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没有在镇国公府待多久,因为谢婉儿给他带来了一个消息。
鉴查院要放走程巨树。
范闲心知肚明程巨树不过是幕后之人推出来的一把刀。
他和滕梓荆虽然有受伤,但命都还在,所以对程巨树并没有什么怨恨。
他终究是现代人,还下不了要杀人的决心。
可是谢婉儿却递给他一封信,“这是爹爹要我转交给你的。”
自从来京都这些日子,范闲已经很久没有和老师通过信了。
玉衡也早就和他说过,等他离开儋州,就不会再安排暗卫看着他。
范闲好奇地打开信,想知道老师给他写了什么,却见信上只有铁画银钩地五个字。
“程巨树,杀之。”
……
众目睽睽下,范闲亲手斩杀了程巨树。
鉴查院一处主办朱格连忙赶来,开口就是质问,还要把范闲押入地牢。
“为何不听从上令?程巨树与我方开战时机有关,我说过了不可杀他?!”
范闲当然不会束手就擒,毫不畏惧地看着他,“你有命令,可我也是得了命令为了开战时机杀他!”
朱格怒不可遏,“你得了谁的命?!鉴查院的事任何人都不能插手!”
范闲从怀里掏出一块银色的令牌扔到了朱格怀里。
朱格看到那抹银色已是脸色大变,等拿起令牌细看顿时瞳孔俱震。
而范闲也终于悠哉悠哉地开了口。
“镇国公的军令!”
“他在北境边关可等着开战呢!”
……
朱格不得不把范闲放走,而北门发生的事也很快传入了宫里。
庆帝正闲适地调着弓箭,等侯公公汇报完消息后。
他脸上带出了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这一杀!杀地好!杀地妙!”
话音刚落,箭就离弦而去,箭矢稳稳地射中了箭靶最中心。
沉重的力道让箭尾都在铮铮作响。
侯公公不明白,“不是说程巨树有关与北齐开战的时机吗?为何镇国公还要……”
庆帝笑地云淡风轻,眼眸中却是深沉锐利。
“镇国公百战百胜,用兵如神,他可不会担心开战的时机。”
“他要的,就是激起范闲的血性!”
况且现在谁都知范闲是镇国公的学生。
镇国公驻守边关,保卫疆土,而他的学生范闲当众杀死了北齐高手程巨树。
这也算是坊间美谈。
如今大战在即,这正好保住了百姓的傲骨,无敌的战意。
……
而另一边,范闲在杀死程巨树之前还隐隐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老师要他下杀手。
可等到他看到朱格和其他人被他拿出的白马令震慑,不得不退让时。
他终于有点明白了老师的意思。
朱格害怕的是什么,其实不是谢昭镇国公的身份。
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不管是朝中哪位官员都不能插手鉴查院的事。
可有一个例外,那就是……
大宗师。
只因为谢昭是大宗师,因为他百战百胜,因为他攻无不克,所以有他在就是大战胜利的保证。
朱格所谓的战机的理由,根本没办法影响到他的决策。
而这一切都是谢昭在告诉范闲。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他都可以一力破之。
而首先,他就要拿出能够震慑他人的实力。
杀程巨树,不过是对幕后之人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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