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该说不说,异世界里大部分时间都充斥着紧张和血腥,但偶尔精神放松下来的时候,就好比人“饱暖思yin欲”。听完秦霄贤意图明显的调戏,江织月揉了揉耳朵,觉得好像有点烫。
她又不是冷淡,在死之前还是个没谈过恋爱的纯情小白,见到帅哥花痴一下也是很正常的好嘛!
系统【咳咳,姑娘你心跳好像变快了。】
系统贱兮兮的声音在大脑响起,反而打破了江织月心底最后的那点旖旎。
秦霄贤绕有兴趣地看着小姑娘的眼神一下子从有点羞涩变成毫无波澜,就好像他们刚见到时那样保持着警惕:
江织月“事不宜迟,我们还是早点上去吧。”
她怎么忘了,鬼牌没有揪出来,现在至少谁也不能信。
秦霄贤“嗯。”
秦霄贤走在前面,江织月跟在后面。她手里提着之前从仓库里翻出来的小油灯,昏黄的光闪烁在黑暗的甬道里。
从今天早上听安孜砚说,三楼的灯坏了,江织月就提前长了个心眼。
两个人的脚步很轻,但整个空间都是近乎密闭的状态,似乎只剩下了他们俩,江织月紧张得心脏“砰砰”直跳,恍惚间看着墙壁上棕色的溅射状斑点,一下子就想起了什么不太好的东西。
就好像有人拿着刀,隔开喉咙的一瞬间,血液飞溅。
一点点中药变质的苦味儿里掺杂着腐臭,连光源四周漂浮的灰尘都像是敲下紧张旋律的按键,秦霄贤的背影在晃动中似乎变得有些透明,江织月的手暗自压到了大腿处。
突然,一阵悠远的尖叫似乎通过墙壁之间的回音,猛地弹入耳廓。
下一秒,秦霄贤猛地转身,苍白的手指伸向江织月有些惊恐的脸——
油灯滚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微弱的烛火一瞬间熄灭了。
江织月被抵在墙壁上,周围飞起又落下的厚重窗帘把她跟秦霄贤藏在里面。
头猛地磕在墙上,钝痛像是扩散的波纹一样一圈圈地吞噬着她的意识。慌不择路间,江织月咬住了自己的舌尖儿。
冰冷的手掌捂住了她的嘴巴,秦霄贤的气声儿在附在耳畔:
秦霄贤“嘘——别说话。”
江织月轻轻点头,示意对方她知道了。
两个人屏息凝神,忽然耳朵一动,捕捉到了不一样的一点儿声音。
明明同样是安静的空间,刚才的不对劲儿竟然是被心跳声遮住了。
江织月拧着眉头,终于听见有铁链在地面上摩擦过的声音。
“卡啦……”
“卡啦……”
江织月主动执起秦霄贤的手,在他手心里轻轻划了一个问号。
此时此刻,他们像是被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同生共死。
不过这可真是个糟糕的消息。
秦霄贤“他来了。”
秦霄贤依旧是用气声跟她讲,黑暗的环境里,他能感受到小姑娘微微战栗的身体。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幽暗的绿光,在瞳孔中心,不过转瞬即逝。只是江织月忙着写字儿,忽略了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