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门一跃而过,睁眼,蓝洝尽收眼底的是另一副天地,
一座巨大的城墙前,沙土飞卷,
“嗷嗷……”源源不断的孤魂野鬼涌进城内,
飞沙朦胧中,蓝洝隐约看清那青石所筑,高耸入云的城墙,迎着风沙,附着鬼流,走近才看清,那拱形城门入口左右两侧挂着一副破宣纸写的对联
“人与鬼鬼与人人鬼殊途,阴与阳阳与阴阴阳永隔,”
对联被风沙吹得好像下一秒就要飞走一样。蓝洝不暇注意这些,随着零散的鬼流进了城门。
走进,城中的光景属实让蓝洝一惊,一墙之隔便截然不同,不似外面的飞沙走石,反而路边都开着红花,只是每束都只有一朵,花杆也没有叶子。
微风吹着蓝洝。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蓝洝的手腕,蓝洝一惊,顿时手里泛起一阵青光,猛的转身,一把赤青色的剑便抵在那人脖颈。
“你看到阿彦了吗?”蓝洝看清楚了那人,便立刻收后了剑。
“九重天的人!”蓝洝撇见那人头上发冠的图案—青藤红鸟,青司的弟子。
“你看见阿彦了吗?”那人拽着蓝洝的手又问了句。
“你是青司的弟子,为何在此处。”蓝洝说道。
听见此话那人立刻收回拽着蓝洝的手,反而多了几分防备。
“青司,就是青司,他害死了阿彦,我的阿彦不见了,我的阿彦……”
开始蓝洝便觉得他哪里怪怪的,交谈几句才发现此人眼神略微涣散,根本没有聚焦点,可能是个瞎子。
待蓝洝回神那人已踉跄着没入鬼流。
尽管蓝洝心里疑团重重,但此刻他已顾不及这些。
顺着小道走,前面不远处是座石桥。蓝洝走上石桥,上面青苔满布。
“待久了,日子都记不清了,不觉着这门又开了。”一个枯沉的声音自石桥下传来。
蓝洝走下桥,瞧见了声音的主人。
石桥边搭着个破旧的草棚,棚里灶台上的锅冒着热气,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正搅着锅东西。
“这地府偌大,寻一人该寻到何时,或许地府里的人能知晓一二。”
蓝洝走近想问点什么,老人有所察觉后停下手里的动作,侧着脸撇了蓝洝一眼,顷刻后笑了。
“兜兜转转终是绕不开缘分这条线,走吧,年轻人,我这里无可奉告。”老人说完继续开始搅着。蓝洝也没继续追问。
欲求无果,他只好往前走去。
不觉着蓝洝才发现自己仿若走进了一个凡间市井,他走在街道上两侧的店铺,还有路上叫卖的鬼魂,虽然卖的东西有点看不下去。
突然,一个头戴大红花脸上涂着厚胭脂的女鬼拉住了蓝洝。
“呀!这位公子长得可标致的嘞,要不要来我们楼里坐坐。”女鬼还用兰花指捻着的方巾往蓝洝脸上扇。
蓝洝身子一侧,别开了女鬼,顺势看了一眼女鬼身后的楼名—销魂楼。
“看公子你也是刚进来的吧,要晓得及时行乐的啦,哪天进了轮回阁,下辈子能不能做人还不一定呐!”女鬼又说。
“那还没有轮回的鬼魂都在什么地方?”蓝洝问
“一般的魂都在地府,等着轮回。那种生前在三界内臭名昭著的都关进了十八府,日日受那炼狱之苦,唉!你说这人呐,活着时非得干些伤天害理……”
“十八府……”还不等女鬼说完蓝洝已转头离去。
“沙沙……沙沙”蓝洝走在竹林间,竹叶不停从眼前飘落。
“哗……”突然,一条青色的长纱自身后向他飞去。蓝洝长袖一挥,赤青色的池桉剑出现抵在前面。池桉剑剑身青光一现,强盛的剑气把长纱震了回去。
长纱转而飞向一侧的竹枝上,化作了一女子。
“你是谁?为何闯我碧琵竹林。”女子双手抱在身前,看着地上的蓝洝。
“你不是鬼魂,你是妖,为何会在地府”
“闯我的地盘还反来问我为何在此,笑话!”碧琵嘴角上扬,双手展开向前一挥,身后数千竹叶向蓝洝飞袭而去。
蓝洝抬手青雾化为护盾抵住了碧琵的攻击,
碧琵见状继续唤出更多的竹叶攻击,
护盾内蓝洝脚底突然伸出一枝柳条藤缠住了他的脚,
“要不是因为在地府神力牵制减半,怎会被一只小妖托住。”说完,蓝洝一手抵住护盾一手内池桉剑乍现斩断了柳藤。
“不能再托下去了”蓝洝手一挥,池桉剑飞出护盾穿梭在竹叶间,径直飞向碧琵。
碧琵身子一侧躲开了池桉剑,待回过身来蓝洝已闪到面前一掌打在碧琵肩上。
“噗……”碧琵落在地上周围青光四起,她也消散在青光中。风起竹林也消散成青烟。只剩沙土上碧琵消散的地方在隐隐发光。
蓝洝走近,
“柳青玉!百年前赤玄一战后便不见了,我的玉佩为何会在地府。”碧琵的本体让他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