衣。《旖旎嗜血情人》的后半段跟前半段不同,前半段中所有男女的表演时间一样,后半段中男舞者只需要跳一分钟,女舞者必须跳三分钟。

当男舞者全部离开舞台之后,站在舞台中央跳舞的五个人是林珍娜、金珍妮、李知恩、林允儿、朴智妍,五个人都穿着金灿灿的吊带短裙。当音乐进入高潮的时候,所有人都用力地抖动腹部,上下抖动自己的腰。这个动作结束后,音乐忽然变慢了一点,李知恩摆出了一个举起双手的造型,林珍娜向舞台左边弯下了腰,朴智妍向舞台右边弯下了腰。李知恩放下了双手,抬起了修长的美腿踢向前方,与此同时,金珍妮靠在林珍娜背上抬起了左腿,林允儿靠在朴智妍背上抬起了右腿。

洪宗玄在台下疑惑地看着李知恩,说:“李钟硕,领舞不是允儿吗?为什么知恩站在正中间呢?”

李钟硕解释道:“前半段的领舞确实是允儿,至于后半段……本来领舞也是她,可她长得比知恩高一点,珍娜、智妍、珍妮,她们三个也比知恩高。为了让队形协调一点,桑巴舞的表演只好让知恩站中间了,坦白说,我还没有跟校长商量。”

黄光熙说:“啊!你没有跟校长商量就私自把后半段的领舞换人了,换成了知恩,你不怕挨骂吗?”李钟硕苦笑道:“怕什么,反正大家已经毕业了,明天就要离开学校了,校长还有机会骂我吗?就算他真的要骂,我也乐意接受,以后就是想让他骂也没有机会了。”

台上的表演停下来了,站在舞台中央的五个女子向台下行了一个礼,一个欧洲宫廷式的礼仪,双腿略微屈膝,双手稍提裙摆两侧。毕业典礼结束后,校长真的把李钟硕叫到了一边,看样子有什么很重要的话要对他讲。崔胜贤说:“他应该跟校长商量一下再做决定,这下完了,他让知恩当了后半段的领舞,校长一定很生气,也许会扣下他的毕业证。”

姜大声轻松地说:“老大,我们这个学校又不怎么样,一个破舞校的毕业证拿在手里有什么用?跟你说句心里话,同德的毕业证我没打算要,我已经出钱办了一个假证,是北京某个舞蹈学院的毕业证,拿着那个假证找工作方便一些。”

“啊!你办了假证,而且还是名校的毕业证。”

“是的,永裴有个叔叔是办假证的,身份证、结婚证、离婚证、毕业证都能办,只要出二十美元,给一张登记照就行了。”

东永裴走过来说:“老大你想办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在熟人的份上,给五美元就行了。”崔胜贤说:“好吧!等我需要假证的时候再说,我暂时还不想办。”

李知恩紧张地看着李钟硕,只见他跟校长严肃地谈了几分钟,最后校长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样子校长很高兴。李知恩松了一口气,李钟硕挥了一下手,示意众人过来集合,参与了《旖旎嗜血情人》的所有人都走了过来。李钟硕认真地说:“校长刚才在我面前夸赞了大家,说我们跳得很好,有个体育比赛的工作人员被我们的舞蹈迷住了,叫我们明天去市中心一趟,为他们做闭幕式表演。表演内容很简单,就是把《旖旎嗜血情人》再跳一遍。”

林允儿兴奋地说:“闭幕式表演,好,我非常乐意,我正觉得意犹未尽了,还想再跳一次刚才的舞。”李钟硕接着说:“大家回寝室好好休息吧!我们明天就要永远离开学校了,闭幕式的表演,是我们最后一次以同德代表队的名义跳舞,也是最后一次作为07级的学生团聚在一起。”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李钟硕心里很复杂,明天的闭幕式表演真的很重要,大家还能跳好吗?今天所有人都累坏了,希望他们明天早上迟点起床。朴智妍在床上躺了很久都没有闭眼,明明已经很疲惫了,为什么还是睡不着了,困意十足,可就是无法入睡。金珍妮同样感到很累,但她现在跟朴智妍一样,难以入眠,因为这是呆在学校的最后一个夜晚,金珍妮非常珍惜每一分每一秒。林允儿也没有睡着,但她跟其他人完全不同,她是因为太高兴了所以没有睡,不断回忆刚才的表演,回忆舞台上的一切,还有台下那群观众的表现。

朴信惠这一天睡得也很晚,她在认真看剧本,努力背台词,《一跳倾人城》可能会让自己出名,可能会成为自己的代表作,自己一定要把主角演好。到了第二天上午,朴信惠起床后打算看看《旖旎嗜血情人》这段舞,一个月前听姜大声说过这段舞,他在电话中告诉朴信惠,李钟硕编的这段舞非常精彩,比得上鹿晗的得意之作。《旖旎嗜血情人》比《月虹下的凄美幻想》还要好看,朴信惠当时就对这段舞找到了兴趣,现在,毕业典礼已经结束了,朴信惠决定好好欣赏一下典礼上的表演。

朴信惠在校网上找到了毕业典礼的视频,看着校长的演讲朴信惠笑了,校长看上去还是一副刻板的样子,朴信惠拨通了林珍娜的电话,打算边看表演边跟林珍娜交流。不料林珍娜却说:“信惠,毕业典礼前面的内容你随便看看吧!最后的那段舞就别看了,因为这些视频片段都是学校的老师拍的,拍得角度不太好,画面也十分模糊。你想看《旖旎嗜血情人》的话,晚上看电视,看卫视台的现场直播,我们会去一个体育比赛做闭幕式表演。那里有一线大导演,人家拍的好看一些,而且导演用的是超清设备,拍出来的效果一定更好。”

朴信惠挂了电话关了电脑,决定天黑之后再看电视,看看李钟硕的编舞水平到底怎么样。同德的代表队来到了比赛现场,默默地等待,等比赛全部结束后上台表演,不知为什么,今天所有人看上去都显得很冷漠。男生也好,女生也罢,全是一副很严肃的样子,眼神里都能看到一丝忧伤。金珍妮看了看体育比赛的项目,有一项比赛的内容是现代舞,裁判竟然是南贤俊。

“想不到最厉害的他也来了,主办方挺有眼光的,请他来当裁判。”

李钟硕瞟了金珍妮一眼,说:“南贤俊确实有两下子,但他也只擅长BREAKING,如果要比别的,他未必能赢。”洪宗玄说:“怎么,钟硕你想跟他过两招?他可不是一般的舞者,他的舞技我见识过,比你强多了。”

“哼!”李钟硕冷笑一声,开始在心里衡量南贤俊的舞技。李胜炫想了想电视里热播的《新三国》,说:“大家有没有看过《三国演义》这部小说呀?好像小说当中最厉害的武将是吕布,可小说并没有交待第二是谁,关于第二,网上有很多提名,你们认为谁能排第二呢?”

懂历史的李钟硕说:“其实正史中并不流行单打独斗,武将单挑的情况很少见,正史中一对一决斗的记录只有两三场。如果以小说来看,排第二的应该是赵云,正可谓,一吕二赵。”

权志龙想了想小说的内容,说:“实力排第二的武将应该是马超,金吕布,银马超。”东永裴说:“我倒觉得第二是典韦,飞将吕布,武猛典韦。”

姜大声说:“第二是关羽,战神吕布,武圣关公,过五关,斩六将,可见关羽有多强!”

洪宗玄笑道:“第一确实是吕布,至于第二嘛,我觉得应该是孙策,要不然他怎么被称作小霸王了,霸王不是随便叫的。”林珍娜说:“哪里,张飞才像个霸王,张飞才是第二。”

李知恩说:“第二明明是许褚,温侯吕布,虎侯许褚,许褚比其他武将强多了。”林允儿看着李知恩说:“许褚算什么,第二应该是夏侯惇,人家眼睛受了伤还能继续作战,许褚能做到吗?”

金珍妮总结道:“好了,大家都别争了,马上就轮到我们上台表演了,至于《三国演义》中的第二武将,不会有一个明确的答案。既然吕布是第一,那第二也是吕布,第三还是吕布,吕布天下无敌!”朴智妍说:“对,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就是这个道理。”

体育比赛快要结束了,同德的舞者来到更衣室换衣服。朴智妍对身边的李知恩说:“知恩,你知道吗?LISA跟朴信惠她们两个又碰上了,看来她们又要斗上几个回合了,昨天是第一回合。”

“知道,听珍娜说过,她们现在呆在同一个公司,魏千雅也在那里上班。怎么,她们这么快就又开始了,开始竞争了。”

“是的,有部电影叫做《一跳倾人城》,导演昨天去选人,本来公司的负责人推荐了LISA,可她的态度有点问题。导演一气之下把她换成了女二号,女一号归信惠了,导演不让LISA演主角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她不肯穿暴露的衣服跳钢管舞。”

金珍妮看着朴智妍,严肃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跟LISA还有联系吗?”

“很少联系,她们公司的事我是听魏千雅说的,我跟她经常在网上聊天,有时候在电话中聊。”

李知恩在心里分析了一下LISA的心态,说:“LISA真是傻,她在导演面前摆架子,导演当然不会让她演主角了,对于导演的要求,她应该先答应再说,不想跳钢管舞那是以后的事。等到真的要拍的时候再说也不迟,电影拍了一半,她忽然说跳不了钢管舞,导演应该不会再换人了,没准儿导演真的会妥协一下,把钢管舞的相关内容删掉。”

听了李知恩的话,林允儿说:“知恩说得对,导演不管说什么,LISA都应该先答应,有些戏拍不拍得了那是以后的事。我记得我上初三的时候,有个二线歌手找我去拍MV,叫我在MV当中跳摩登舞,跳探戈与快步,我当时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事实上,我只会跳探戈,不会跳快步,MV拍了一多半他们才发现我跳不好快步,最后找了一个体型跟我很像的舞者替我跳了。你们可以上网去看那段MV,前半段能看到女主角的脸,我的瓜子脸,后半段只能看到女主角的背影与侧面,看不到脸。”

朴智妍轻松地说:“其实钢管舞也没什么难度,只要认真练练就能掌握,我的绰号就叫钢管舞女王。”李知恩说:“我好像听说过,你真的那么擅长钢管舞?”

“我跳钢管舞跳出了名,搞得左邻右舍都对我有看法,弦月杯的主办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排斥我,不让我参加比赛。”

林允儿不解地问:“你没有参加弦月杯跟钢管舞有什么关系?”

朴智妍答道:“弦月杯办得很盛大,宣传得很好,是个公正健康的街舞比赛,主办方很看重选手的形象。比赛开始前的一个月我在夜场打工,在那里跳钢管舞,因为那里是风月场所,一些对我不利的流言蜚语也传开了。当我在弦月杯报名的时候,梁斌调查了一下我的背景,他认为我有可能当过坐台小姐,所以不让我参赛,其实他真的误会我了,我只是在那里跳钢管舞而已。”

林珍娜恍然大悟,说:“我想起来了,那段时间我确实听到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好多人都说你在夜场兼职,我以为你真的去陪酒了,原来你在那里跳钢管舞呀!”

“哈哈,去夜场兼职就一定得陪酒吗?那里除了陪酒小姐以外,还有普通的服务员、保安人员、清洁工、舞者,你们为什么都不能往好的方面想了。”

金珍妮有点尴尬地说:“就因为你在夜场工作过一段时间,梁斌竟然不让你参赛,他也太过分了,下次见面了,我要骂他几句。”

李知恩无奈地看着金珍妮,说:“算了,这也不能怪他,人家只是为公司办事而已,弦月杯办得跟大型选秀节目一样,必须保持一个美好的形象。如果智妍的舞技很差就好了,可她的舞技非同一般,万一她拿了冠军或者亚军,比赛过后再曝出一些丑闻就完了。假如网上出现这样一条新闻,弦月杯的优胜者曾经在夜场兼职,有可能当过坐台小姐,从事过不正当的职业,这对弦月杯的名声不太好。”

“说的也是,我没有参赛是因为母亲身体不好,我要照顾她,你没有参加比赛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对了,你打算在弦月杯的舞台上跳什么,跳一段什么样的舞?”

朴智妍得意地说:“跟裴秀智一样,我打算跳一段野性张扬的雷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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