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韵宁笑了笑,对乐宛道,“走吧,进去看看,朕……也有很久没进去过了。”
乐宛只得点头,在心中暗暗叹气。
淑宁居的名字,是用沈韵宁和季淑两人名字的尾字所取,在当年,人人皆叹浪漫,说女帝痴情,说季公子是有福之人。
看到内湖中的荷花盛开,沈韵宁这才发觉,已然到了盛夏,这是他离开的第五个夏日。
她与乐宛同坐湖边小亭之中,忽的想起了少时与季淑弹琴舞剑饮酒之乐。
可如今,那弹琴之人的风情万种,她是见不到了。
……
“殿下,你真的要去怜月吗?可不可以带上姚白?姚白会听你话的。”
男人垂下那双风情万种的眼,轻轻摇了摇低着的头,绝色的容颜配上那紧皱的眉更显风华绝代。
“非是我不带你,怜月乃是是非之地,我怕你跟我过去会和我一起受委屈。”
姚白一听,使劲儿摇头,“不会的不会的,以殿下的身份,怜月女帝怎会让您受委屈,那女帝见了你,不得高兴地飞起来?她宠您还来不及呢。”
季淑看着眼前的贴身近卫,叹了口气,他并不确定。
若是那人还那般坚定地爱他……
她一掷万金只为博花魁一笑的传闻,又怎么会传到他耳朵里。
是他离开太久了,所以什么人都可以觊觎他的人了吗。
那花魁,怎配得到她的喜爱?
他要回去,要风风光光地回去。
要堂堂正正地,以她凤君的身份站在她身旁。
他亦没有忘记曾经在怜月学习的男德……要敬她爱她,要为她分忧。
可是,他的阿宁是女帝,她的后宫怎会只有他一人……
他也要不得不容忍,容忍她的身边,有别人……
“殿下!”
季淑回过神,疑惑地望着突然走进来的人。
秦隋一身黑衣,因为匆忙赶来,所以额上挂着几滴汗珠。
他是季淑的死士。
“怎么了?”
“殿下,那怜月的秦颜实在是欺人太甚,她……她居然敢肖想您,简直不可饶恕!”
姚白有些不解,挠挠头,“她不是一直都肖想着咱俩殿下么,有什么好奇怪的?”
秦隋想踹他一脚,但当着自家殿下的面,当然不能如此粗鲁,“笨蛋!她想跟殿下谈条件。”
季淑微愣,“什么条件?”
一听到季淑问条件的内容,秦隋更是来气,“她说,只要殿下悄悄去怜月陪她一月,她就不把您当年自己自愿离开的事情告诉怜月女帝,哼,简直混账!”
季淑气地直接打翻了桌上的杯具,他从来不知,秦颜竟如此不知廉耻!
竟然让他……
她把他当成什么了!
人人可妻的玩物么。
曾经如此,如今亦是。
秦颜对他说的话,至今让他仍记忆犹新。
“季淑,沈韵宁是女帝,她的后宫不可能只有你一人,你不如就从了我吧。”
“你好大的胆子季淑,一个男子,居然敢去逛花楼!若是被沈韵宁知道了,她定会厌弃你。”
“季淑美人儿,我可是郡王,比沈韵宁也差不到哪儿去,你怎么就这么冥顽不灵呢?”
季淑几乎要被恶心吐了,他若是从,日后阿宁知道了定会生气,若是不从,阿宁知道了他自己想要离开,必然更生气。
可他真的不是自己想要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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