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来的人正是费介。
鉴查院三处主办,费介。奉他们鉴查院院长陈萍萍的命令来儋州教授一个学生用毒。
等费介醒过来,终于有机会解释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
范闲听了他的来意,皱着眉道,“这么说你是来当我老师的?”
费介故作谦虚地道,“诶,老师称不上,就是随便教你用点毒,不过你要叫的话我就随便应了。”
范闲也丝毫不和他客气,“那就好,我正好也不想叫呢。”
他从三岁开始就被镇国公谢昭教导,称呼对方为老师。
他私心里也只承认这一位不出于任何目的,仅仅因为和他娘的友谊就能对他倾心教导的老师。
完全不想叫面前这个不知道谁派来的、有什么目的的邋遢大汉做老师。
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
尽管范闲不愿意叫费介老师,但费介教他用毒他还是会认真学的。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反正对方也是奉命行事。
就这样两个人你给我下毒,我给你下毒地互相坑起对方来了。
费介来之前只隐约知道一点范闲的身世,对他并不了解。
眼下教他的时候倒还挺意外的。
“你小子学过医术?”
几天下来,费介也算摸清了一点这小子的情况。
对毒是不怎么了解,但对草药经脉什么的都了如指掌。
一些简单地毒对方不说能很快通过味道辨别出来,有的还能自己上手解毒。
这肯定是学过点医术的。
而医术这东西是没办法自己学的,尤其还是这么小的孩子,所以肯定是有人教他。
所以费介又问,“谁教你的?”
范闲躺在另一边躺椅上扇着扇子,闻言只人小鬼大地反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但他不说,费介也能猜地一点上来,“你不肯叫我老师,就是因为已经有了这么一位老师?”
玉衡教导范闲本就是暗中进行的,范府就没有几个人见过他。
而知道的那些人,比如鉴查院陈萍萍的人也会帮他遮掩。
所以费介是不知道的。
而范闲他虽然年幼,内里却是心智成熟的成年人。
知道这事是保密的,当然不会往外说,眼下他对费介尚且还有着警惕和怀疑呢。
听到费介这么问,只一把把扇子盖在脸上当做自己已经睡着了,听不见了。
费介看着他这样油盐不进地小滑头的样子,还觉得这孩子挺有趣。
……
费介是个混不吝的性子,五大三粗,再加上范闲看起来就是一小孩。
所以和范闲相处地时候显然就放松很多,说话有时候就没什么顾忌。
说到兴头上,是什么都往外说。
“这些个毒啊,虽然厉害,见血封喉!就算是九品高手中了我的毒也要够呛。”
这天费介在给范闲介绍各种有名的毒药时,就道,“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大宗师了。”
“他们虽说没到百毒不侵的地步,但就算再毒的毒药也毒不死他们。”
范闲的老师就是庆国最年轻的大宗师,再加上他自己也感觉到他的天资虽然被他老师说不够好。
但其实比起其他人还是很不错的。
所以范闲一直自信自己迟早也能在他老师的教导下成为一名大宗师。
因此听到费介的话后,便有些不以为意了,“那学毒也没什么用嘛……”
其他的凭他自己就可以打,要是遇到厉害的大宗师,还可以找他老师。
费介不清楚他是有大宗师做靠山,不知道他这莫名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为了提高他对毒药的兴趣,便一时忍不住道,“嘿,你别看毒药不行,可有一味药就是大宗师也得中招的!”
范闲兴致略微起来了,好奇道,“是什么?”
费介猥琐一笑,“嘿嘿!那就是……”
“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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