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了太子爱慕他老师的秘密,但这事对范闲目前探查牛栏街一事也没什么用处。
总不会就因为他是他老师的学生才要下杀手吧?这也说不通啊!
而且范闲想起曾经从多个人嘴里说出来的长公主对他老师极为执着。
简直到了要疯魔的地步。
就这样,长公主和太子还能和平共处吗?
而且事后范若若又来告诉他,她此番前去见太子。
经过交谈发现太子并非外界所传不如二皇子,性子软弱。
而是一个善于隐藏,心机深沉之人。
范闲越想越觉得这其中的水有多深,左右他老师现在也不在京都。
还是等他回来再告诉他吧。
这样的秘密,他也不敢写在信上。
……
鉴查院内守卫森严,范闲按照地图趁守备空档飞快闯入地牢。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刚进去,原本离开的守卫便迅速站回原位。
好像刚才那个空档,便是故意让他进入。
等范闲进了司理理所在的地牢后,却没想到言若海早就在牢里等他。
言若海也不解释,反而拿出钥匙告诉他,“你就是主审”
“今日午间赶你离开也是担心背后指使知道你是主审,逼急了会对你不利。”
等言若海离开,范闲独自留在了牢里审讯司理理。
“你的生死现在就在我一念之间,你还不打算说出牛栏街刺杀的前因后果吗?”
司理理已到了这种地步,只好如实相告。
原来她本来自北齐,受命潜藏,有调度京都同僚之权,除了北齐皇室之命,她不受任何限制。
直到有人发现了她的暗探身份,而潜伏在京城外的程巨树也是被此人抓捕,秘密遣送入京。
“按理来说,程巨树的踪迹,只有北齐的大人物才有权知晓。”
司理理如此说道,神情也有一丝疑虑,“我的身份恐怕也是北齐高层泄露。”
程巨树桀骜不驯,不收胁迫,却会听令牌行事,那人便来到醉仙居,逼司理理交出暗探令牌。
“当日我并不知道那人要杀的是你,之后听说牛栏街刺杀,我才烧船离京……”
司理理有些憋屈地道,“谁知还是被你抓了回来。”
范闲追问道,“背后那人究竟是谁?!”
司理理昂起头倔强地道,“除非你放我出城,否则我绝不会说出来!”
司理理受过暗探训练,不怕刑讯,范闲知道对付她这样的人只有攻心。
他想起曾经在现代看过的一个心理学知识,告诉司理理,“我不会对你动刑。”
“我会在鉴查院地牢最深处,挖一个足够小的暗室,然后将你独自关押在那里。”
范闲微微一笑,竟显得有些可怕,“没有光亮,也没有任何声音,只有无尽的黑暗与沉默。”
“你在那里什么也做不了,甚至无法判断时间的流逝,只能日复一日,不知今夕何夕地在绝望中活下去。”
司理理听着他的描述不自觉紧张起来,嘴硬道,“那我可以死!”
范闲闻言笑了。
他直接扔出一瓶毒药给司理理,“你现在只需要服下一颗就可以立即死去!”
但司理理怔怔地看着脚边那瓶毒药却没有任何动作。
范闲弯腰蹲了下来,神情平静,目光如同利箭一样盯着司理理的眼睛。
“你不敢死的。”
“连下地牢都没忘记整理头发,这样的人连仪容都放不下,又怎么放得下生命?”
司理理在他平静的目光下半点不觉得安心,只感到了被他步步紧逼的压迫。
她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流着泪将幕后指使告诉了范闲。
“幕后之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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