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范闲终于见到了他那位十八年来素未谋面的父亲。
思南伯,范建。
从他这里得知了自己娘亲曾经建立的叶氏商行,也就是如今归皇室掌控的内库。
“陛下政务繁忙,内库便交给了长公主打理,但现在陛下有意选人接管。”
范建说到这里,突兀地提起,“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把你接回来吗?”
范闲自然是不知道的,“为什么?”
范建漫不经心地丢下一个大雷,“因为陛下最看好你接管内库。”
?!
范闲疑惑了,范闲震惊了。
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伯府私生子,何德何能让皇帝知道他的存在。
还属意他接管这一看就很重要的内库财权?
范建轻而易举就看清楚他脸上在想什么,淡淡抿了一口琉璃盏里的酒。
“前些日子,陛下突然在家宴上随口和晨郡主提起镇国公收了一个学生。”
“而那个学生,就是你。”
范闲有些明白过来了,“所以,是和我老师有关?”
范闲知道他老师的身份在庆国有多么举足轻重。
但这些年来,根本没有外人知道他们俩的师生关系啊。
怎么现在一下子……
“陛下说,能得镇国公看重收为弟子的人,必定有几分过人之处。”
“正好他最近在想接管内库的人选,所以就让我把你接进京来看看。”
范建神情淡然,“现在还没有多少人知道,但你既然回来了。”
“恐怕很快……”
“镇国公是你老师的消息就要传开了。”
……
皇宫里庆帝也召见了长公主李云睿。
“今日进城道上拦路的侍女是你做的吧。”
庆帝语气淡然,显然已经笃定这件事的主谋就是长公主李云睿。
李云睿也没有辩解,直接跪下承认道,“是,是我做的。”
庆帝也不问她为什么这么做,为了什么显而易见。
只是神情难得有些疑惑地道,“他可是谢昭的学生,毁了他的名声对谢昭可没有好处。”
他这个妹妹从小对谢昭有多执着,他是全都看在眼里的。
想来该是最替谢昭爱惜羽毛的啊?
李云睿闻言,脸上惯常在外带着的温婉笑容褪下,嘴角的弧度有些冷。
“陛下,不是谁都能有资格做他的弟子,只是区区一个私生子罢了……”
在李云睿看来,那个范闲身份卑微,根本没有资格做玉衡的弟子。
若不是玉衡把他藏地太深,恐怕李云睿早就会把他除去了。
但现在也不迟,刚好还可以为自己巩固了内库的掌控。
庆帝明白她的意思了,“果然啊,你还是老样子……”
他还以为她察觉到范闲的身世才会对他下手,但现在看来……
不过是李云睿在乎谢昭的同时,又想着紧紧抓住权力罢了。
这个女人果然还是权欲熏心的老样子。
想是这般想,庆帝面上却带出一丝讽刺道,“十年如一日地追在他身后跑,堂堂长公主也不嫌丢人!”
李云睿这次原本是想要低头的,只是提起玉衡她总是冷静不了。
“皇兄嫌我丢人,那为什么不肯为我赐婚?”
她抬头看向庆帝,眼中是疯狂地执拗,“明明婉儿出生时就是最好的机会,你当年也答应过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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