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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宴特辑.Third heartbeat.

查九:踮脚吻你

“可是爱过就是爱过,就连指尖无意识的触碰都像是悸动的心擦枪走火。”

-

浪漫疯子✘天之骄子.

"Sin sings with love."

——世界本就浑浊,罪与爱同歌。

-

1.

礼堂是颇为英伦风的建筑风格。蔷薇印花的墙纸和雕刻精美的水晶灯,晦暗角落里放置的古老摆钟。

他静静的立在逼仄的阴影区,面容相是冷漠的看着自己的身躯自下而上变得透明。

脑海里是长短不一,急促又嘈杂的机械提示音。小拇指上的尾戒不再有血肉的支撑,砸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小姑娘眼眶内迟迟不肯落下的眼泪和少年泛红的眼眶纠缠不休,像是春风拂过时携带而来的第一枝玫瑰。

跳出属于青春的爱情光影,他转而将目光投向花岗石砖上刺眼的鲜血。

将回忆串联,和记忆深处的第一次见面相比,江宴可以夸张的说是判若两人了。

从齐肩的黑长直到港风微卷,酒红色和金色的挑染是焰火与骄阳的碰撞。那双含情眼底似乎尽是嗜血的爱意。

番茄色的口红已经掉了一半的颜色,就连唇角的颜色也渐渐趋于病态的苍白。

他一向维持极好的矜贵与冷淡不知被是被什么逐一击破,出现了一丝裂痕。

“——江宴。”

2.

陆言进入时空管制局工作的十几年来,似乎除了七岁时参与了一个长达五年的大型帮扶任务,便再也没有接手过时长超过六个月的工作。

时空管制局的领导一向认为平行时空相互维系,却在本质上没有太大的关联。直到拾光世界的漏洞修复后转而在另一个时空出现,局长才重视起这个问题。

孟婆汤的效益是极其强大的,陆言记不起自己进入管制局前究竟是一个什么身份形象,只能凭着一身倔强把自己的工作做到极致。

少年的眉眼清隽,双眼皮的褶皱恰到好处,眼底是冬季枝头上悬挂的雪花。

“我们小陆啊,自小就是人人称羡的天之骄子,永远也不会熄灭。”

老局长苍老的脸上时挂不住的慈祥的笑,毫不吝啬的给予怀中年仅四岁的小婴孩赞美。

男孩子嘛,再怎么光芒万丈似乎也都会有孩子气的一面。陆言记得自己结束第一次帮扶任务后,总是喜欢去监控室转来转去,看不同时空里所发生的形形色色的事儿。

他十六岁的时候,大概是去监控室给老局长拿无意间遗落下的资料吧。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位于左下角的那个时空有个姑娘回头看。

——那是一张极为漂亮的脸。

十六岁在学习上早就颇有造诣的陆言难得出现了词穷的时刻。

黑色的长发与肩膀齐平,空气刘海的微卷恰到好处,眼角下边那颗泪痣带着不符合年龄的魅惑。

少年的心出现了轻微的悸动。

分明是隔着一层屏幕的,甚至可以说是不在同一个世界。但一向沉稳自持的陆言在那一刻有了少年人的疯狂。

那个小姑娘琉璃似的的眼底是他的倒影。

脑海里是长短不一又混乱的机械提示音,监控里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走廊的镜头。陆言扯了扯嘴角,从抽屉里取出局长遗落的物件。

任务面板里即将出现的帮扶对象基本信息被锁住,沉封进了原始界面。唯一的改变是初始好感度跳转成了“1”。

"——The first heartbeat."

3.

六月有大雨,名濯枝雨。

4.

接下关于江宴的帮扶任务是在六月,雨下的很大,他撑着伞站在路口,看见江家后花园里落了满地的花瓣。

晚风吻过玫瑰。

眼睛因为长久的盯视有些酸涩,陆言轻摁了一下左边太阳穴,提脚准备离开。

“同学——”

是女孩子娇滴滴的嗓音,陆言迟疑了两秒,还是转过身投去视线。是烫着羊毛卷化着烟熏妆的女高中生,眼底的觊觎不加掩盖。

他皱了皱眉毛,眼底的不喜感浓烈,却还是礼貌性的回了一句“抱歉”,随即再一次提步转身。

那个女生似乎在死缠烂打上有一套,看着少年一副高岭之花不接受沟通的模样,直接上手去抓他的短袖衣角。

“啪”。指尖与手背接触产生的拍打声在雨夜里算不是响彻云霄。但至少扎扎实实的传入了陆言的耳畔。

“江…江宴同学。”

陆言沉静的目光和女生敢怒不敢言的视线一同投到了江宴身上。

路灯昏黄的灯光下,透过不断落下的雨滴,他依稀看见那双明净似琉璃的眼珠里一闪而过的嫌恶与戏谑。

还掺杂着一丝,嗜血的妒忌。

“这位同学还真是开放。”

“上午刚在学校里大言不惭的说要和我家阿也做朋友,一放学就找上了模范生小哥哥。男女通吃啊。”

江宴只尽全力压制着自己心底野蛮生长的恨意,不断的提醒着池也拒绝了女生的交友请求,让妒忌不那么昭然若揭。

至于眼前这个撑着一把浅蓝色雨伞,着一身同色系短袖T恤的少年,整个人像玉一般剔透,江宴清楚自己和他是素未谋面的,所谓模范生也是她在一本正经的胡扯。

而是雨水淋湿了她半边肩,脑袋上突然罩下一片阴影,有着雨伞的轮廓。

江宴鲜少在这种温馨时刻不联想到池也。

全身上下不知道是被什么异样的情感包围着,要联系方式的女生已经悄然离开,她也不加掩饰的打量起少年的容貌。

眼睛是双眼皮,睫毛长的好像能挂住雪花,可看面部表情就能猜到他是个沉稳内敛的高岭之花。身上一点也没有和年龄段相符的男孩子气。

“谢谢你啊同学,我先回家啦。”

淡淡的评论了一句“没意思”,江宴的唇角上扬,又露出一抹标志性的人畜无害下,拎着帆布袋朝江家的庄园跑去。被雨水淋湿的发梢乖巧的趴在小姑娘的肩头。

帮扶对象面板上跳出了江宴对他“没有少年气”的评价。陆言冷淡的眉眼稍稍染上了些诧异。

白皙修长的手指动了动,他敲了敲虚空的键盘,输入了“查询好感度”五个字眼儿。

“——好感度加五。当前为六。”

这是机器给出的回答。

那抹欢快活泼的倩影早已消失不见,陆言转了转手中的伞柄,任由晦暗的路灯灯光洒在自己的脸上。

他动了动嘴唇,大概是雨夜的晚风太温柔了吧。少年突然发自内心地呢喃出了一句英文。

"——The second heartbeat."

5.

接下来的一年里,陆言在大街小巷的转角碰到过江宴无数次。而她的眼神自始至终都停留在身侧的女孩子身上。

那是池也。

是同她野蛮肆意的爱意纠缠不休,怀抱了十几年的爱人。

他总是会偏着脑袋打一个奇怪的比方:池也于江宴而言,是热烈的红玫瑰。那么他呢,他会是内敛的白月季吗。

陆言找不到这个答案。

高高在上被众人奉于神坛之上的少年是天之骄子,独自一人守护着偏执爱意的少女是浪漫疯子。

——他们是永无交集的平行线。

6.

月光透过小树林层层叠叠的枝桠落下斑驳的光影,不远处状似相拥的两道身影像是被月亮刻意忽视,只有被勾勒出的轮廓勉强清晰。

“喂,躲那么久该出来了。”

那抹声音透露着沙哑,大概和有害的女士烟有关,和一年前的黄雀出谷有些不同。大概是心上人在怀的缘故,江宴语气中的不耐烦都减淡了几分。

恍然之间,陆言想起第二次心动之际,江宴对他的那个评价。骨子里的傲气大声反驳并叫嚣着不服,那层沉稳的面具终于被卸下。

指尖擦过池也面颊上光滑的软肉,江宴看着那道黑影从灌木丛中走出,有些散漫的抬了抬眼,撞上她的视线。

那是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

犀利且乖张。

“呀,是View呢。”

江宴不喜欢这样被注视的感觉,他的眼神好像可以窥见她心底藏匿的汹涌爱意。好比是深藏多年的秘密突然暴露在了明面。

View要加入鬼影这个信息她自然是知道的,语气也是阴阳怪气的陈述句。心底却泛起了一阵熟悉的怪异。

似乎是深夜满腔情感难耐的时刻。她曾透过满园白月季,梦见了这样一双眼眸。

“江宴。”

不知道为什么,少年古怪的将声线放软了些,没了和视线具有相同物质的锋利。

江宴一向认为自己的直觉准的可怕,轻而易举的便钻进了偏激的死胡同,从而越陷越深,直到在自己编织的梦境里无法自拔。她的直觉说,这是陆言最后一次叫她的全名。

7.

晦暗无光的暗房里不知为何摆上了珍珠润白色的青花瓷,是略大过掌心的小巧物件儿。江宴总是在心烦意乱时捏在手里把玩。

她偶尔喜欢像转笔一样顽劣的转着小花瓶玩,眼花缭乱的一片白对心情变好来说还能勉强起到一些作用。

——原来不见天光的人也会向往白色。

这对于陆言来说是个罕见的发现。

“宴姐儿,你的花。”

大概是一个阴雨绵绵不断的午后,空气中是黏连潮湿的风。江宴费力的搓了搓眼睛,带上眼镜,从书桌前站起来,随手抓了把头发,不情不愿的打开了暗房的房门。

使眼睛受到刺激的是走廊上亮到极致的灯光和映入眼帘的白月季。

她向来是不钟情白月季的。

可是看到系着酒红色缎带的花束时,心跳的节奏突然变得混乱,就好像是排练有序的代码里因为一个字符的编入出现了逻辑上的bug。

江家后院的白月季是江宴在噩梦突醒的深夜心血来潮提出要种的,对她而言只是个临时的决定而已。那现在心跳的节奏呢。

“模范生下课了啊。”

白月季装不到那个小瓷瓶里,江宴寻思着待会儿叫手下淘几个大些的古玩来。将花束接到手里的一刹那,她抬起眼对上了陆言的视线。

他的刘海有些凌乱,还携带着从外面回来的湿气,校服上的校牌有些不规矩的歪带着,明明白白的用华文宋体写着:聆海高中,陆言。

不知道是用眼过度的缘故,那双透着黑曜石光泽的眸子少了几分往常一针见血的犀利,反倒染上了珍珠般的缱绻。

“逃学了就帮我整理文件吧。”

陆言随手撩了把遮住视线的头发,越过江宴看了眼满桌子凌乱的文件,再瞥了眼她炸了毛的卷发,别过脸嗤笑一声。

他们之间的关系总是那么奇怪。江二小姐会收下小少年送的不合心意的白月季,天之骄子会为了小姑娘穿着校服大咧咧的逃学。

彼此之间熟悉的入骨,光盯着他的眼睛看就能猜出他内心所想。可就是无法相爱。

“宴姐儿不是只收红玫瑰吗?”

台灯的开关处还是冰凉的,八成又是被少女当成了个摆设。陆言顺势摁下开关键,调节好亮度,从一摞书中抽出两个文件夹。

以收藏不同品种红玫瑰为乐的浪漫疯子捧着一束白月季,很有领导风范的给新人布置任务,任务是找一个足够漂亮上档次的花瓶来给她放花。

江宴揉了揉太阳穴,换上了乖巧的皮囊抱着花束等花瓶。少年声音里的顽劣与戏谑嚣张的很,她放空眼神将视线落在台灯的暖光上。

“陆言,你知道这束白月季意味着什么吗?”

“——这是三好模范生第一次送女生花。”

想到办法了。

太阳穴的刺痛很快消失不见,她轻手轻脚的挪到专心致志替她整理狗窝的人身边,悄悄咬耳朵。

下一秒响起的是凳角被撞到后刺耳磨过地面的刺啦声。江宴在转移视线时无意看到了少年泛红的耳朵根。

8.

江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识破陆言的卧底身份的。更甚者说,江宴从来没相信过陆言会委身于鬼影迷踪这个黑暗的组织。

其实是不是卧底对她来说不是一件重要的事儿,无论是浮空城派来的人员还是鬼影迷踪的内部成员,死在她手下的似乎不在少数。

她早就是一个阎王爷那儿都不愿接待的疯子了。少杀一个卧底似乎也弥补不了什么。

“陆言。”

台灯的光依旧是少年动着手指调节成的暖黄色,比阳光的质感还柔和。她的脚底散落着一地组织的机密文件,准确一点儿,是陆言打印的复印件。

暗房里没有风。但江宴只感觉自己说出口的声音比以往柔和了不是一星半点。

“宴姐儿。”

他懒洋洋的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大有忘了谁是暗房的主人之意。回叫她名字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甘冽清澈。

遍地的文件让江宴不是很确定穿着马丁靴的自己能不能三招之内制服住陆言。她的眼镜还放在书桌下的抽屉里,却依稀感受到那人拿捏的恰到好处的慵懒。

模范生手上转着玩的似乎是她书桌上的一只口红,新色号的。真不知道原来口红还能这般消遣。

哦。她好像在那只口红尾端装了磨的尖锐的刀片。看了这人是知道了。

“我不会爱上背叛的人。”

他们隔着一段不远的距离相望,少年懒洋洋抬起的眼和少女孤傲挺立的脊背是最无声的对峙。

陆言知道自己一举一动渗透出的喜欢是无论如何也藏不住的,却也从没想过会在如此狼藉混乱的情况下被江宴点明。

可是书桌上仍然没有开败的白月季相是骄傲的占据他的视线。不明不白的服软招式出现在他身上总像是不合时宜。

系统面板从没告诉过他关系要到怎样的境界才能让对方向自己服软。

“我也不会带着你下地狱。”

陆言深吸了一口气。

口红盖被他打开,白皙指尖上的薄茧沾染了异样的妖冶。没人知道这场无厘头谈话背后是多少次汹涌的海啸。

9.

总是有太多曲折的。

嘴里是唇角被咬破泛起的血腥味,口红有一大半都蹭到少年的嘴唇上。江宴只知道陆言白T恤的衣角被自己抓的满是褶皱。

缺氧感让她不知道该做什么思考,原本计划好的拔出口红后盖里的刀片似乎在此时并不适合进行。

“——陆言。”

最后她选择沉沦,在少年的引导下一点一点和他酿造出唇齿相贴的亲密,在唇瓣被狠狠碾过时依稀叫出了这个名字。

暗房里的黑暗隐藏出旖旎暧昧的氛围感,落地灯被斜靠在沙发上的少年按亮,昏黄的灯光猝不及防的照亮了陆言的半边脸。

他们之间靠的很近,像是小情侣间腻歪的互动。如果非要形容这个姿势的话,江宴感觉自己大概算是窝在陆言怀里。

“宴宴。”

原本清澈的嗓音好像被粗糙的纸料狠狠磨砂过,透露着昏暗夜里引人遐想的沙哑。不知道为什么,她眼眶泛起了红。

真奇怪。如果和阿也这样做,心底也会出现像撕裂的痛感一样的情感吗。

江宴走了神。在心里胡乱的想。

“滚吧,下次见面我一定手刃你。”

陆言的左手依旧搭在沙发扶手上,右手却紧紧揽着江宴的腰,怕她一不留神失去重心从沙发上摔下去。

晕开的口红,乱糟糟的微卷长发,有点近似于爱心形状的泪痣。道德的最高点在这时又一次被放高,他在爱意汹涌的氛围里突兀的闭上眼。

——帮扶对象【江宴】好感度加三。

少年在心里默数。

"——The third heartbeat."

10.

后来的后来,陆言总是在深夜的梦里瞥见少女眼角似勾似引的泪痣,瞥见她手里捧着的一束白月季。

他也偶尔会莫名其妙的想起没发生异变的原世界,小姑娘没有被抛弃,没有病态的生长,总是乖巧的弯着眉眼笑。

“阿言。罪与爱同歌。”

江宴从不喜欢白月季。

-

可她愿意为送他白月季的少年驻足停留。

我真的在写。结束啦。

我真的在写。有一段对话的灵感是取自公主和峋哥的“背叛的人下地狱”。——

我真的在写。好啦阿言宴姐儿的主线故事就到这里啦。(小声dd不清楚会不会再写

我真的在写。okk现在的我是随时准备投敌晋江预备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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