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白月光：将厌离，当厌离31

金凌还是听不明白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也是十分了解蓝景仪爱八卦的臭毛病了，便以为是又道听途说了什么。

　　语气嫌弃道，“你又听说什么‘仙门秘事’了？都说了凡人的话本说书都是假的，你怎么还总去看？”

　　“不是啊……”这个真的很有可能是真的啊！

　　蓝景仪还没说完，静室里的琴音戛然而止。

　　在静室门前说含光君八卦的蓝景仪也下意识心虚地住了嘴。

　　他们在门外这么大的动静，蓝湛哪怕再专注弹琴也不可能注意不到。

　　他们之间的对话声音并不算大，蓝湛并未听清内容。

　　他不过是心绪稍稍平复之后，终于想起了被他扔下的徒弟。

　　紧接着金凌和蓝景仪他们就听到含光君清冽淡薄的声音传了出来，

　　“阿凌，进来。”

　　师父最重要，金凌立马扔下蓝景仪和江苑听话地进去了。

　　蓝景仪和江苑站在门口，两两相望。

　　江苑依然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模样，温和浅笑。

　　蓝景仪却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不自信地说，“这，这应该是假的吧，怎么可能呢？只是猜测而已，谁说问灵就一定是为了什么人？”

　　就在刚才，他又突然想到了含光君唯独对金凌的另眼相待。

　　感觉越来越难以自信了呢。

　　“是吧？思追？”蓝景仪企图从江苑这里得到信心。

　　江苑却是微笑不语。

　　或许蓝景仪和金凌不知，但他却知道空穴来风的道理。

况且，他眼前浮现师父有时独自一人落寞地摩挲着剑上的菩提子的场景。

　　为情所困之人的模样，他再熟悉不过了。

　　……

　　传闻会把鬼修带回来好好折磨一番，最后不得好死的江澄。

　　在把魏无羡带回莲花坞之后，就让所有弟子和仆人都退下了。

　　一时间，空旷的大堂里只剩下了他和魏无羡两个人。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沉默地对视着，空气里是令人压抑的死寂。

　　江澄拼命压抑着心里的喜悦，震惊，激动，幽怨，委屈，忐忑，各种情绪不一而足。

　　有万般言语涌上喉间，想要一吐为快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而魏无羡一路上都十分安静。

　　自从江澄说出那句话，他就像被扒开了那层嬉皮笑脸的伪装，赤裸裸地露出了内里不堪的荒芜和孤寂。

　　良久江澄才哑着声音开口，但明明心头欣喜若狂，一出口还是叫人难堪的讽刺。

　　“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回来了还敢到处乱跑！”

　　“是死地太久忘了莲花坞的大门朝哪边开，还是嫌你夷陵老祖的名头不够响亮？”

　　“想再来一次围剿乱葬岗吗？！”

　　或许是这些年压抑地情绪太多太深，一下宣泄出来让他过于激动，说到最后江澄已经口不择言了。

　　而魏无羡面对他疾言厉色的讽刺，一直默不作声地听着。

　　直到听到他提起围剿乱葬岗，才明显呼吸一窒。

　　江澄自己也不好受，当年之事这么多年来已经成了他的逆鳞，旁人触之即死。

　　乱葬岗上满天的血沫和满地碎肉的场景成了困住他的噩梦，每每想起，就叫他痛不欲生，几欲作呕。

　　然而越痛苦，他口中讽刺的话语就越尖利。

　　“怎么？还戴着面具，是还想着要怎么狡辩不承认吗？”

　　魏无羡没想不承认，从回到莲花坞他就已经认命了。

　　他顺着江澄的话，抬手把面具缓缓摘了下来。

　　然后露出了一张对江澄来说，陌生地面无表情地属于莫玄羽的脸。

　　江澄瞳孔陡然一缩，眼中血色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