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瑜这边一问三不知,她根本不知道全国人民的于老师怎么会认识自己。
倒是群里于谦帮着解惑,继续说着,
于谦我年轻时跟老爷子有点儿交情,那时候还是街坊邻居呢。
于谦后来那片儿拆了,也就断了联系了。
于谦那时候丫头还小,大概是不记事儿呢。
于谦不过她名字起的好,所以给我印象比较深。
这话一出,李鹤东就觉得不稀奇了。
一方面是,以老财神爷走哪儿拆哪儿的传奇,跟于大爷住街坊也是可能的,毕竟北京城说小不小,说大不大——更别提是老北京城了。
另一方面是,以老爷子那养鱼遛鸟、招猫逗狗,时不时还爱小酒馆里斟上几两酒的做派,跟于大爷玩到一起去、有些交情,还真算不上稀奇。
虽说是年纪差的有些远,不过脾气相投这种事又不看年纪,以于大爷青年时期就能把爱好玩出个花活的本事,跟谁处不来呢?
于谦可能也是觉得这些话不太好继续在大群讲,便跟李鹤东单独聊了起来。
李鹤东跟大爷没什么交集,突然一对一交流还有点儿惊奇,不过对话内容其实不算多欢乐,毕竟...
李鹤东宁老爷子早几年就走了,喜丧。
于谦也是,那老哥岁数确实也大了。
说的话挺看得开的,不过方才以为旧识有机会重逢的喜悦和得知故旧离世的惋惜撞在一起,于谦心里其实大起大落还是不太好受。
于谦那丫头现在怎么一个人住?
李鹤东她今年读大一,在清华美院,不过不住校,自己出来住。
李鹤东她父母几年前也过世了。
于谦啊...
想象中该是个家庭美满的小姑娘,没想到故人后辈还有这种变故,于谦觉得小姑娘也是有些可怜。
他印象里宁老哥孩子是兄弟俩,不过两个儿子都怪忙的,把小姑娘丢给老两口照顾也不怎么看得见人。
也不知道在那之后的几年这丫头是怎么过来的。
于谦唉,哪天有空了,带丫头来我家串串门。
于谦觉得,兜兜转转又遇上旧友后人也是缘分,这也算是结个善缘了。
李鹤东得嘞。
这对宁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事,李鹤东干脆替她答应下来。
宁瑜这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东哥没头没脑问话完就又沉迷手机不吭声了,栾哥那边也拿着手机敲敲打打。
她内心感慨一句,合着也是俩网瘾“青年”,便理了理袖子准备收拾碗碟。
李鹤东这不用管。
李鹤东你放下,一会儿我洗。
李鹤东这边事情了了,见宁瑜预备刷碗,知道她不喜欢干这个油乎乎的活儿,就拦了一下。
明明是挺体贴一事,偏偏嘴上还要继续道,
李鹤东刚弄好的指甲,回头哪儿掉了,又得跟我抱怨。
李鹤东又不是我给你做的指甲,也不是我扣的,也不知道跟我抱怨有啥用。
栾云平斟酌着字眼准备发微博,听这话抽空从手机上抬眼笑着白了他一眼,
栾云平你这张嘴啊。
东子也不是个爱嘴上逞强的人,向来都是动手不动口的代表人物。
想来大概因为没可能真动手,费心功夫都转换到嘴皮子上面去了。
——
我特意查了下对青年和中年的岁数定义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