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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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亚回到维森家，一进门就闻到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气味——饭菜香！自从经过强化之后，凯亚的食物基本就是瓜果蔬菜，上一次像模像样地吃热菜热饭，早已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

“呀，你回来了！”维森坐在饭桌前，“我托人去买了些好酒好菜。庆祝你入朝为官！”

“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凯亚冷冷道，径直走到卫生间洗手，然后又上楼换衣服。

“快点下来，为师有正事跟你说！”见凯亚半天没出来，维森冲楼上喊道。

凯亚怕维森又要戏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下楼来。同时决定，不论维森怎么威逼利诱，都不吃桌上的菜！

“庆祝的话就别说了。诚如你所说，不论是巴奈特还是蒂奥妮，都只不过是想要一条狗。我现在什么头衔也没有，才不是入朝为官。”凯亚拉了把椅子坐下。

“他们把不把你当狗，和你有没有头衔无关。”维森笑望凯亚，“就算你有了头衔，他们也还是把你当狗。”

凯亚一听维森又在说废话，“腾”地一下站起来，作势要走。

“诶，着什么急！”维森拉住他，“他们的看法无所谓，重要的是你把不把自己当狗。”

“我怎么想你还不清楚？”凯亚知道，维森绝对是要利用他达到什么目的，如果自己也和芸芸众生一样，肯定就不会被维森选中。

“呵呵呵，好小子！”维森点点头，“跟为师说说，今天入宫的具体情况吧。”

接下来，凯亚便把发生大事一字不落的说了一遍。

“很明锐嘛！我那天随口一说达伦的事，你就明白了我的言外之意，并且很明智地选择了蒂奥妮。”

“没有你的暗示我也会这么做。”凯亚白了维森一眼，“第一，如果想害我的人是蒂奥妮，她当初就没必要捡我回来；第二，巴奈特年事已高，蒂奥妮年富力强，二人又不睦已久，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行吧。那你说说，你觉得巴奈特为什么想除掉你。”

凯亚撇撇嘴，觉得维森的问题很无聊。“巴奈特和蒂奥妮分成两派，我是蒂奥妮捡回来的，巴奈特自然默认我是蒂奥妮的同伙，而他势必要修剪蒂奥妮的羽翼。活下来的死亡使者如果是我，投到蒂奥妮帐下必定让她如虎添翼。巴奈特不希望这种事发生。这是主要原因。

“其次，旧贵族早年随巴奈特打拼，可以说大部分都绝对忠于巴奈特。而蒂奥妮想要壮大自己的势力，只能一方面收买个别中立的旧贵族，一方面扶植新人。新人包括销声匿迹已久的没落贵族，还有寒门子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巴奈特一定在大力打压没落贵族和有志之士，以保证他牢牢控制旧贵族，旧贵族死死霸占朝中官职。就算我只是一个背景单纯的大头兵，一旦我能力突出，一样会招来杀身之祸。”

“八九不离十！”维森重重点头，眼中尽是赞许的目光。灵通常150岁左右，心智和身体发育成熟；200岁左右灵力和异能基本达到战斗水平。而凯亚今年才138岁而已，完全可以说是一个大孩子，而且又自幼待在与世隔绝的训练营。如今的他思路清晰、谈吐不凡，维森不由得咂舌。只不过，巴奈特想要除掉凯亚的原因，还不只于此……

“不过为师可要叮嘱你，”维森收敛笑容，难得地一脸严肃，“日后一定要处处谨慎，切不可张扬！你小小年纪就这般不凡，以后定成大器。但是在愚民政策下，才能可不一定会得到认可，相反会酿成大祸！你想要将来独立门户，现在的确得爬上高位，日后才会有人响应你。但切忌功高震主！你可以适时的大显身手，但事成之后就要韬光养晦。并且要尽可能的不让别人知道你识字！”

听到最后一句，凯亚一怔，猛然响起今天签字时的情形。但转念又想，写一个名字而已，证明不了什么。所以便不放在心上。

“知道了，说完了吗？”尽管知道维森是在利用他，但凯亚对这一番叮嘱还是有几分感动的，可嘴上却不肯服软。

“白眼狼！”维森骂道，下一秒又漏出平时那种不明意味的笑容，“既然一切顺利，我们来就喝一杯吧！”

“休想叫我洗碗！”说罢，凯亚离开餐桌，大踏步回到房间，把门一关。

“兔崽子！”维森看着关上的房门，笑骂。笑容中多了一分温柔，温柔中又包含苦涩。

如果没有诅咒，他现在大概是魔族王储了吧？若是那样，他将来又会是一位怎样的君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