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斗微茫,圆月当空。
众人喝的畅兴,脸上泛着潮红,带着酒醉的微醺。
尤其以黑眼镜他们那桌,喝的最多。
解淮初已经回了新房,此时的新郎官儿正在和小舅子友好的对饮,小酌几杯。
实则是要好好恶整。
黑眼镜是个活了百年的人精,见状不妙,连忙叫上了伴郎团三人来挡酒,也就是吴邪张起灵王胖子。
吴邪是个斯文书生,喝不了几杯,张起灵不知道有没有喝过酒,王胖子倒是个酒局扛把子,把解雨臣那边的人都喝趴下了,自己还没倒。
眼见着他这边阵营里的拖把也被对面喝倒了,解雨臣面色凝重。
看来灌酒是行不通的,得重新想个法子。
黑眼镜看着冷着脸的解雨臣,得意的仰天大笑。
年轻人,姜还是老的辣,你还是太年轻了。
这明显是一边倒的局势,旁边的解连环担心的看着自家儿子,想着要去帮他一把。
毕竟他也是有私心想好好整整黑眼镜,谁让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自个儿闺女给拐走了。
他眼珠子转了转,随即露出一抹狡诈的笑容来。
解连环霍然起身,超他们那桌走去。
一旁几桌的人看着他们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又举杯畅饮,推杯换盏,任由他们玩闹。
解连环看着对峙的俩人,掩唇轻咳一声,“这样吧,不如我来给你们一个建议,一决胜负。”
俩人看向他,却见他从包里掏出来一副,扑克牌。
黑眼镜“……”
解雨臣“……”
铁三角“……”
几人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打牌!
解连环面色凝重看着他们,“什么问题都是可以用打牌来解决的。”
除了喝酒,这就是男人最直接的解决方式。
于是乎,一张四方桌子上,坐着四个人,分别是黑眼镜,解雨臣,王胖子和吴邪。
张起灵旁观,吴三省充当裁判。
解雨臣嘴角轻扬,“解连环,你说打牌就打牌,但总有一个赌注,谁若输了大家轮流打他一巴掌,如何?”
打人不打脸,黑眼镜神色微惊,玩这么大,小舅子你这是太过自信了。
你可别忘了,这里除了你,可都是他这边的人。
黑眼镜一副稳卷在握得模样,不假思索道,“我赞同。”
吴邪王胖子也同意点点头。
解雨臣又补充了一句,““无论下手轻重,不许还手。””
解连环点点头,“好,那就玩梭哈,我来发牌。”
黑眼镜嘚瑟的笑了笑,然后对我方吴邪和王胖子使了个眼色。
吴邪王胖子二人会意,表示会帮他。
但是下一刻,俩人就见解雨臣对他俩说了个口型。
两亿六……
吴邪王胖子顿时秒怂,对他谄媚讨好地笑了笑。
然后就对黑眼镜露出一个爱莫能助,无能为力的表情。
黑眼镜,对不住了,我们欠得债,实在是太多了,你自己努力吧!
黑眼镜傻眼了,什么意思,关键时刻背叛我。
解雨臣朝他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没了吴邪王胖子帮你,我看你怎么赢。
然而黑眼镜却是不慌不忙的拿着牌,隔着墨镜的深邃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一牌局结束后,解雨臣看着黑眼镜手里清一色的梅花,是同花,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牌,脸色一沉,“你,你……”
这一把,黑眼镜赢了。
解雨臣看向吴邪和王胖子,眼带疑问。
怎么回事?!
吴邪王胖子背过身,装聋作哑中。
黑眼镜抿唇一笑,爷我曾经可是赌场上的扛把子,就你们这水平,还差了些火候。
看着解雨臣冷漠的脸,黑眼镜蠢蠢欲动的捏着手腕,走向他。
在解雨臣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脸上。
“啪!”解雨臣脸一歪,一个清晰的掌印落在他俊俏的脸蛋上。
吴邪王胖子捂着耳朵,不敢转身。
解连环也懵了,这跟他想的好像不太一样啊?!
“再来!”解雨臣咬紧牙关,眼眸冷漠,一眼就让遍体生寒。
黑眼镜无所谓的笑了笑,“行。”
解连环掩唇轻咳一声,把一旁看戏的霍秀秀叫了过来,“秀秀你来,我出去一下。”
霍秀秀茫然的接过牌,然后依次按顺序发牌。
吴邪王胖子看着盛怒的解雨臣,不由的毛骨悚然,瑟瑟发抖,小心翼翼的拿着牌。
这一把很不幸,黑眼镜输了。
解雨臣因为太得意,双肩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他的脸上满满的都是阴沉到瘆人的笑容,特别是那张已经肿了半边脸的笑容,让人心底发怵,看起来好不疯魔。
与平日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模样,毫不沾边。
吴邪后怕的咽了咽口水,“胖子,我怎么觉得小花儿太入戏了?”
王胖子屏住呼吸,“怕是被黑眼镜给打傻了,我们要不要阻止?”
“免得被殃及,你和我慢慢的离开这里。”王胖子不着痕迹的移动着自己的双脚。
俩人悄悄的离开,顺便拉着张起灵一起溜,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霍秀秀也感觉有些危险,悄悄的跑了。
这样的解雨臣,她还是第一次见,真可怕。
难怪刚才看解连环脸色不对劲。
解雨臣眯了眯眼,“黑眼镜,准备好了吗?”
黑眼镜淡定的笑了笑,“花儿爷,等会儿要是小初看到我受伤的样子,怕是得心疼好一阵子了。”
解雨臣愣了愣,他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你威胁我!”
黑眼镜无辜道,“这怎么能是威胁呢?”
“我这可是善意的提醒。”
“你可得好好考虑清楚啊,花儿爷。”
黑眼镜说完就对他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解雨臣狠狠剜了他一眼,咬牙切齿,“算你狠。”
姐控属性的他当然舍不得解淮初有什么任何事情,哪怕是无关紧要的。
黑眼镜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有恃无恐。
终于摆脱了最难缠的小舅子,黑眼镜对众人拱手,然后走进了新房。
新房里,解淮初坐在梳妆台上,取着头纱和发饰。
她引臂的姿势异常柔软优美,纤长的手指轻点头上珠钻头饰,仿若天鹅回颈梳羽。
黑眼镜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唯美的一幕。
她此时还穿着那身犹如珍珠奶霜,洁白如雪的婚纱,墨发此刻铺散开,带着自然的微卷,铺在暴露出的一对精致蝴蝶骨上,黑白分明,若隐若现,诱人至极。
解淮初刚刚取下钻石镶嵌的花蕊形耳钉,身后突然贴上一个滚烫的男性高大的身躯,散发的强烈荷尔蒙气息将她裹住。
于她身后一双手臂环住她的腰身,轻柔的将她拥在怀中,贴近她的脸颊,在她白嫩小巧的耳垂上轻啄一口。
他看着她满眼温柔,目光缠绵。
“小初,你真漂亮。”他的声音有几分沙哑,气息炙热。
解淮初面色羞赧,凝脂雪面上浮上一片红晕。
黑眼镜笑意更甚,目光落到她纤细修长冷白的脖颈上,心头一热,眸光渐深。
骨节分明的手掌抚上她那掐得极细,柔若无骨的腰肢。
逐渐往上,轻轻拉下婚纱背后的精巧的拉链。
凝脂雪肤,明珠炫目,在光晕下,散发着玉一般的质感色泽。
他一把抱起她,步伐稳健,朝柔软布置的床上走去。
芙蓉帐暖,一夜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