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司理理人是抓到了,但王启年却有点担心。
“回京路上恐怕有人会前来灭口,咱们要不隐秘行事?”
范闲一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他的妙计就是反其道而行。
他拿了个布帘光明正大地写着押送北齐暗探司理理回京。
到了城里更是逢人就说。
很快这消息就传地沸沸扬扬,满城皆知。
……
昭云宫里。
李云睿正在和太子下棋。
一整块蓝田玉雕琢而成的棋盘,配以颜色最纯正的白玉和墨玉所制的棋子。
大小颗颗分毫不差。
比起下棋所用的器具,倒更像是观赏的珍玩宝物。
李云睿手执着白子,太子则是黑子。
黑子先行一步,本是占了先机,可棋盘上的局势已然是白子将黑子步步紧逼。
败势尽显。
太子又落下一子,感叹道,“姑姑,看来又是我输了。”
长公主喜爱棋艺,对此钻研颇深,太子的棋艺本就是她教的。
自小就输多赢少。
李云睿脸上笑容温婉淡然,也没什么赢了棋的欣喜。
直到太子试探着道,“听说姑姑的棋艺是和镇国公学的。”
“姑姑已然如此厉害,不知十二岁就能大败北齐国手的镇国公。”
“棋艺又是何等高超?”
李云睿脸上的笑意加深,显而易见地真切热络了许多。
“是啊,我的棋艺是阿昭当年手把手一步步教我的,那时候我就是个臭棋篓子。”
她眼神温柔无比,用怀念口吻说道,“可他半点不会嫌我笨拙。”
“你别看他性子那么冷淡,可其实是再温柔耐心不过的一个人。”
太子原本只是偶然听到有上了年纪的宫人提到一嘴,就觉得惊讶不已。
然而此时从长公主这里听到其中细节仍然深感不可置信。
……镇国公不是向来不喜姑姑吗?
太子心中探究,却不敢表露出来。
好在很快外面传来的消息也终于止住了这个话题。
李云睿脸上的笑容早在听到范闲的名字时就已经淡了下去。
她微微皱着眉心,好似有些苦恼道,“这个小子也委实有些烦人了。”
她半真半假地提议道,“不如就在他进京前杀了他吧。”
太子可不敢当她说的是假话,连忙劝阻道,“不可!姑姑,这般定会引起父皇的猜忌!”
李云睿听他拒绝地这般坚定,这才微微一笑道,“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太子讪讪一笑。
……
回程途中,不断有人想要从范闲手中带走司理理。
范闲好不容易把她带回京都,可一回来人就被鉴查院带走了。
而且因为他是涉及其中当事人,要求他不能以提司的身份参与审讯。
范闲没办法,只能先回了家再想办法。
他并不打算放弃,他既然已经决定不再做那懵懵懂懂的棋子。
那自然要把这背后的阴谋一查到底。
好在很快王启年就给他送来了线索。
王启年是追踪探查的高手,他早已经探查出了司理理的关押之处。
范闲从他那里套出了话,已经决定要铤而走险进鉴查院私下审讯司理理。
王启年见他心意已决,只能给范闲绘制鉴查院的地图。
就在这时,范若若突然过来了。
她脸色苍白,一副受到了惊吓地样子,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哥,我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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