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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标志

同德誓约

暑假过了一半,鹿晗和两个徒弟来到了梨泰院,一周之前,鹿晗受到某位歌星的邀请,希望他能做演唱会的伴舞,鹿晗答应了。后来对方的助理又联系鹿晗,希望鹿晗再叫上两个舞者一起做伴舞,最好是一男一女。鹿晗考虑了一天,决定叫上崔胜贤与林珍娜,一起为这个大明星在梨泰院的演唱会做伴舞。再次来到梨泰院,鹿晗感到一阵莫名的归属感与凄凉,崔胜贤是头一次来到这个地方,感到有点兴奋。至于林珍娜,每年都会在节假日跟母亲来这里购物,非常习惯了。

“这里还是如此美丽,和我十五岁第一次来这里时一样,繁华迷人。”

崔胜贤笑道:“我是头一回来梨泰院,都说梨泰院是东方巴黎,真的好繁华呀!”林珍娜有点纳闷地说:“平时看师傅挺清高的,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为什么这一回表现得如此殷勤。人家约你,你就急匆匆地过来,打算为人家卖命伴舞吗?还要叫上我们两个,我开始还以为你是要跟梨泰院的某个舞团斗舞了。”

鹿晗无奈地看着林珍娜,说:“唉!珍娜,你是富二代,父母都是有钱人,可我和胜贤不同。我们要自己赚钱生活,凭我们父亲给的一点钱生活,那得节衣缩食过日子,现在有机会大赚一笔,当然要热情一点了。”

崔胜贤说:“是呀!有机会跟大明星同台表演,这是我们的福份,好多人求都求不来的。”

林珍娜苦笑道:“是吗?凭师傅的舞技,想聘请他当伴舞的歌手应该很多吧!”鹿晗有点得意地说:“找过我的二三线艺人确实很多,当谁的伴舞,任凭我心情的好坏选。不过一线歌星来请我当伴舞,这还真是头一回,我得好好表现,你们两个也认真一点。”

“我看洪宗玄和师傅一样,经常有一些小明星请他去当伴舞。”

“知道,洪宗玄,他身上有那种明星气质,没准儿出身社会后会当演员,当歌手。”

崔胜贤想了想洪宗玄的一些事情,说:“这个大明星找我们学校的优秀舞者合作,找师傅不找洪宗玄,看来师傅这一回赢了洪宗玄。”林珍娜高兴地说:“对!师傅比洪宗玄强。”

鹿晗面无表情地说:“我和他到底谁更优秀,下个学期就知道了,我决定了,要在三个月后跟他斗舞。在这一年的秋天,我要跟同德最在意的对手分出胜负。”

崔胜贤严肃地说:“你终于决定要跟洪宗玄正式较量了吗?好像他也在等这一天,这段时间他在恶补斗舞技能,看来他也不想再拖了,下学期一见面,就知道你们两个究竟谁的舞技更棒了。听他说过,他打算在暑假跟北区的街舞爱好者认真切磋,好好锻炼自己。”

林珍娜问道:“师傅,你说我们要上台去当伴舞,到底是什么时候呀?明天还是后天?”

“明天去见那个大明星的助理,大概后天就能彩排,一周之后演唱会开始举办。”

“啊!你怎么不早说。”

“怎么了,现在说也不迟呀!”

林珍娜着急地说:“我和秀晶约好了,八天之后一起去市中心看运动会的。”

崔胜贤说:“怎么办呀师傅,看来必须找个人代替珍娜。”林珍娜说:“师傅不是打算去白头雕工作室看看老朋友吗?要不在那个工作室找个合适的女子。”

“看来只能这样了,一会儿我们去白头雕工作室。”

林珍娜兴奋地说:“暑假过后,师傅要和洪宗玄斗舞,估计李知恩与LISA也要比试一回了,不知她俩谁更强。”崔胜贤解释道:“李知恩比朴信惠强多了,比你和秀晶也略强一点,但她未必斗得过LISA。”

鹿晗认真地说:“文无第一,舞无第二。舞者比试舞技,很容易就能分出胜负,我呆在白头雕的时候,输给南贤俊当了第二,当时选择了逃避,离开了白头雕。如今在同德学校,我不会再逃,如果下学期赢不了洪宗玄,我会再次挑战他,直到他输给我为止。”

崔胜贤疑惑地问:“有一点我很好奇,听师傅和金珍妮都说过,你们过去在白头雕舞蹈工作室的时候,最优秀的七位并称为七舞士。那一天他们工作室有四个人来了我们学校,后来听你说他们是七舞士中的四个,算上你和金珍妮,一共就六个人呀?”

林珍娜也问道:“对呀师傅,只有六个人了,还有一位在哪里?听你说过,你们七舞士和我们七只鹰不同,男女比较平衡,是四男三女,还有一位没露面的是女性吧!”崔胜贤说:“那位女士一定和珍妮、梦妮一样优秀,拥有一流舞者的气势与舞技,对不对。”

“唉!别提七舞士了,我们早就散伙了。至于那位你们没见过的女性舞者,既庸俗又平凡,跟珍妮还有梦妮完全没法比,我想起来就觉得恶心,她完全是凑数的。”

来到了白头雕舞蹈工作室的所在地,林珍娜与崔胜贤都睁大眼睛看着大门上的标志,一只巨大的双头鹰,左边的翅膀与鹰头是暗红色,右边的翅膀与鹰头是深黑色。鹿晗也好奇地看着这个双头鹰图案,曾经在这儿学舞学了近两年,认识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曾经也把这只双头鹰当成自己的标志。可在鹿晗的记忆中,这个标志的两种颜色,应该是左红右蓝才对。为什么,现在出现在眼前的双头鹰图案,它的颜色是左红右黑了。

“是你啊,鹿晗,我说这个背影怎么如此眼熟了。”

鹿晗回了一下头,看见了昔日的好朋友陈晓宇。鹿晗笑道:“遇见你我很高兴,那个标志,双头鹰的两种颜色不是左红右蓝吗?为什么变成左红右黑了,有什么含义。”

“你不知道呀!珍妮她没有告诉你吗?”

“告诉我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你以前在我们白头雕的时候,编了很多眼花缭乱的舞蹈,结果都没有受到大家重视。大家都不相信,你这个看上去狂妄自大的家伙有编舞方面的才华,只是觉得你擅长斗舞而已。直到你离开我们以后,愿意请我们去参加舞蹈表演的赞助商少了一些,他们私下都说,鹿晗编的舞蹈才好看,吸引观众。后来我们把你编舞时拍下来的一些视频翻了出来,看了又看,这才发现,你不仅是个斗舞的人才,也是个编舞的行家。于是我们把你编的舞蹈重新编排了一下,上台表演时观众果然都表现得非常热情,为了表示对你的纪念,我们把图标的蓝色改成了黑色。”

听了陈晓宇的话,林珍娜得意地笑了笑,说:“嘿,那当然了,我师傅不仅在斗舞场上攻无不克。编舞,那也是一流,就连那些给明星编舞的内行也比不上他。雕的双翼,原来是一红一蓝对吧?为了纪念我师傅改成了一红一黑,黑,确实是代表他形象的颜色。”

鹿晗用喜悦的语气说:“原来是为了纪念我呀,一红一黑看着也比较顺眼,不错。”

听到鹿晗的声音,从工作室走出了一个人,是梁斌。梁斌看了一眼鹿晗,说:“我说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原来是舞神来了我们工作室。快进来坐会儿,正好指导一下新人,现在来我们工作室学舞的少男少女越来越多,可像你这样有天分的太少了。”

鹿晗跟着梁斌走进了这个昔日学舞的工作室,室内的布置比两年前奢华多了。在鹿晗的印象之中,白头雕工作室是那样简陋,曾经想过要以白头雕第一的身份在街舞界大显身手,可最后还是当了第二,于是无奈地选择了离开。再次来到这个曾经最爱的地方,鹿晗感到一阵莫名的温暖,如果当初没有离开,现在会是什么情况。正在回忆过去的事情,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鹿晗面前,是他,张贤胜。

崔胜贤看到张贤胜后,说:“师傅,那个人不是艺术学校的舞王吗?他怎么也在这里?”鹿晗小声地说:“我也觉得奇怪,凭他的舞技,应该用不着来这里学什么,可能是来找白头雕的人比舞吧!这样也好,看他能不能赢那个曾经赢了我的南贤俊。”

“鹿晗,真的是你呀!晓宇他说你来了我还不相信,当年你走了,以为你再也不会来我们这个工作室了。”一个熟悉又亲切的声音,来自鹿晗曾经最爱慕的一位女性。鹿晗看着付梦妮说:“怎么你也呆在这儿,你不是上了某个艺术学院吗?”

“我是上了艺校,但我仍然是这个工作室的学员,和梁斌还有晓宇他们一样。至于南贤俊,他现在是这里的头号教练。”

听到鹿晗的声音,张贤胜转身看了看,然后走到鹿晗面前友好地问:“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你今天怎么来这里了,来看看这个昔日成长的地方吗?”

鹿晗笑着答道:“是的,我来梨泰院打短工,顺便来这儿看看,你为什么也到这儿来了,该不会是来挑战白头雕的舞者吧!”

张贤胜瞟了一眼正在给学员讲课的南贤俊,严肃地说:“也算不上挑战吧!就是想见一见这个经常出现在耳边的超强舞者,据说舞技一流的你,曾经也是他的手下败将。”

鹿晗看着南贤俊的背影,说:“没错,我曾经是他的手下败将,一年半之前,我向他挑战。当时说好的三局两胜,结果我一局都没赢,输得好彻底。”

“啊!”听了鹿晗的话,张贤胜惊讶地说:“他真的有这么厉害,赢你赢得那么彻底,刚才我跟他交流了一会儿,感觉他确实不是一般的舞者。他要跟学员讲课,所以我们还没切磋舞技,本来我打算过一会儿跟他比试两招的。听你这么说,我竟然有点害怕了。”

“不是吧!身为艺校舞王的你,竟然也会在舞场上感到恐惧。”

鹿晗在心里对比了一下南贤俊与张贤胜的实力,凭张贤胜现在的水平,应该不是南贤俊的对手,但鹿晗想看看南贤俊比张贤胜强多少,希望他们现在就斗舞。对张贤胜而言,南贤俊是一个如雷贯耳的狠角色,张贤胜早就想知道,自己和南贤俊之间,究竟谁的舞技更优秀?今天来了这个工作室,终于见到了他,两人一见如故谈了很久,本来打算等他跟学员讲完课再比舞的。可是现在,听了鹿晗的话之后,张贤胜的意志动摇了。

在张贤胜的印象里,鹿晗是一个优秀的舞者,是个狂妄傲慢、目中无人的一流舞者。听说鹿晗曾经输给了南贤俊,张贤胜不太相信,碰巧鹿晗今天也来了这里,而且亲口承认了。张贤胜对南贤俊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畏惧,自己的舞技真的远不如他吗?鹿晗斗不过他,自己的舞技跟鹿晗不相上下,跟南贤俊较量的结果会不会和鹿晗当年一样。看到鹿晗长着六根手指的左手,五六个白头雕工作室的学员开始议论了。

“你们看那个人,他应该就是那个什么六指舞神吧!”

“是的,一定是他,看过他跳舞的视频,听说他非常厉害,仅次于我们的教练南贤俊。”

“切!他的舞技根本就不怎么样,只是擅长编舞而已。”

“我们的标志本来是红蓝两色,现在会改成红与黑,据说就是为了纪念他。”

“纪念他,不会吧!就为了纪念这么一个看上去病怏怏的人,真失望。”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个很普通的舞者,我觉得我们白头雕的人谁都比他强。”

听到这几个人的对话,林珍娜沉不住气了,恼怒地说:“喂,你们说什么了,你们以为自己比我师傅强是吧!好呀,有本事,跟我师傅斗舞试试看。”林珍娜话音刚落,梁斌也开口了:“你们几个,别嘴上逞强呀!难得我们白头雕的舞神回工作室一趟,既然你们这些新人都认为他不怎么样,那就用舞技证明自己比他强,这才是我们白头雕舞者的精神。”

听了梁斌的话,几个看上去比鹿晗年轻的舞者站了出来,鹿晗打量了一下这几个白头雕的学员,个个精神抖擞,看上去不太好对付的样子。第一个使出了一招2000s,但只转了三四圈就停了下来,鹿晗使出了一招1990s,转了八九圈,两个人的差距实在是太明显。第二个挑战鹿晗的舞者使出了AIRSWIPES,双手交替使身体旋转,俗称小回环,鹿晗使出了一招更完美更霸气的大回环。至于剩余的几位,根本就没敢露面,乖乖地站到一边当了观众。

看到这般景象,最得意的当然是林珍娜了。林珍娜走到鹿晗身旁,嚣张地大声问道:“你们还有谁不服?对我师傅有兴趣的,尽管站出来较量啊!”

鹿晗冷笑着看了看这几个白头雕的学员,对张贤胜轻蔑地说:“不知道他们的教练是怎么教他们的,舞技如此平凡,竟然还有勇气跟我斗舞。”

张贤胜尴尬地笑了笑,南贤俊走了过来。冷漠地看了鹿晗一眼,然后转过头对身边的学员说:“舞神愿意跟你们过两招,是你们的荣幸,既然学艺不精,就不要瞎逞能呗!竟然毫无准备就向他挑战,真是自取其辱,你们还是好好练练舞技吧!”

付梦妮也走过来附和道:“来工作室就是为了学舞,你们好好练舞吧!等舞技精湛成熟了,再去向一流舞者挑战。”

南贤俊看着张贤胜,认真地说:“刚才我们谈了很久,你说你很想见识我的舞技,坦白说,我也想看看你的BREAKING水平,要不我们现在切磋一下。”

张贤胜迟疑了两秒后,不卑不亢地说:“算了,今天来这里,只是想看看斗舞霸王真人,既然看到了,我就满足了。至于比舞,现在不是在赛场,没有评委,没有裁判,我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跟你较量,下次见面再说吧!”

听了张贤胜的这番话,鹿晗感到无比失望,本来想好好看看南贤俊与张贤胜斗舞的过程,可现在竟然出现这种情况。鹿晗不满地说:“我说艺校舞王,在我的记忆当中,你是一个勇敢的舞者,敢于接受任何人的挑战,既然已经来了这里,为何打起了退堂鼓,你觉得没有裁判斗舞没意思是吧!那我可以当裁判呀!”

陈晓宇也走过来劝道:“艺校舞王,你和鹿晗早就认识,你应该相信他的为人吧!他处事非常公正的,由他来评判胜负,你还不放心。”

“算了吧!今天我讲课也讲累了,不想再斗舞了,下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会跟你分出胜负的。”南贤俊走出了工作室,鹿晗与陈晓宇看着南贤俊离去的背影,心里感到一阵遗憾。张贤胜看着鹿晗说:“我要回家去了,希望你跟洪宗玄的舞技越来越精湛,期待你和他早日决斗,因为我一直想知道,你们当中究竟谁更优秀。”

“这一天不远了,下学期见面了我们就会分出胜负,就算他不挑战我,我也会主动挑战他,再见。”鹿晗跟张贤胜道别后来到付梦妮面前,委婉地问:“你未来一个星期打算干什么呀?会不会上台跳舞,如果有表演的话,告诉我表演的地方,我好去看看你现在的舞技怎么样。”

“嗯,差不多八天以后,我们白头雕工作室,会有七八个人去参加一个街舞爱好者举办的派对。我和梁斌都会去,你要是有兴趣的话也来看看,可以结识更多同道中人。”

“哦!算了,我来梨泰院是为了给一个明星当伴舞,正好也是一周之后。”

跟付梦妮长谈了一番,天已经黑了,鹿晗和两个徒弟来到了梨泰院的大街。这里非常美丽,令人心醉,四面八方到处都是风格迥异、绚烂夺目的高楼与建筑。有哥特式的,有罗马式的,还有中西合并式的古典大楼,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显得另类又高贵。崔胜贤有生以来头一次来这里,仔细欣赏两旁的建筑物,林珍娜与鹿晗来过梨泰院很多次了,显得很平淡。鹿晗脑海里浮现的是南贤俊与张贤胜斗舞的场面,刚才没有看到他们两个较量,实在是太遗憾了。

林珍娜说:“师傅,那个艺术学校的舞王,竟然那么没气魄,被你几句话吓住了,我还以为他真的会跟南贤俊斗舞了。”

“其实我把我过去的事情告诉他,是想激励他。我以为张贤胜知道南贤俊真的赢过我,会对南贤俊更有兴趣,没想到他却更畏惧了。”

崔胜贤说:“也许张贤胜真的还没有准备好吧!张贤胜赢过师傅一次,也赢过洪宗玄一次,他的舞技比那个南贤俊也差不到哪里去,如果在最佳状态下挑战南贤俊,也许有机会赢。”鹿晗冷冷地说:“他的舞技比南贤俊差了一截,张贤胜在完全不了解南贤俊的情况下草率挑战,一定会惨败。他今天输定了,我就是想看看他如何输,可惜没看到。”

“差点忘了,师傅不是打算找那个付梦妮代替珍娜吗?刚才她说她一周之后也有事情要忙,怎么办。”

“我想起来了,信惠也来梨泰院了,考试那几天听她说过,放暑假后会来梨泰院购物。”

“她也来梨泰院了,好呀,快联系她。她长得漂亮,有她当伴舞,观众会更满意。”

听了鹿晗与崔胜贤的对话,林珍娜有点烦了,说:“要让她代替我,不行,不许找她。”

崔胜贤劝道:“你跟她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为何还是耿耿于怀了。”鹿晗不解地问道:“珍娜,你跟信惠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我和她,曾经是好朋友、好姐妹,从小一块儿玩到大,就好比你和李钟硕一样。后来闹僵了,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因为那个篮球王子。”

“想起来了,听你说过,你的初恋情人,绰号叫青蛙男。可你后来为了一个擅长打篮球的帅哥辜负了他,怎么,那个篮球王子跟信惠有关系吗?”

林珍娜用悲哀的语气说:“我跟那个篮球王子,是在一个朋友的生日派对上认识的,那个朋友就是信惠。”

“那这也不能完全怪她呀,难道她早就知道对方是想跟你随便玩玩。”

林珍娜恶狠狠地说:“对!她其实早就知道,本来篮球王子是追求她的,可她不想在那个年纪交男朋友,但对方穷追不舍,最后信惠想了个摆脱对方的办法,就是把他推给我。在信惠的生日派对上,她把篮球王子介绍给我,在我面前说了一大堆他的好话,说他早就喜欢我。”

“呵呵!”鹿晗冷笑道:“你以为那个篮球王子是真的在乎你,所以接受了他,抛弃了真心对待你的青蛙男。”

“是的,小学毕业的那天他才告诉我,他只是想跟我随便玩玩,其实他真正想要的女朋友是信惠,追不到手才退而求其次追求我,信惠为了摆脱他于是撮合我们。当时我很气愤,从此开始怨恨信惠了,本来这件事我也忘了,没想到三年之后在同德学校又遇见了她。”

崔胜贤感慨道:“缘分天注定,上初中的时候分开了,在同德又见面了,而且还呆在同一个教室、同一个寝室。”鹿晗看着林珍娜说:“看来老天爷非常眷恋你们这对好姐妹,不让你们分开,在同德学校再次相逢,过去的事情还是无法释怀吗?”

“坦白说,来到同德学校的那一天,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我真的非常激动。见到了儿时的好伙伴,那种兴奋无法表达,可后来时间长了,我又想起了关于篮球王子和青蛙男的事。想起了她撮合我和篮球王子时的虚伪嘴脸,本来我非常在乎这个老朋友的,可一想到过去,忽然又有那种恨之入骨的感觉。”

“那你有没有找她沟通过,当年为什么把篮球王子推给你。”

“还有什么好沟通的,因为我们是朋友呗!有时候,朋友就是拿来给自己推卸责任的。”

“你的感受我能理解,我明白你内心的痛苦。”

林珍娜的眼睛红了,大声地说:“你怎么能理解,受伤的人又不是你。”鹿晗苦笑道:“我真的能理解,因为我来同德学校的第一天,也经历了同样的事情。”

崔胜贤好奇地问道:“怎么了师傅,你在开学当天又经历了什么?”

“开学的那一天,我看见了珍妮。当时我内心的感觉和你见到朴信惠的感觉一样,起初非常兴奋,没想到在这个学校见到了老朋友,可后来又害怕面对她,因为她知道我在白头雕工作室的一些事情。看到她,过去的事情就浮现在眼前,不愿面对的回忆都在脑海里出现。”

林珍娜忧伤地说:“是的,看到信惠,我就会想到过去,本来都已经淡忘了。”

崔胜贤转移了话题,说:“这样吧师傅,我们联系李知恩吧!她的家就在梨泰院,让她来代替珍娜和我们一起上台表演,李知恩的舞技比朴信惠强多了。”

“也只有找她了,李知恩有很强的表现欲,约她的话,她一定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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