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请了?”执明随手将自己手中的书放到一旁。问堂下跪着的人道。
“嗯。珞珉明日能进宫。”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只有您和凌丞相了。”
执明点点头。凌越自然不必担心。次日一早,刚下早朝,执明就接到人报说人已到。
执明点点头,走到花园,果然。珞珉已经到了。珞珉,依旧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仿佛对一切都胸有成竹。
早在他看到珞珉时,珞珉也早已看到了他。起身礼道:
“陛下。”
执明微微颔首,进了亭子坐上首位。
“骆爱卿别来无恙?”执明微微侧首,笑眯眯的,但是珞珉却看到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失落。
“陛下近日心情不好?”
珞珉还是一如往常,颇得察言观色之道。就连他深埋心中的一丝丝失落都被珞珉捕捉了。
“尚好。”执明淡淡笑着。
“听闻陛下近日在招王夫?”
“呵,王夫?!是啊,我均天立国以来已逾一年,然而本王尚孤家寡人,成何体统!”
珞珉抿着唇。
“仲先生近来可好?”
“家师一月前说出门远游,如今还未归来。”
一个月前么?执明笑了笑。
“骆爱卿可知找你前来所谓何事?”执明淡淡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草民不知。”他早就不是他的堂上客,做什么还要叫爱卿。
“你为仲堃仪的门徒,当年与寡人君臣一场。也算有缘,而对于子煜将军的死,寡人知之不详。当年你师父寥寥几句话带过,如今子煜将军的兄长亲来均天,”执明说着,踱下殿来,“我们不能没有个交代吧?”他转过头看着珞珉,珞珉面色未变,依旧那副样子。
“陛下,草民…”
不等珞珉说完,执明道:
“别瞒我,念君臣一场,我护了你也没什么。”
珞珉一愣,抬起头来看他。
假山后面石头哗啦作响,似乎掉下来了一块。执明面上一凝。
“谁在那里?”
“是我。”凌越从假山后走出来,双手罕见的背在身后。悄悄冲假山后面的人打着手势。
“越越,你怎么来了?”执明面上已松,笑眯眯的。
“陛下,”凌越拱了拱手,却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珞珉清楚了这是怎么回事,顿了顿将当年的种种都说了出来。事无巨细。执明寡淡的看不出喜怒。凌越眉头一皱,却也没有说话。
“你今天来接我就是为了给我看这个?”假山之后,一身红衣的男子望了身旁白衣男子一眼,压低声音道。
“嗯。”子战没看他。
“其实真相你早就清楚?”
“嗯。”
“那为什么要执明说出来?”慕容离喃喃着。突然想起子战刚才说了是给自己看的。“罢了。走吧。”
“真相我是早就知道的,阿离也知道,可是执明不知道。如今他知道了。”子战想说,这样的话你们可以和好了。
慕容离表面上云淡风轻,其实这几日连饭都没怎么吃。吹箫一吹就是呆坐半日。
“嗯,他知道了就知道了吧。”慕容离说完这句话,却是转身就走。
“欸?!阿离,你不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