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可当霍黎忻听到齐太傅三个字时，心里可谓是好不震惊！

就在霍黎忻震惊之余，就听到纪纲声音不稳，摁着人说

纪纲齐太傅，好啊！你还活着！周大人呢，周大人也在这里吗？

齐太傅瘦瘦小小，蹬不动人，便瞪着双目，小声说：

齐太傅死了，死了！我死了，殿下死了，大家都死了！

纪纲太傅，我是纪纲！锦衣卫同知纪纲！

…………

霍黎忻听的不明所以，只好缓缓的走向前，问：

霍黎忻（韫奕）纪伯，他是齐太傅？

纪纲听到霍黎忻的疑问后，点了点头，表示这就是齐太傅。

霍黎忻想着想着，突然，齐太傅看到他和沈泽川后情绪激动起来。

霍黎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却看到了纪纲擒着齐太傅，猛地磕了头，说，

纪纲可他后来便是我纪纲的儿子。我今夜如有假话，便不得好死！太傅，你要杀我的儿子吗？

霍黎忻听到此处，心里的苦涩又蔓延开来。

不禁开始羡慕起沈泽川了，有这么一个爱他的师父。

霍黎忻（韫奕）啊，从此以后，孤家寡人了～

霍黎忻小声的对自己开玩笑道。

自从他娘死在她面前后，他就知道，孤家寡人，到底是什么滋味！他也知道，他只能一个人，不能再依靠别人了，也没有人可以依靠了。

雪落无声，院中乌鸦飞离枝头。殿内破帘随风而动，齐太傅颤巍巍地爬起身，踉跄着抬高双臂，悲怆欲绝。

齐太傅涕泗滂沱，颤身跪在殿门口，用头不住地磕碰着地面。

齐太傅现在也杀了我吧！

雪夜凄寒，空荡古刹无人回应。齐太傅这般跪着，像是那衰落残破的佛像，被碎絮似的白雪覆盖，沉寂在这灯火辉煌的阒都深夜。

半个时辰后，纪纲搀扶着齐太傅，四人围坐在香案前。

纪纲和齐太傅一起谈论着沈泽川的身世，霍黎忻听着也打起精神来了。

纪纲今夜许多事情，皆因我而起。趁此机会，我便说个痛快。太傅，川儿出生沈氏，是沈卫庶出的第八子。八年前，建兴王府内嫡庶派系势如水火，建兴世子沈舟济博得恩眷，便将庶出兄弟分派出府。川儿七岁，发回端州充兵不成，住在别院由他母亲的侍女教养。可那女子贪财好奢，时常克扣孩子的口粮。娉婷正与他母亲有些交情，得知此事，便要我把川儿带回去，由我们好生养。

齐太傅沈卫本是家族庶出，幼年受得许多不平，后来都给了他儿子。可笑他自己偏爱嫡出，却又好近女色，生了这么一堆，真是造孽！

…………

霍黎忻听他们在这讲，也不禁感叹道。

霍黎忻（韫奕）沈泽川挺惨的

可转头一想，有他自己惨吗？

想到此处，霍黎忻嗤笑起来。

可齐太傅和纪纲说着说着，情绪不知怎地又激动起来。

齐太傅——我不甘心！多年布局功亏一篑！东宫僚属死伤无数，殿下冤屈尚未昭雪，我不甘心！

齐太傅拖住霍黎忻和沈泽川的手臂。

齐太傅你们这样年轻，你们还有机会！

纪纲太傅……

纪纲起身欲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