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没有秘密,校场上发生的事很快就传到了该知道的人耳中。
当天晚膳时,谢昭就在栖凤宫和谢皇后的饭桌上见到了庆帝。
庆帝倒是没什么怒气,反倒颇为欣赏满意地对谢皇后道,“咱们阿昭果然是将门之后啊,不坠镇北候府的名声!”
谢皇后笑地淡然,“这有什么,只这点技艺,哥哥在他这个年纪早就可以做到了。”
庆帝却是神秘一笑,不赞同地道,“那你可就猜错了,我说的可不是阿昭射断云瑾那小子箭的事。”
原来事后等校场的人去收拾他们练习时掉落的弓箭时才发现。
那根被谢昭射断的箭头飞偏后正好就射在了另外的一个靶子的靶心。
而他自己射出的白翎羽箭在射断李云瑾的长箭后,力道却仍然不减地一往无前。
最后校场的人是在边上的一颗梧桐树上发现的那被射在树身上已经入木三分的羽箭。
然而最稀奇的是,羽箭的箭头正好钉在了一片梧桐树叶的正中心。
这两个恰到好处地像是偶然的意外,庆帝可不会觉得那真的仅仅只是巧合。
他很确定这分明是谢昭目力和臂力极其过人,而且在短暂地将箭射出前的时间就刻意精密地计算了角度。
那射断后的箭头和他自己的羽箭才会在碰撞后偏了方向后,那么恰如其分地分别射在了附近的靶心上和梧桐叶的正中心。
这样卓绝的射艺,这样精巧的计算,更别说谢昭尚且只有十岁稚龄,庆帝活了这大半辈子也没见过第二个如他这般不但天赋异禀,又如此心思聪敏的少年人。
就是谢皇后所说的镇北候,谢昭的亲生父亲当年在他这个年纪,也同样做不到。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谢皇后身为将门之女,自然懂地能做到这点其中的难度几何。
听庆帝说完后,顿时同样惊讶不已,又十分欣慰。
但她仍是道,“这件事,阿昭也有做的不对,明明是可以和诚王家的小子好好说的。”
庆帝很是不以为然,他是个不在乎过程而看重结果的人。
在谢昭展示出这般卓绝的射艺后,他并不觉得他这样不经商量直接射箭阻拦有什么不好。
庆帝是从小看着谢昭长大的,知道他性情冷淡清傲又不善言辞。
谢昭既然有这个实力,为什么要和其他人进行无谓的,可能也没有结果的言语争执。
况且这样胡闹的事,能做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与其劝说阻拦倒不如直接来次实力碾压上的震慑。
想必这次过后,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也能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再搞这样胡作非为的把戏。
……
当天晚上,庆帝留宿在栖凤宫。
谢皇后直到第二天早上送走上早朝的庆帝后,才得以在用早膳时和谢昭说些姑侄之间的私语。
“这次怎么突然就出手了?”谢皇后边给亲手给他盛了碗清汤,边温柔地问道。
谢昭是她一手养大的,说是侄儿,但说是亲生儿孙也不差什么了。
谢皇后了解他,他不是爱出风头的人。
虽然庆帝觉得他这样做没什么不妥,甚至很欣赏他这种鲜少表露出来的少年人的锐气。
但谢皇后却觉得,他这次做的有些冲动了。
谢昭接过姑母盛的汤,道了一声谢,薄唇微抿了抿,才轻声道,
“没什么,只是侄儿看不惯罢了。”
谢皇后听了谢昭的解释没有怀疑什么。
她自己出生后就订下了和当时还是太子的婚约,自幼也是在宫中读书长大的。
也看过这些被宠坏了的王孙公子一旦恶劣起来会有多么过分的行径。
她自己当年甚至如今仍是看不惯的,阿昭为人光风霁月,想来同样如此,并不奇怪。
但仍是有些不放心地嘱咐道,“既然看不惯,那便远着些吧。”
“如今几个皇子争地太厉害,上书房里各家的公子谁也不知他们的家族背地里是站在哪条船上,谁都不宜结交。”
她叹了口气,带着些惆怅又分外清醒地道,“咱们啊,还是独善其身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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