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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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汪伪政府，明楼办公室

“大哥。”将咖啡杯放在明楼的手边后，明诚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说。”明楼虽然仍在处理文件没有抬头，但还是知道明诚有话要说。

“上头来信，说负责重建上海站的曼陀罗已经抵达。”

一个多月前，军统上海站副站长苏三省叛至特工总部76号，致使军统上海站除了潜伏级别最高的明楼和明诚之外，几乎全军覆没。

“什么意思？是需要我们和他见面吗？”明楼问。

“这个倒没说。不过我有点担心。”明诚道。

“担心什么？”明楼放下手里的钢笔，看向明诚问。

“走了一个南田，来了一个永田。我总感觉，我们像是给这个永田雅子铺路一样。”明诚道。

闻言，明楼道：“无论是南田还是永田，我们只要负责完成自己该完成的任务就好。”

“说的也是。”明诚点了点头道。

“对了，我差点忙忘了。”明楼说着，看了看手表道：“赶紧，趁着现在还来得及，去银楼给汪曼春挑一件首饰。除了戒指，什么都行。价钱你看着办。”

今晚，新政府和特高课将在海军俱乐部为永田雅子这位新任特高科科长举行欢迎舞会。

“是。”明诚说着，转身便离开了明楼的办公室。

对于他来说，无论千事万事，完成明楼吩咐的任务才是头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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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地点】：海军俱乐部，二楼包厢

“这是？”打开盒子，看着静静地躺在丝绒上的珍珠项链，汪曼春满眼欣喜的看向明楼。

“喜欢吗？我帮你戴上。”明楼说着，将项链从盒子里取出。

“我很喜欢，谢谢你师哥。”汪曼春笑得一脸的满足。

如果不是已经亲眼见过汪曼春滥杀无辜时的冷血神情，明楼只怕自己可能还会把她当作当年那个甜甜的唤着他师哥的小女孩。

“喜欢就好。”明楼笑了笑后道。

“对了师哥，你了解这个新来的永田科长吗？”汪曼春话锋一转道。

闻言，明楼摇了摇头道：“只听说她是昭和三羽乌之首永田铁山将军的女儿，其他的就不知道了。”说完，笑了笑又道：“怎么？很好奇吗？”

“也没什么好奇的。（不自觉地小声）就是听说，她是个大美人。”

闻言，明楼笑道：“是不是美人，一会儿见了就知道了。怎么？汪大小姐这还没见着人，就没有自信了？”

“谁说的？”虽然嘴上倔强不承认，但汪曼春心里的确是没底的。

当年明楼前脚带着明诚去了法国，后脚她的叔父汪芙蕖就出手害死了明楼的父亲，霸占了明家产业。

虽然如今汪芙蕖死了，明家产业在她的主导下绝大部分也都回归了明楼手里。

但她总觉得，即使是此时此刻，明楼明明离她这么近，但她却感觉好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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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大厅

藤田芳政讲完话，当众介绍完永田雅子后；舞会终于正式开始。

汪曼春本来在犹豫，要不要挽着明楼去打个招呼。

却没想到永田雅子直接来到了她和明楼面前。

“久闻明先生大名，你好，我是永田雅子。”顾柒玥用流利的法语对明楼道，说着，主动伸出手。

同样是一件白色礼服，不同于汪曼春的妖艳，永田雅子看起来更像是不染尘埃的仙子。

“你好，雅子小姐。”明楼伸出手与顾柒玥交握，同样用法语回应道。

汪曼春虽然心中不悦，但碍于永田雅子的身份，也只能隐忍下来。

“我能请明先生邀请我跳支舞吗？”顾柒玥继续用法语道。

“我的荣幸。”明楼说着，随即做出绅士邀舞的姿势。

两人手一牵，便进了舞池中。

“没想到雅子小姐居然也会说法语。”明楼继续用法语道。

“我在德国留学的时候，只要一有假期就喜欢去法国玩。久而久之，也就学会了一些。”顾柒玥改用中文道。

“雅子小姐是今天刚到上海吗？”明楼也改用中文道。

“昨天到的。用了一天的时间来熟悉这座城市，熟悉即将工作和生活的环境。”顾柒玥淡淡一笑道：“不过早在来上海前，我就已经久仰明先生了。”后面这句，又改成了法语。

“雅子小姐说笑了。中国有句俗话，人怕出名猪怕壮。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出名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明楼虽不明白永田雅子为何法语和中文切换着用，但还是从善如流的也改用法语。

曲子进入了高潮，两人也停止了交谈，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舞曲中。

……

一曲终了。

“虽然和明先生跳舞很愉快，我也很想再和您一起跳一曲。但还是不要让汪处长等着急了才好，明先生以为呢？”说完，顾柒玥便毫不留恋的离开了明楼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