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顺利地和谢婉儿一起从宫中返回了镇国公府里。
而他回来后也没有立即回范府,而是熟门熟路地来到了玉衡的书房。
玉衡刚得了新棋谱,这会儿正在书房里摆出了棋盘下棋。
以他的水平也找不到什么对手和他对弈,就自己一个人用左手和右手下棋。
范闲坐在旁边看了会儿,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两眼发昏地趴在了桌子上。
他是真搞不明白……
自己和自己下棋到底能有什么乐趣?
但玉衡虽然神情淡淡,但十分专注在棋盘上的目光显而易见地告诉了范闲。
他十分沉浸其中,并且自得其乐。
范闲也没出声打扰,就自己放空了脑袋趴在那里胡思乱想着……
他到底要不要告诉老师昨晚自己看到的事呢?
因为太过匆忙,他昨晚来到镇国公府时又受了伤,便只顾着匆匆泡了药浴疗伤。
玉衡又带着他紧赶慢赶地回到了范府。
这期间范闲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老师,昨晚他在宫里除了拿到钥匙还发生了什么事。
而玉衡也一直没有问。
可是现在……
范闲想想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觉得还是需要先跟自己老师打个招呼。
从昨晚折腾到现在,一直惊心动魄地也没能好好睡一觉,范闲看着还精神实则内里已经很疲惫了。
于是趴着趴着,他就在偶尔响起地落子声里自然而然地逐渐睡过去了。
……反正旁边有他老师在,简直再安全不过了。
正专注下棋的玉衡在周围的呼吸声逐渐绵长均匀后,丹凤眼微微抬起看了一眼对面的学生。
范闲已经安然地闭上了眼睛,原本紧皱地眉目在睡梦中渐渐舒缓。
玉衡什么也没说,又继续垂下眸子看着棋盘。
只是落子的声音,放地更轻微了。
……
这一觉范闲就直接从中午睡到了黄昏。
等他醒来时书房里哪还有他老师的身影,只有对面还摆着黑白棋子的残局。
昏黄的夕阳自窗外慵懒地洒进来,给书房染上了一层斜阳暮色。
范闲也满足地懒洋洋地起身伸了个懒腰,身上不知何时披着的衣服也掉在了身后的地上。
他转身捡了起来,原来雪白无暇地外袍染上了些微尘埃,宛如美玉微瑕。
范闲认出来这是他老师的衣服,忙抬手心虚地拍了拍。
然后余光就看到了门口出现的身影。
玉衡已经又换了一身绣着银线松枝的雪色的广袖长袍,站在门口看着拿着自己的外袍保持着僵硬地拍打尘埃姿势的范闲。
他倒是没对此说什么,视若无睹地走了进来。
但在看到范闲面前的茶几上残留的一滩水迹后,冷清的眉目终于还是忍不住浮现出淡淡的嫌弃。
范闲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了自己的“杰作”。
忙把手里的外袍放下,自己用袖子把那滩可疑的水迹擦去了。
抹除罪证后,范闲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谄媚地冲他老师笑道,
“哈哈,老师,傍晚好啊!”
“您坐!您坐!”
却见玉衡只是上前一步,直接把桌子上的棋盘端走,然后走到书桌后的椅子上坐下了。
嫌弃的态度一览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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