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彻心扉

忘川界。

有了凤紫灵珠，润玉很容易的就到了彼岸花神殿。他到的时候，忘川之灵正一个人坐在殿门口，单手托着下巴。

忘川之灵看见润玉，只是稍微惊讶了一下就恢复了心不在焉。

润玉挑挑眉，主动同忘川之灵搭话。

润玉“忘川之灵……我也不好一直这么叫你，你的名字叫什么？”

忘川之灵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懒懒散散站起身来。

司湛（忘川之灵）“有什么不好的？我……我没有名字。”

润玉眉心蹙了一下，就又听见他小声的自言自语。

司湛（忘川之灵）“我一个精灵，要名字做什么？”

润玉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答话。

两个人都不说话，空气里都流淌着静谧的氛围。

最后还是忘川之灵先开了口。

司湛（忘川之灵）“喂，你来这里做什么？是做好准备了吗？”

润玉这才从不知名的思绪中抽出身来。回道。

润玉“觅儿要我来，说是有什么东西要交给我。”

忘川之灵意料之中的撇了撇嘴，语气算不上好的扔给润玉两个字。

司湛（忘川之灵）“等着。”

许是锦觅早早的就准备好等着了，反正忘川之灵以术法呼唤主上之后只一小会儿，锦觅便出现在两人眼前了。

忘川之灵一改刚才颓废的状态，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司湛（忘川之灵）“恭迎主上。”

锦觅“免礼。”

锦觅仍是淡淡的，并没有对他表现出任何特殊。倒是在看到他旁边的白衣男子的时候，一双紫眸瞬间就灿若星辰。

有彼佳人，遗世独立，唇角弯弯，紫眸含笑。一颦一笑都醉人心魂。

锦觅“阿玉，你来了。”

润玉“嗯。”

只是简单的交谈，却不见丝毫的尴尬。两人之间那种温馨甜蜜的氛围好似任何人都插不进去一般，那两句轻轻松松的话却让忘川之灵的眸子瞬间就黯淡了下来。

是啊，那个叫润玉的白衣男子是主上的心上人，而他，不过是一个属下罢了。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所以，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主上不会舍弃他？所以，他是不是应该“明智”一回先奉献出自己的生命？

忘川之灵眼中不再有星辰大海，只剩下一片灰败。是啊，主上和这个人看起来郎才女貌如此般配，他怎么能自私的因为自己一条命就让他们生生受着离别之苦呢？

锦觅或许是没有察觉到忘川之灵的异样，又或许是察觉到了却不在意，再或许是什么别的原因，反正她还是挥了挥手，让忘川之灵出去了。

忘川之灵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走了出去，亲手关上门的瞬间，两行清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不是说好了自己愿意的吗，可是为什么，主上挥手的这一刻，心还是这么疼呢？

忘川之灵眸子里没有焦距，他漫无目的的往外走了几步，好像想要逃离这种令人窒息的甜蜜氛围。目之所及只有累累白骨。

罢了，心痛的滋味太难熬了，他不想再经历一次痛彻心扉了。不等主上做决定，他自己先决定好吧，姑且……就当做最后一丝安慰，自欺欺人吧。忘川之灵已经决定好了，就这一次吧，等主上离开之后他就献祭。

也不知道，灵识剥离，鲜血流尽和绝望的撕心裂肺，哪个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