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洛霖与先花神梓芬有一个女儿,如今这个女儿还与夜神大殿下定下了婚约。
自那日从七政殿出来,没过多久这个消息就在六界不胫而走。
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冀渺洲的鸟族。
所以再次见面时,玉衡自然而然地随口道了一句,“恭喜。”
润玉脸色一僵,毫无遮掩地在玉衡面前表露出并无任何喜意的神情。
他苦笑一声,“玉衡就别笑话我了,润玉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如今这样。”
玉衡挑眉,并不意外地淡淡地看他一眼。
一朝弟弟的心上人变成自己的未婚妻,的确没什么好高兴的。
只不过,他可不信在此之前润玉对锦觅的身世毫无察觉。
但无论婚约解除与否,这是润玉自己的事,玉衡无意探究。
“走吧,去七政殿。”
今日玉衡上天宫自然不是为了恭贺润玉喜得未婚妻。
而是前段时间在旭凤涅槃时偷袭他的贼人找到了。
谁都没想到做下这等事的,竟会是平日看起来最是与世无争,交友广泛的鼠仙。
不说天宫其他众仙如何惊诧,便是与鼠仙交情最深的水神都是不敢置信。
而今日就是鼠仙执刑的日子,天后对其恨之入骨,为以儆效尤,特意让天界众仙神观刑。
只是若是天后知道后来发生的事,大概会后悔这一决定了吧。
“荼姚!”
大殿之上,众仙众目睽睽之下,鼠仙立身其中,毫无畏惧。
他对自己以灭日冰凌偷袭天后一事供认不讳,问其原因却愤然直指其上高高而坐的天后。
“自你登上天后之位,便挟势弄权,大兴鸟族!”
“党同伐异,排除异己,只为给你身后的鸟族造势!”
鼠仙看向一旁长身玉立,风姿淡漠的玉衡,眼中闪过一丝歉疚。
“这些年来,鸟族拥兵自重,大兴干戈!所谓的战神又是多少兵士的鲜血堆积而成!”
“有这赫赫战神之名,鸟族可谓是气焰嚣张,天后又借此之势残害了多少无辜忠良?”
玉衡事不关己地冷眼旁观,哪怕对于往日有些交情的鼠仙骤然地横加指责也无动于衷。
这些年他将鸟族尽数掌握在手中,约束他们的行为,尽量收敛风头。
但鸟族在他手中的确是日渐蒸蒸日上,势力愈发庞大,惹地天帝也愈发忌惮。
尽管他这些年并不纵容天后用鸟族中人谋私,也不让天后沾染鸟族的事务。
但天后与鸟族的紧密关系是如何也断不开的,若是有人想要攻讦天后,势必要先抹黑她身后的鸟族。
玉衡对此并不意外,至于鼠仙口中的他的战神之名是人为的故意造势。
这些战功是他在战场上用鲜血实打实地换来的,那么多人看在眼里,不是谁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抹去的。
至于大动干戈就更为无稽之谈了,天界兵士大多出身鸟族,但战争又何时是他这个鸟族族长决定的。
天帝一声令下,他们不过是执行命令浴血奋战罢了。
可鼠仙却不敢丝毫言说天帝前些年的穷兵黩武,只一味地怪罪在天后与鸟族身上。
若不是玉衡心知肚明他的来历,还真会被他那副大义凌然的模样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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